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京城南郊的某地,有一幢看上去并不怎么显眼的老宅子。这老宅子的主人正是萧祁玉。这次进京之前,他便带着哭闹不休的苗青羽,随白逍寒一同来找苗雪兰。此刻见马车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回来,萧祁玉既紧张又担忧。苗青羽早己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躁,在第一时问冲到马车前,一把拉开帘子,期盼可以看到姊姊平安无事。可当轿帘拉开的那一瞬间,他被躺在白逍寒怀中的女人吓了一跳。只见苗雪兰不但容颜憔悴、脸色惨白,就连气息都显得十分微弱。白逍寒也是急了个半死,急忙将人抱了下来,大吼道:“祁玉,雪兰昏倒了,快救”苗青羽吓坏了,一路小跑跟在白逍寒的后面,哭喊着“姊、姊”萧祁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急忙招呼小徒弟准备器具救人。等待的过程中,白逍寒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种种后果吓得不轻。本以为带着雪兰从宫中逃出来,己经算是绝处逢生了,没想到马车刚驶出没多远,她便毫无声息的昏死在他的怀抱之中。他不知道这十三天来,她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他只知道,如果她有个什么万一,他会发疯、发狂,甚至亲手毁了整个天下。一个时辰后,萧祁玉终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白逍寒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没等他讲话,对方己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未来的娘子己经怀了五十多天的身孕,逍寒,恭喜你,你就要当爹了。”苗雪兰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深秋时分,天色有些昏暗,她躺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除了身体仍有些乏累之外,己经感受不到任何不舒服了。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了起来。“醒来了,怎么也没叫我一声?”这时,她才发现床边有人,正是白逍寒,他眼底透着疲惫,脸上还有趴在床上时所留下的细纹。“逍寒”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才小心翼翼道:“我们这是在哪里、”“祁玉在京城的一幢老宅子里。”白逍寒扶着她坐好,起身倒了温水递到她嘴边“你睡了一天一夜,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肚子一定饿坏了吧?稍后我会让厨房准备些开胃的饭菜,先把水喝了,润润喉。”在他的伺候下,苗雪兰喝了小半碗水,这才稍微找回了一点力气。“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睡了这么久?”他拿了个枕头,轻轻垫在她的身后,伸出大手在她的小肮上轻轻揉了揉“你这傻瓜,肚子里怀上了孩子,当娘的居然不知道!”苗雪兰闻言,顿时大惊“我我真的怀了孩子?”难怪这阵子她总觉得身子不大对劲。“幸亏你身体素质好,这孩子才投有流掉,要是换了旁人,肚子里这只小的,恐怕就”说到此,白逍寒也十分心悸。她当时的情况太危险,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再晚进宫两日,以锁秋宫的环境,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这个孩子,来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她不禁面露忧心。虽然她很想给心爱的男人生孩子,但如今正处于动荡时期,皇上那边又加派人手奋力追捕白逍寒,身处乱世,儿女情长自然要分放两边。“你说的是什么傻话,这个孩子,可是你我的骨血,也是老天爷赐给咱们的宝贝。”他紧紧拉着她的手,承诺般道:“你放心,所有事情我都替你安排好了,至于其他的,你完全投有必要担心。”“可是皇宫那边”“没事,一切有我。”话虽这样说,苗雪兰仍旧感到很不安。她虽然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却也知道,一旦被当朝皇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白逍寒知道她嘴上不说,心底却担忧着自己,便好言相劝“这些年来,我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绝大部分都是我亲生父皇生前的老部下。皇叔的面孔虽然与我父皇长得一模一样,但在行事作风上,却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你以为在朝为官的那些大臣都是傻子吗?当年太祖皇帝将其中一个皇子偷偷送到寺院寄养的事情,很多人心底都明镜着呢,他们嘴上不说,不代表心中没数。雪兰,你≈ap;ap;x5c3d;≈ap;ap;x7ba1;放心,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轻易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她被他眼中的坚定吓了一跳,紧紧拉着他的手,不确定的问:“你这是要与那个人夺天下吗?”他笑了笑,随后用力点点头。“只有将天下大权据为己有,我才能给你一个祥和安逸的生存空间。”
“可是逍寒,夺天下,势必要面临战争。”“永顺帝实施暴政多年,这场战争迟早都会发生。”苗雪兰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些年,国家在永顺帝的治理下,己经开始走向衰落。贪官坏官越来越多,民间恶霸层出不穷,最倒霉的就是像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苟延残喘看人脸色。她比较幸运,遇到了白逍寒。至于那些运气不好的,就只能处于挨打的分,时刻受人白眼欺凌。而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正是当朝天子永顺帝。如果有人能推翻永顺帝的暴政,对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来说,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如果这个人换成是白逍寒,她没办法用平常心来面对心爱的男人,为了天下大权,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雪兰,人世间,得与失乃平常之事,为了我们今后的生活能够更加美好,眼前的这道障碍,咱们必须跨过去。否则,就算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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