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叫了好几声老公,才被后者放过。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精神萎靡,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一样。
安遇明在心里臭骂了周岐一顿,龇牙咧嘴地扶着腰,瘸着腿走去卫生间洗漱。
等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脖子上好几个显眼的牙印时,更是气得不行——妈的,被咬成这样,他还怎么出门见人?
安遇明拧干毛巾在牙印处按了按,没什么效果,索性不弄了。
这个点,周岐和梁彦应该都去上班了,周新源也去上幼儿园了,家里的阿姨没有事一般不会来主宅这边,反正家里没什么人,这牙印消不消也无所谓了,顶多等下午周新源回来的时候套个高领的衣服。
这样想着,安遇明便扔了毛巾。
昨晚被周岐拉着弄到半夜,早上又睡了将近一个上午,腹中空了许久,现在醒来才发觉到饥饿感。
安遇明摸着肚子下楼,尚有些惺忪的眼睛无意朝楼下扫了一眼,瞧见沙发上那姿态闲适坐着的男人时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安遇明觉得自己还没睡醒,要不就是昨晚被周岐干得脑子坏掉了,要不然怎么就在这里看到了那个据说下周才会回国的男人?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那个男人依旧在那,不是他的错觉。
安遇明放下摸着肚子的手,腰背挺直了,腿也不瘸了,他面无表情地想,怪不得周岐昨晚发疯。
“明明,好久不见。”
沙发上俊逸的男人听见动静,抬头朝楼上看,而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朝安遇明打招呼。
安遇明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下方那个男人,那人一如当初离开时的模样,连脸上的那抹苍白也不改变一点。
许多事情从脑中划过,想扑上去拽着那人的领子质问当初为什么走得那样干脆,质问他明明郑重答应了的事为什么能那样轻易毁诺,质问他为什么等到一切他都抗完之后又能轻飘飘地出现在他面前同他打招呼。
然而安遇明最后什么也没做——没必要了,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真要问,这人也从来不欠他什么,他以什么身份质问?
“怎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赖床到这个点?”温浔意见安遇明下来,笑了笑,语气还是以往的那种熟稔溺宠,“桌上的早餐冷了,我想再热的话口感也不好,于是叫人去以前你最喜欢的那家茶楼打包了肠粉来,你下来得刚好,这肠粉还是热的,要不要……”
温和的声音突然顿住。
温浔意是有些近视的,方才安遇明站在二楼,他看得不真切,如今安遇明下来了,走到他面前,也就没什么是模糊的了。
视线在安遇明脖子上停留了几秒,温浔意弯起的嘴角略沉,但很快,又恢复了他惯有的温和面孔,他继续道:“是就这样吃?还是要我帮你倒出来吃?”
“借过。”安遇明看也不看温浔意一眼,冷声道。
“怎么了?”看着安遇明绕过他,从柜子里拿车钥匙,温浔意拦了他一下,“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早餐也来不及吃就要走?”
安遇明深呼吸了一口,抓起桌上的早餐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里,他仰头,冷眼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截的男人,“这样可以了吗?”
男人沉默了一瞬,而后叹了一口气,脸上没有半分生气的迹象,“不喜欢吃这家的肠粉了吗?”
安遇明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转身就走,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明明。”温浔意的声音略沉了下来。
安遇明绷紧了后背,回头看着温浔意,眼中带着讽刺,“温少,尊贵体面一点,当初既然走得潇洒,头也不回,现在就不应该来纠缠。”
温浔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唇瓣微动,似乎是有话要说。
二楼这时传来了些声响,安遇明与温浔意抬头,楼梯上站着的竟是梁彦。
安遇明更不想被梁彦看到他和这人拉扯不清,手臂上一用力,甩开温浔意的手就推门离开了。
安遇明出了门,直到坐在车上,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
但屋里头有温浔意,他不想回去。
可他又一向要面子,没法容忍自己穿着个睡衣出现在公共场合。
除非就一直这么坐在车里,等温浔意离开。
怎么想怎么憋屈,安遇明懊恼地锤了一下方向盘。
车窗玻璃被人从外头敲了两下,安遇明转头看过去,是梁彦。
他皱了皱眉,不打算理会,然而梁彦向来耐心好,安遇明不理他,他就慢悠悠地等着,时不时再敲两声玻璃,催催安遇明。
“干嘛?”安遇明按下车窗,一脸的不耐烦。
梁彦本欲开口,但第一眼却看到里头那人锁骨上几枚显眼的牙印。
昨晚叫那么大声,怎么可能不激烈呢?
梁彦的目光在那上头停留了几秒,而后直起了身,淡淡道:“你去哪?”
他去哪还用给梁彦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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