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洛磬磬,是只患有白化症的蚕蛾。
外表长得几乎和家蚕一样;就是大家所熟悉的蚕宝宝,但是他其实与那支被人类驯化的家蚕无关。
洛磬磬原本应该是一只长得和会吐丝毛毛虫类似的蛾类,身上布着纹路或斑点,却因为先天遗传问题,而整只白白的。
至於这类遗传问题会不会对生命或是生活造成引响,答案是不会;因为类人人种与原生人类之间存在巨大差异,虫族出了名的剽悍,科技发展也跟的上恒梦星系上其他物种的水平,所以洛磬磬在生里构造上,至今都没有面临任何问题和不便。
这也是为什麽他们说是遗传问题,而不是称之为遗传疾病;至少目前看起来,仅仅是颜色上不一样而已。
似乎也因为如此,他的拟态能力一直都名列前茅;如同一张纯白画纸的外表,在非原始生态的星际时空背景,他更容易学习模拟成为任何一个身份。第一世成年後的他,更是藉此成为虫后身边第一支私人拥护兵的统领,暗地里他更领着暗杀部队,为对方铲除不少阻碍。
现在,洛磬磬却一点也不为了能再次重活一次而开心。
症结在於第一次的重生,他成为了最懂得享受生活的物种;人类。不是任何一种拥有人形,却也有原型的类人,而是完全纯正的人类;原生人类。
恒梦星系的任何一种类人,他们都不能算是纯种人类,毕竟当初造物主科技的介入,加上经过长年战争而满目疮痍的生存环境,人类已经染上太对造物主的主观优势,他们用他们的价值观去评断优劣,进而造成各种类人的诞生。
实在也怪不上他们,毕竟在全人类即将灭绝时,为了拯救人类,这是无可厚非的取舍。
只是,在银河系上,经历过糜烂又绚丽的原生人类生活,让洛磬磬宁愿死後消弭成为一捧星尘,也不想再回到虫族做一个勤勤恳恳的社虫。
打下半壁江山,却连用双手打枪、找路人打炮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光荣身亡;这可是比银河系上的任何一位社畜都还要可怜的存在。
这一次,洛磬磬打算远离这一切;反正雄虫都废,雌虫又太忠於家国大业,那他以就混吃等死为人生目标,那些烧脑又伤身,费体力的活儿就交给那些有能力的人,或是有能力的虫。
偏偏,人生里总有几个会不顾一切拉着你上进的朋友。
「起床了~~」声音的主人意思意思的敲敲门,就这样登堂入室。
洛磬磬还弥留在梦里,重温了着辈子的细节,除去某些违和感,大致上和第一世得记忆相同。
那些细微的差异,他不太确定是自己记错了,还是重生後的蝴蝶效应,只是都无伤大雅,所以决定偷懒过这一世的他,直接忽略。
当然,之後他会恨不得打死这个时候如此不务正业的自己。
「起床了,磬磬。」再接再厉的呼喊,却没有动手触碰熟睡的洛磬磬。
只是,那胶着的视线似乎带着灼热,盯着洛磬磬精致的面容,不肯移开半寸。
让他在睡梦中皱眉,有种被掠食者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他眨着眼睫,缓缓苏醒过来。
「阿尔契?」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奶白的肩头露在薄被外,脸颊得红晕还没退去,连鼻头都是粉嫩的。
这个年纪的洛磬磬外表软嫩,白皙的肤色染着健康的粉色,奶白奶白的,没有半个生物会认为他是雌虫。
不管雄虫的原型长得多丑陋狰狞,他们的人型就是完全反差到极致,个个都是凡尔赛娇花般精雕细琢的男子。
相较下,雌虫则是较为平均,虫形虽称不上好看,人形也仅是足够英气俊帅、气场十足,却比不上雄虫的精致美艳。
没有一个人或虫怀疑他的身份,多年来能够完美伪装的原因,当然也归功於他的拟态能力。
只是,洛磬磬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好友视辐射出超越友情的热度。
「怎麽来了?」在这方面明显少好几根筋的洛磬磬被对方搂到怀里,开口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几点了?」
「想你了…」说着就钻到被子里,搂着洛磬磬深深吸一口气。
「?」洛磬磬愣在对方带着晨露气息的怀抱里,「你们晨练,怎麽没叫我?」
「没点名。」有点名也不会叫醒你,宝宝虫就应该要多睡;这些阿尔契都不会说出口。
今天就算换他们这一群,其他的任何一只虫来,都不会和他说实话;不需要说出口的默契,洛磬磬就该被他们宠着。就算只有他们知道洛磬磬的真实性别,他们也有足够强大的背景,让洛磬磬完全被他们合力织出的巨大安全网给笼罩。
「嗯…好吧。」他也累的不想大惊小怪,就算以前没被这样对待过,刚重生回来的他,就只想安然的接受几个好友提供的便利。
至少,在他能完全掌控状况,好好做只懒虫之前。
「可是,你…贴太紧了,我没有穿衣服。」洛磬磬在被对方猛吸几大口之後,淡淡开口,「你把我当猫吸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