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戎收回目光,项词再道:“他说他不喜欢你。”
这句话让明戎本来要迈开的步伐顿下,明戎深深一呼吸,冷静说:“然后呢。”
“你很喜欢他吧?”项词得寸进尺地嘲弄道,“你配得上他吗?”
“你说得算吗。”明戎嗤笑,“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太对这个关系太有希望,谢仰青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们有没有未来你不知道吗?”
这一席话过度锐利,像是一把刀,血淋淋地划破所有感情上的幻想。
明戎拳头猝然攥紧,他冷冷睥睨项词一眼,项词看明戎听进了自己的话,也不欲纠缠,正打算转身。只是项词没想到,电光火石间,明戎的臂肘已经抬起,他往项词胸前肋骨上招呼。事情都在一瞬间里发生,项词没来得及反应,被揍得下意识蜷起,痛得他闷哼出声。
项词忍着疼,也不甘示弱地反身把拳头往明戎脸上招呼。明戎专往又疼又难留痕的地方下手,相比之下项词手段则嫩上许多。他想把明戎耳垂上的耳环拔下,明戎有所察觉一样头一歪,项词便泄愤似的抓哪揍哪,直往明戎脸上揍。顷刻间,两个人缠打在一块。工作人员们被这一幕吓得俱是一愣,等项词怒叱一声:“愣着干什么!”一伙人才匆匆忙忙将二人分开。
明戎眼色阴沉地注视项词,项词疼得要人搀扶才能站起,他冷汗直淌,一抬头对上明戎那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冷笑便止不住浮现,“就只是这样?谢仰青能看得上你?我要是想对付你,可不止你这点手段。”
明戎深呼吸一口,目光剜过项词,工作人员死死摁着明戎的拳头,还在劝慰他冷静。他双手一挣,冷冷开口:“松开。”
工作人员不敢放手,明戎吐出一口气,别开目光,语气缓下道:“我要回去找我朋友了。”
项词嗤笑一声,两个工作人员这才连忙松开他。明戎得了自由,却看向项词,猝然对着他挑出个笑,“很可惜,求而不得的不是我。”话落,他干净利落转身,项词瞬间目眦欲裂,盯向他背影。
谢仰青一转眼,便被明戎脸上的肿红吓了一跳。明戎两边脸明显不对称,左唇边肿了一片。他眼睛瞪大,问:“你咋了?”
明戎站在他身边,抿着唇垂下头和谢仰青对视。谢仰青试探,“你智齿发炎了?不会吧?”
明戎蹲下来,仰头和谢仰青对视,姿态低下,人明明长得人高马大,此刻在谢仰青面前无端流露可怜。他闷闷说:“和你朋友打起来了。”
“啊?”
明戎轻说,“疼。”
谢仰青一阵无言,连忙招来侍应生,要了个冰袋。谢仰青好声好气问:“项词?你们咋打起来了?”
“他骂你。”谢仰青一听乐了,“他怎么骂的,不对啊,他要骂都当我面骂的。”
“他说你看不上我。”明戎颇有怨念地说,“你怎么会是看不上我的那种人。”
“你说得对。”谢仰青点点头,侍应生很安静地放下冰袋,谢仰青和人道了声感谢,拿起往明戎脸上敷,“那怎么能打起来啊。”
明戎不说话了,握住谢仰青抓着冰袋的手,头一歪,如同和谢仰青手心相贴,他静静地垂下眼。谢仰青问:“咋不说话了?”
他仍旧沉默,谢仰青自顾自开始道:“但他确实讨人嫌,还嘴贱,也就比楚亭山差了那么一点。认识他那么久了,他就没变过,现在还处处针对我。”
明戎眼皮一掀,谢仰青下结论说:“综上所述,你打得好啊。”
但明戎面色依然没好转,他直勾勾盯向谢仰青的眼睛,看得谢仰青心下莫名发虚。半刻,明戎转开眼珠子,起身,冰袋都不要了,发出一声嗯,扭头就走。
谢仰青莫名其妙,他想,还哄不好了这是。
他第一次见识到明戎有脾气,明明两个人以前做朋友时,大部分时候都是明戎顺着谢仰青的心意。
连最忙的那段时间也是,那时候明戎被俱乐部推着到处飞,有一次谢仰青和大学那边的二代们吹嘘自己捧出个赛场手,而明戎第二天便要赶往另一座城市。谢仰青也还是带着酒气打电话给明戎,漫不经心道:明戎,来,我带你见见朋友。
明戎打车匆匆赶来,和所有人打招呼,屹在谢仰青身边。
谢仰青那时已经浑身酒气,搭着明戎的肩膀,醉得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只是拍拍明戎脸,轻佻道:“乖啊。”
说是见朋友,更像是炫耀,遛出宠物狗,为自己长面子,连那句乖也像对狗说的。
但明戎也不生气,弯着眼,扬起笑,喊谢仰青一声:“青哥。”
即使那样他也不曾不满,此刻又为什么对他发火?
谢仰青想不明白。
谢仰青点好餐回套房,套房的客厅没有人,他在房间环视,试探性一唤,“明戎?”
没人回应,他往厕所去,却听见了隐约的说话声,明戎的声音沉沉,很干脆地说道:“不。”
谢仰青鬼使神差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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