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比他小时候被他爹逼着吃下、滋补用的鹊窝牌牛乳粉的气味要淡上许多,但根源大抵都是相似的。
程望江觉得云郊的身体新奇,总疑心有的地方不该如此平淡普通,比如这两粒散发出香味的小小乳头。云郊既然是水做的,那和怀过孕的女人一样流出些什么,也该是像话的。可两粒乳头被他吸了又吸,比平时肿起两倍大,也没流出一星半点的乳水,云郊的眼泪倒是淌到了那儿。
难道也得叫郊郊怀孕才行么?可他会怀孕么?程望江又想。他起先不愿承担一个野种的诞生,觉得那麻烦,要惹来云郊的疼痛和不信任,因此从不射进云郊的女穴。可得知他哥要娶云郊后,就又盘算起野种的事。不,已经不再是野种了,应当是他哥最宝贵的孩子,虽然一半流着他的血。
要论起来,他的嫂子郊郊先遇到的人是他,先喜欢的人也是他,先献吻的人还是他,怎么轮到怀孕这档子事,就要他哥来做了?程望江心肠极好,自然是要将好事做到底的,他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也觉得让自己的嫂子怀孕,和他哥做的事一比较,并非多么天理难容了。
程望江想着这些事时,云郊已经将他阴茎的顶端吃下去了。因为那结一样膨大的龟头,这成了最难吞下的一截,云郊将眉拧得快要舒展不开了,才喘着气吞下。
可才进去一个头,云郊便犯了难,不敢继续坐下去。他忘了以往床事的细节,忘了程望江那处有多长,总只觉得自己的里面已经被塞满了,再往下坐,不知道程望江还要顶到什么地方去,或许要将他的身子顶穿。
再说,只这一点,也足够了。
云郊微微晃着他的腰,清晰地感知体内的物什正一点点碾过内壁那些舒服的地方。细密持续、自己寻得的快感,叫他的脸臊红了一片,却又怎么也停不下来。
热度在两人交合的地方聚成了一团潮湿的火,烧得云郊很快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不由得向程望江贴去,胳膊滑向程望江宽阔的后背抓挠着,酥软的胸口凑在程望江脸前,也不管自己的乳粒是戳着程望江的眼皮、还是一个劲儿地要往程望江嘴里送。
云郊什么都不管,沉溺在一小点尘埃般的欢愉中,自顾自地摩擦了好一会儿,头都晕乎乎了,才小心翼翼地哑声问程望江:“你也舒服么,程望江?”
程望江没作回答,倒是将一股气呼在他的胸口。云郊清醒一些,以为自己做得不好、太过自私,才要把身子支起来好捧起程望江的脸道歉呢,便觉得一双大手覆上自己的屁股。那手是握笔写字的手,只结了几个薄茧,可力气还是照样的大,先是装模作样轻揉了两下,然后便发狠地一按,简直要将他按碎了。
云郊觉得自己的女穴要裂开了,肚子里面也要被突然插进去的东西挤乱。巨大的压迫感之后便是钻心的痛,痛得猛烈,让云郊直想干呕。可他张着嘴仰起头,发出的却是一声长长的、媚意浓重的呻吟。
云郊的里面太热,浪叫时又夹得更紧,吸得程望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随后感到左肩一阵湿润。云郊又将头埋在这哭泣了,哭一两声便停下,呜咽着讲自己好痛。
程望江听了一会儿,等云郊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摸着云郊的背,柔声说:“郊郊,不痛,那样是舒服。我的那处全进去了,我才舒服呢。像你那样蹭,又只让我进去一点,天亮了我也不一定能去一次,对么,郊郊?你不忍心折磨我吧?”
“这样……不好么?”
这样,程望江就能陪他到天亮了。
程望江只在这秘而不宣的关系开始的第一夜,抱着云郊睡到日出过,此后的每一次,哪怕是午夜梦回之时,云郊醒来,身边从来都没有程望江,程望江的一星体温他也没存住,被黑夜吞得干干净净。黑夜比云郊还要贪婪。
云郊也想努力撑到程望江走的时候,可他要么是早被程望江肏晕,要么就是还有一丝清醒,困倦地眨着眼想知道程望江何时离去,却又被哄小孩一样拍着背哄睡着了。
就这样,云郊好想和程望江依偎在床上,等着日渐温暖的日光将他们唤醒。这样他也算是见过程望江白天时候的模样了,他的想象也会更加真实一些。
但云郊到底没有说出来。他怕,怕自己的私心与欲望被程望江知道。在他人面前,他应该是天真的、无知的,绝不能是这样的人。
刚刚下意识的一问,已经让云郊有些心虚了。程望江那么聪明,肯定能看透他在想什么,所以他盼望着程望江没听到这话,在程望江怀里抬起脸,想要用吻来哄骗程望江。
可惜,程望江听到了,好在他想的是另一层无关白天的意思——
他真害得云郊那般痛么?痛得竟要置气般抛出顶嘴一样的反问。
他明明如此怜惜云郊。
虽然这话说出来,只有傻乎乎的云郊会相信。旁人听一耳他们之间的事,都得大骂程望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
程望江向来是事实与乐趣的拥趸,还会跟着别人一起骂自己坏呢。但现在,他更想在云郊面前出演一场真心被拒的悲剧,对云郊撒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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