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挺过去,还是干爹万公公求着相熟的太医开了几剂药才勉强吊住了命。
自古伺候贵主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主子得势奴才也可以狐假虎威,一旦主子有碍,奴才往往连命都保不住。
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清和才醒过来,只觉得恍若隔世。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太子侧殿,而是下等仆役住的地方。
顾不得身体虚弱,清和下床就拉了个人询问太子身体可大好了。
“我只是个洒扫太监哪里晓得这些,”小太监不耐烦,但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提了一嘴,“不过近日听说贵妃娘娘心情好转,想来太子殿下是无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菩萨保佑。”说完泪流了满面,只要小太子无事便好。
主子们的争斗奴才永远都只是牺牲品,小太子坐着储君之位,更是风刀霜剑严相逼,他只希望太子能平平安安,他便是做牺牲品也是愿意的。
伤好后清和领了差事,负责洒扫贵妃宫里的西配殿。贵妃宫中很大,西配殿并无人居住,因此活并不算重,也是干爹特意照顾了。
只有一点,这里和小太子活动的区域相隔甚远,连日不见,清和对小太子更是思念的紧,一想到再也不能贴身照顾他的孩子就夜夜垂泪。
万公公也曾向他暗示过,贵妃娘娘不想见到他,让他继续留在宫中已是恩典,要“识趣”,不要再想着去小太子跟前。
小孩子最是健忘,太子也不过三岁有余,想来要不了几个月就会将他忘了,身边也会有新的得力太监。
清和光是想着小太子将他忘了就几乎喘不上气,整整三年,小太子的生活起居、日常膳食皆是他亲手打理,万般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他人,他知道小太子最适应的洗澡水温度,知道他最喜欢抓背的位置,甚至没有他的乳头,小太子晚上便无法入睡。
他敞开他畸形的身体,只为这个孩子。
他精心呵护他的双乳,托人从宫外带了最好的脂膏涂抹,用最细腻的布帛裹胸,只为每一晚,致儿双手摸着的乳肉细致滑腻,把头埋在他的胸脯里,含着他的乳头入睡时有最舒适的体验。
是的,“致儿”,不是太子也不是殿下,私下里他总会唤他致儿,就像他是他的孩子。
宫人不能直呼太子名讳,所以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无人之时,致儿便会依偎在他的怀里,悄悄掀开一半的衣襟,松开裹胸布吃奶,任由他抚摸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唤他的名讳。
致儿仿佛也知道他那畸形又偏执的爱。
清和躺在床上,几乎要溺毙在对小太子的思念里,他一边愧疚没能照顾好他最爱的孩子,让他因为该死的螃蟹饱受病痛的折磨,一边发了疯一般的想去见他。
小太子想见他吗?
小太子会不会怪他没有照顾好他?
会不会已经有新的宫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小太子还会像以往那样黏他需要他吗?
清和的心发了酸的痛,不敢违背娘娘的命令,也怕他的孩子已经不再需要他,他只能在洒扫完宫殿,借着假山的遮掩,悄悄的看他的孩子几眼。
他瘦了,身上的红疹子都消了,看起来蔫蔫的,总是有些不高兴,清和心里发酸。
可每次看不了几眼,小太子就会被宫人请回殿内休息。以往他总是不肯自己走路,每次都要他细细抱在怀里才行,现在却是不要任何人抱了。
小太子身边也有了新的太监,听说是御前调来的,叫顺子,和他一般年纪行事却极妥当,不仅贵妃娘娘对他万分满意,小太子对他也很是喜欢。
已经被替代了呢。
深夜躺在床上,清和感觉心脏裂开一样的疼,握住软糯乳房的手一点点用力,掐出一片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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