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花草无一幸免,统统碎成了渣。
见夏寻和阮识回来,蛋黄就大剌剌躺在自己的猫窝里,伸出四只爪子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滚了半边身子搂着蛋白的脸颊,喵喵了几声。
进门都无从下脚,阮识被夏寻拉着避开了地上那些碎片,视线扫到蛋黄身上让那只胖猫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摆正了自己的姿势走到阮识脚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裤脚。
阮识蹲下身摸了摸蛋黄毛茸茸的脑袋,让胖猫舒服得眯了眯眼,他站起来对夏寻说,“我去收拾,你帮我喂一下它们。”
“好。”
夏寻应了,等看到阮识的背影一走,他就转换了一张笑脸提起了蛋黄的后颈,让它两只前爪在空中挥舞着,“造反是吧?明天就把你扔出去。”
“喵~”
“还敢顶嘴?”
“喵喵~!”
一人一猫吵得还挺有模有样,夏寻看到蛋黄在阮识面前装乖卖巧就气不打一出来,就算蛋黄总是屈服于他的威力之下。
夏寻佯装着举起手来要打它,一向躺着不动的蛋白从窝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喵的一声软软呼呼,一双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夏寻,歪着头对着夏寻举起的手又轻轻喵了几声。
“蛋白很护着它的。”阮识从夏寻手里把蛋黄解救了出来,一进到阮识怀里它就开始用脑袋蹭着,爪爪扒拉着阮识胸前的衣服,用一双不算大的眼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之情。
夏寻指尖轻轻弹了一下蛋黄的耳朵,又蹲下去挠着蛋白的下巴,笑着对阮识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它,特别像你。”
两人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再加上清理战场,时针都走向了半夜。
因着在夏寻的公寓里睡了一觉,阮识现在已经不怎么困了,他和夏寻躺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机闪着微弱的光芒,一点一点照在两人的身上。
浓墨涂抹的天际没有一颗星星,耳边除了电视里的说话声,就只有窗外的微风拂动带出的声响,偶尔在对面楼传来几声犬吠,夜晚寂静。
这不是在夏宅的时候,一分一秒都像是偷来的,忙着上床忙着入睡,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阮识盯着屏幕上的动物世界看得出神,夏寻揽着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顺着阮识的目光看着屏幕里两只正在喝水的大象,长鼻子一甩一甩的,阮识眼角沾染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夏寻捏着他的腰让他回过神,阮识转过头看他,清澈的眼眸里透着疑惑。
“大象比我好看?”夏寻问他。
阮识愣了愣,随后摇摇头,但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勾起了嘴角,“你跟它比?”
这应该是夏寻认识阮识这么久以来做什么。”
姚洲刚折了一枝玫瑰递给阮识,花瓣开得饱满,一捏还有枚色的汁水溢出,阮识将鼻尖凑近闻了闻,清甜暗香的花味儿顺着他的神经飘进了心里,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来,在月光的测泻下明亮了眼,增得他的面容魅了起来,用漂亮形容确实不为过。
夏寻指尖轻轻敲打着窗沿,视线一直追随着阮识,听闻钟沐岩的问话反而笑了出来,转身正对着他说,“舅舅,杀人犯法。我可不想当杀人犯。”
“又不需要你动手。”
夏寻漆黑的眼眸在深夜里愈发变得明亮,他拿过钟沐岩桌上的文件看了看,“反正不需要,就让她一直坐牢就行。”
“为什么?”钟沐岩对他这个举动反而很有兴趣,“阮菁一死,你和你哥哥不就能在一起了?她要是还活着,早晚都会出来。”
“我不会让她出来。”夏寻的眼神突发变得阴鸷,提到阮菁就像是拔了他的逆鳞,“出来也是要阮识养,徒增负担。就让她在牢里为我妈赎罪,还能被养到老。”
“怎么算,都是她划算。”
夏寻捏着手上的资料又踱步走到了窗前,正好对上阮识从下而上的视线,目光交汇时阮识举起了手上的玫瑰,因着角度和距离,看起来像是阮识在像他求婚一样。
夏寻心中一动,透过那支玫瑰寻找阮识模糊的脸,微微张唇开口道。
“不能杀她,阮识会恨我的。”
“他要是知道你冤枉他妈,照样恨你。”钟沐岩当头一棍,倒是惹得夏寻心中烦乱,他把资料赛到钟沐岩身上,眉眼稍稍上挑,对着他最亲爱的舅舅说。
“那就说是你干的。”
阮识带着摘下的玫瑰对夏寻挥挥手,花瓣随着风抖落,掉在绿色的草面上,钟沐岩留着他们在这住了一晚。
玫瑰花放在床头。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失去了水分,变得干枯瘪巴,一夜之间失去了精华,失去了生机。
阮识在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做解剖实验,刀子没拿稳差点割到了自己的手,跌跌撞撞跑出教学楼的时候碰巧遇见了霍桐。
对方看见他煞白的脸色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去了警察局。
收到的电话说,阮菁昨晚在牢里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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