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骆缓过神来,想到自己现在只裹着浴巾,老脸一热。幸好是夜晚,宿舍的灯光还没亮到能看清脸色的程度。
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犹豫了下还是走向艾望。艾望眼睁睁看着庄骆走过来,刚洗澡出来的人身上总是很热,他感觉庄骆一走过来,周围的空气都变热了。
庄骆正想伸手接过药膏,宿舍“啪—”地一声,停电了。两人都是一脸懵,不仅停电了,今天晚上还没有月光,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谁也看不清谁。
周围一暗,他们只能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怎么停电了?”艾望皱着眉头。
庄骆:“…不知道。”
“那你拿药膏,我要走了。”艾望把药膏伸出去一点,想让庄骆摸索着拿。
庄骆心神一转,手都没伸过去,仗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就胡说八道:“在哪呢?我没碰到。”
艾望疑惑,不应该啊,庄骆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啊,难道是停电后他挪动位置了?
庄骆对艾望说:“你往前面走一点。”
艾望听话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就撞到了庄骆的怀里。他的眉心磕到了庄骆的嘴巴,像是被亲吻了一样,让艾望僵了一下。
裸露的肌肤和艾望相贴,让他有种被面前人的皮肤温度烫到的感觉,庄骆身上真的很热。
庄骆的声音莫名低哑了一度,他喉结上下滚动,说:“药膏在哪呢?”说罢手就摸索过去了。
先是碰到了艾望的腰,在怀里人有反应之前把手移开,然后才摸到他的手臂,顺着手臂往下滑,抓住了艾望的手腕。“这里?”他问。
庄骆是用那只有疤痕的右手抓的艾望,粗糙的疤痕贴上艾望手腕细腻的皮肤,有点酥麻。他被庄骆手中的温度烫得一个激灵,把药膏反手塞到庄骆手上就猛地后退。
黑暗中庄骆感觉到怀中人的离开,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心里像缺了一块什么似的。
“我…我先走了。”艾望想直接离开了。
庄骆知道这是把人吓着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让自己恢复正常,道:“等灯亮了再走,现在黑漆漆地我怕你摔了。电不会停太久的,老陈估计就是去解决这个事。”
见到庄骆如常的话和语气,艾望心中那点异样的感觉又消失了,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吧,也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男人。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电果然来了。灯光霎时亮起把两人的眼睛都刺了一下,艾望用手挡了下也不用看庄骆了,直接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转身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门带上。
人彻底走了,庄骆看向手中的药膏,捏了捏柔软的管身,回想起艾望手上细腻的触感,微微出神。
来萨坦尼雅的第一年过去了,开春又到了军校生入伍的时候,艾望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期待很快就落空了,傅月白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但还是温柔对艾望说:“今年萨坦尼雅军事基地的指挥部新生被风隼军校的学生占了名额,我不能去找你了,对不起,我食言了。”
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失落是假的,但艾望也明白这怪不了傅月白,毕竟世事无常,不如意的事太多了,总不能每次都怨天尤人吧。
艾望调整好情绪,对傅月白说:“没事,不急于一时,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
对面的傅月白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些郁闷道:“宝贝,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我要伤心了,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不如萧凛重要…”
眼看傅月白又要发作了,艾望扶了扶额头,连忙打断他:“难过,我很难过你不能来,但就算不能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们迟早会再见面的。”
傅月白在对面轻笑了一下,说:“你终于会关心我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也很喜欢我?我想听你亲口说。”
艾望耳根有些热,酝酿了一下才低声说:“嗯,喜欢你。”
…
新人入伍的这天,刚好轮到艾望和楚明河在瞭望塔执勤,于是就错过了第一时间和新人见面的时机,直到午饭去饭堂时才见着这些陌生面孔。
一到这个时候,庄骆就要忙起来了,这会儿都没看见他来吃午饭,估计是还忙着呢。
艾望和楚明河打了饭菜就找了个桌子坐下,新人这时候也来到食堂吃饭。艾望多看了几眼,而楚明河对这些人根本没有兴趣。
见艾望吃饭心不在焉地,其他菜没吃多少,光挑着虾吃了,楚明河蹙起眉头,问他:“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艾望摇摇头,否定道:“没有。”他只是在想傅月白在其他军事基地怎么样了。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艾望和楚明河偶尔会一起吃饭,有时候就算庄骆坐在艾望身边,楚明河也会走过去跟他俩坐一桌,好几次庄骆跟他眼神对视,火花四溅,谁也不让谁。
楚明河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是见不得这两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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