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优越,若隐若现显出藏在上衣里的腹肌。
阮识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像玻璃弹珠似的转动了一下,正巧对上了夏寻毫不掩饰的笑意。
阮识正在撸猫的手僵了几秒,坐在地毯上的身子又转了回去,夏寻坐在了他的身边,那种带着浓郁纠缠的气息牢牢包围了他,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脸上正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阮识屈起膝盖将下巴搭在上面,背部流出优美的线条,他一只手环抱住自己的小腿,说,“刚才我打过电话到医院了,荷包蛋今晚有护士照顾。”
“好。”夏寻轻声应道。
话音落下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地毯上蜷成两坨的猫咪小声地打起了鼾,阮识捏着蛋白的爪子,修长白嫩的手上凸显出两道青筋,随着手指的活动而稍稍鼓起。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下去,偶尔几滴落在窗沿,啪嗒一声游进耳朵,夜晚显得尤为寂静。小小的四方阳台装着不锈钢栅栏,是普通房子里的普通配置,对面楼的灯光隔在一道一道缝隙间像晚场放映的最后几部电影,随着时间一场一场落幕。
夏寻打破了沉静,他握住阮识环在小腿上的手臂,覆上了一手湿润水渍。他掰过阮识的身子,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已哭了许久,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被风吹起的涟漪。
“你为什么突然回来?”阮识哑着嗓子开口,说一句话便掉一滴眼泪,他的鼻尖红红的,在夏寻手里的肌肤透着凉。
夏寻伸手揩去他的泪水,心脏被狠狠地掐住,痛苦的无法畅快呼吸,“哥,我…”
“因为你知道我妈快死了是不是?”阮识突然抬头,说出的话打断了夏寻的动作,他的眼神被定在远处,良久才抖落着睫毛上的小水滴抬起眼,盯着夏寻的眼睛,“是因为这个吗?”
“如果我妈按着人生轨迹走,坐完牢就出来,那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夏寻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量收紧了些,像是要通过这个表达出什么。他盯着阮识的侧脸,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阮识的背部,喉结滚动了下,说,“不是。”
阮识醒的时候身旁还有余温,从窗帘一角倾泻而来的阳光正好覆在夏寻睡得那只枕头上,他伸出指尖在光晕下轻轻按了按,刺在瞳孔里的光芒让他闭着眼依稀想起了昨晚。
昨晚他把夏寻的肩头都哭湿了,后来被夏寻抱回床上的时候已经是迷迷糊糊失去了精力,大概是被阮识的情绪感染,夏寻帮他盖好被子就要出去。
阮识看到他的背影开始莫名的心慌了起来,在夏寻迈出步子的时候伸出手去牵住了对方的衣角,紧紧地攥在手里,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你去哪儿?”
是不是又要走。
阮识的眼眶红红的,被拽住的衣角一边被人用了些力气,夏寻站着俯视了一会阮识,黑色的眼眸映在黑夜里,交织在夜色中看不清情绪。
手腕被人握住,夏寻在床边蹲了下来,带着湿热呼吸的吻落在了阮识的手心,像是羽毛轻轻划过,起了一层酥酥麻麻的痒感,“我去客厅睡。”
“哥,你别生我气。”
夏寻握着那只手,侧脸在阮识的手心里小心地蹭了蹭,随后把那只手放回被子里盖好,手肘撑在床沿微微起身吻在了阮识的额头,鼻息萦绕在两人之间,“晚安。”
哭过之后的大脑有一段时间是缺氧的,阮识的脑子不做思考,只将他最深处的潜意识揭出水面。
“就在这儿睡吧。”阮识轻轻开口道,在困乏之中又突然补了一句,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后脑勺对着夏寻,“你生病了,我没有多余的被子。”
于是最后夏寻上床和他一起睡,并且一直抱着他。
阮识揉揉眼,大脑放空了一会之后对着天花板发呆,随后慢吞吞地在床上坐起了身,拿过旁边的衣物进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会,除了眼睛有点肿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阮识挤着橙子味的牙膏在牙刷上,一只手撑着盥洗台的边缘慢慢刷牙,嘴边冒出一圈白色的泡沫,混着清甜的香橙味。
阮识用手捧了一把冷水浇在脸上,冰凉的液体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水滴沾上他额角的碎发,落在上面又很快地坠下。
夏寻站在客厅的窗边打着电话,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在电话里把要交代的事情全部说完,挂断之后朝阮识走了过去。
“怎么不擦干?会感冒的。”
阮识摇摇头,抬起手随便抹了一下,“不会。”
“怎么不会,你半夜都咳嗽了。”夏寻不容置疑地拉着阮识的手走去了洗手间,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后把人固定在自己的胸前,“我给你吹干。”
阮识被夹在夏寻和洗手台的中间,耳边是嗡嗡强而有力的电器声,夏寻的指尖随着热风拨弄着阮识的头发,依着身前人的偷偷后退而向前更近了一步。
把人彻底控制在自己怀里。
吹干一些湿掉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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