方维不以为然,转头问季妄弦:“学委呢?”
问题太过突如其来,季妄弦愣了下,说,“我?还行吧,分数没出来,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时候,今天值日的季妄弦被人叫走,说要一起扔垃圾。
人都走了,话题自然散了,江声继续低头看书。
没一会儿,对着小卖部的玻璃窗被人敲了下。
江声抬头,看窗外站着的江听,欣喜地拉开窗,说:“你怎么在这里?”
江听把泡好的n茶递给她,说:“喝点热的。”
江声笑嘻嘻地接过他手中的优乐美,不忘回一句谢谢。
“噶客气这么客气。”江听也笑起来,喜上眉梢。
后桌的方维目睹全程,摇头,轻叹一句:“可怜的学委。”
午间,原先热热闹闹吃饭的四个人改为三个人,江央不再同她们一起。
江声不知道央央姐姐和苏朝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两人分手的时间还是知晓的,约是被姨娘发现以后。那晚,她给央央姐姐打去了电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担忧和关心。电话里,江声在扯完即将开通的公交车和杂七杂八后,小心翼翼地问她还好吗。
电话那一端的央央姐姐带着浓重的鼻音,先是说“还好”,后又否定地说“不是很好”。
到了周一,江央没有像往常一样飞跑去食堂和江央会面,而是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间等待苏朝和江听下楼。对过去的周末一无所知的苏朝看见江声,脸上带着不解,问:“你怎么在这等,江央呢?”
很快,苏朝知道自己失恋了,所有的挽留都被冷漠地拒绝。年轻气盛的火焰被一盆水浇得不见火苗,sh漉漉的柴冒出灰白的浓烟,浑浑噩噩地游走在校园。
和这样的苏朝吃了一周的午饭,气氛太过si静,江声见霜打了的他没了往常的胃口,心不在焉地夹起几粒米凑合吃,心里叹几遍气。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飞速解决餐盘里的食物,逃也似的回教室。到教室了,才放心地嘟囔一句:“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消化不良了。”
季妄弦听见了,奇怪地问:“消化不良?”
江声叹一口长长的气,只说:“哎——”
说着,她瞥见叶凡易和梁滢思坐在一块,好不打情骂俏。
“没想到叶凡易平时这么腼腆,谈起恋ai来倒是不差嘛。”江声说。
季妄弦也望过去,瞧见叶凡易有些红的脸,评道:“她们俩,谁追谁的?”
江声摇摇头,说:“不晓得。”
季妄弦怂恿:“你去问问?”
江声睨她一眼:“你怎么不去?”
“你是班长,你去嘛。再说了,叶凡易也是足球队的,你熟。”
说到足球队,江声不免又想起苏朝,同是足球队,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意气风发,哎——可怜的苏朝。
这么想着,教室突然变安静。
江声和季妄弦齐齐转头。
班主任在门口站着,目光如炬,训斥道:“吵什么,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把印有各科成绩和排名的纸放在讲台上,开始宣布月考成绩。
江声还是班级第一,但这次的年级第一变成了三班的班长,她排第二。季妄弦从班级第三升为第二,名次从年级十五上升至年级第七,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
年级名次和各科排名宣布完后,班主任将纸留在讲桌上供学生查看,末了,说::“梁滢思,叶凡易,你们过来一下。”
方维小声哀叹:“完了。”
江声的心沉了下去。
原先热闹的教室也失去了活力,在沉闷中迎来了午自习的铃响。
午自习过半,梁滢思和叶凡易才回来。梁滢思的眼睛红红的,叶凡易也好不到哪里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妄弦,班主任叫你过去。”梁滢思走到她们这来,哑着嗓子说。
“叫我?”季妄弦一头雾水地离开教室。
方维拍拍江声的椅子,问:“老班为什么叫她,她没恋ai啊?”
江声有些烦,只回:“不知道。”
没过一会儿,季妄弦就回来了。
“学委学委,老班给你什么纸?”方维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纸,问。
“下周一晨会的演讲稿。”季妄弦小声答,又看了一眼写卷子的江声,面se忧虑。
开学至今两月有余,学校和年级都组织过大大小小的活动,小到晨会,大到竞赛,班主任历来都是选江声出马。
班长只是没当成年级第一,可还是班级第一啊,怎么就……
方维想起早晨自己说的话,懊悔不行,真是乌鸦嘴!
而一旁的江声仍旧埋头写作业。
等到放学回家,江听和久违在家的母父都感觉到了江声的不同寻常,关切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江声挽起一个笑容,说:“我没事,就是学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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