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人。君士坦丁笑着表示这是个不好的想法。船长先是遗憾,尔后很高兴,毕竟皇帝鳏居多年,有一位可爱女士陪伴也是好的。君士坦丁没继续这个话题,他指示了航线:往海峡方向,不要走太远。
海风吹得脸痛,君士坦丁竭力扮演一个油腻老登,“风景和你在2005年时看到的不同吧”,希望奥尔加玛丽赶紧叫停回去。但是油腻确实不是他的强项,这话在魔术师听起来是另一个意思,她的感想是“更为庄严,也更为悲伤”。进入文艺领域,他的希望落空。
没过多久,海平线上出现高悬新月旗的航船,是奥斯曼海军。不用演了,船长高呼指挥水手们返航。君士坦丁眺望那边的舰队,他视野之内的有四十艘。新苏丹这么快就尘埃落定?他赌错了?
很快,舰队在行驶中现出全貌,是一支有七十艘之数的舰队。君士坦丁的船是卸除了武装的旧商船——武器都给藤丸立香的船队带出去了——在海上的速度没有轻装战船快。尽管船长和船员们尽了力,他还是眼看着对面的炮身和水手的面容靠近、越发清晰。
对方也看到了他的紫袍,“皇帝在船上!”奥斯曼水手们高喊,“为伟大苏丹复仇!为伟大苏丹复仇!为伟大苏丹复仇!”
“难道你没有母亲吗!你不听母亲的话吗!”另一艘船上传来异样的声音。紧接着爆发了激烈的争吵,通常70打1不需要变换什么阵型,抄过来堵住创死就得了,而舰队突然产生了剧烈的裂隙:十几艘船掉头离开了。
第一波炮击打在船舷上,君士坦丁作为从者首次考虑展开宝具掩护撤退,然而这是海上,风和洋流不是人力可控,而且他的宝具对人覆盖范围有限,他没有信心。他让奥尔加玛丽到船舱里,她当然不听,拔出魔杖。君士坦丁眼前一黑,倒不是因为被俏皮地打了一下手,而是他的魔力被端庄地抽走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魔力流动还能这么猛、圣杯切实在他体内。
随着魔力的涌动,突然有一股海流,推着船向港口方向,瞬间将商船和舰队拉得老远。希腊人发出嘲讽,稳稳开走。
“你?”
“以星体运作带动潮汐和洋流,正是我天体科的专长之一,”提到魔术,奥尔加玛丽充满自信,仿佛换了个人,“相应的魔力消耗也会非常巨大。而你积蓄的魔力足够帮我消灭那艘舰队,放心吧。”
君士坦丁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提出一个挑战,这超乎奥尔加玛丽的想象力,但她觉得值得一试。他抱着她,背靠船舷站稳,两人左手和左手交握,圣杯魔力奔流,奥尔加玛丽挥舞魔杖、念动咒语,魔术启动。抽取的魔力之大、前所未有,君士坦丁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意识,他在她身后,背抵着船舷,脑袋软软地搭在她肩上。
“‘满盈’、’见证’!”
另一股魔力经过极其精妙的分配、从圣杯出发、直达灵核,宛如魔术师控制自身的魔术回路一般灵活。君士坦丁醒过来,看到永生难忘的盛大场面:博斯普鲁斯海峡苍穹阴暗如夜、群星闪耀,君主的天体大魔术于海上降下闪亮雷霆,雷霆狂奔、刺穿海浪、击破礁石,狂风和海流翻卷、洗牌一般将奥斯曼舰队分成三列。
魔术师君主转动魔杖,汹涌的大海随着她的手法精准驱赶舰队,时而向东,时而向西,任凭他们如何行船,都要听天由命。“她在身边的时候,就请不要太勇武了”,听人劝吃饱饭。
君士坦丁连呼七声:“精彩!精彩!伟哉阿尼姆斯菲亚!”他的声音被海浪淹没大半,所以这不合礼制之言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称颂国之不容的占星师、未来的异星之神,他的罪行增加了。
几十分钟之后,他们回到岸上,原本追击他们的舰队已经形成了一个阴暗的孤岛、完整堆叠的海中坟茔。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就抱起奥尔加玛丽,吻她的额头。她拽他的头发,踮起脚狠狠亲了他的嘴唇,又把舌头伸过来。他们是一样的,唯有胜利才能产生欲望。
坟茔孤岛上插了双头鹰旗和橄榄枝新月旗,它在海中存在了两个月,地标一样警告黑海两岸:妄图染指君士坦丁堡会是什么下场。直到藤丸立香从瓦拉几亚凯旋归来,孤岛才开始被拆解、送回应有的地方。船都保留得很完整,其中不乏昂贵的三层战船,君士坦丁让人打扫干净,作为本国战力的补充,只是补充,距离正式的海军还差很远。过去的噩梦现在化为他的一部分,充实他的力量。
对此,藤丸立香留下两句锐评,一是“所长不要的舰队别在海上乱扔,隔壁拜占庭皇帝都馋哭了”,二是“谁来打堡,谁就是堡的提款机”。第二句被西方译为各种或文雅或野蛮的版本,广为传颂。
藤丸立香发来通讯:她在路上顺利地端走了所有人,保加利亚人看到宗主国被干翻,对君士坦丁堡撕毁协议更多的是害怕,他们不愿承受被瓦拉几亚和君士坦丁堡夹击的后果,很快会有使者来谈新的条件。
摩利亚的经验让君士坦丁担心打得下守不住,所以他想要色雷斯平原贴近首都的一小部分和精心盘点的黑海港口。藤丸立香认为要得太少了,对于敢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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