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消失……那就是死了……的意思吧?
世界树……死了?
死掉的世界树,不再能提供能量给变异寄生藤……所以现在寄身在藤果中的他们怎么办!?
他们要被·吸·收·掉·了·啊!
这个念头如一道阴影,瞬间笼罩在这群位高权重之人的头顶。藤顶的果种如发癫一样晃动,可它们毫无办法, 刚刚还让它们振奋不已的充盈感仿佛一场泡影, 潮水退去, 一切重归虚无。
“首席!首席!快点加大消化素的剂量!”
可已经归于死寂的世界树, 就像当年进入凋零期的老世界树, 无论怎么催发都毫无回应。
而力量……不,是生命力还在迅速流逝中!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它们的意识体就变得比之前模糊了许多,寄身的藤种饱满的外表开始干瘪,尤克拉希尔德的反噬开始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世界树为什么忽然就枯死了,不是说没有意识体的世界树就没有凋零期吗?!
同样的问题, 这只名叫尤克拉希尔德的虫母也想不明白。
但它的情况比生命之巅的育种灵贵族们要好一些,毕竟它还有作为“储备粮”的藤种可以消耗。
不过也仅仅是好一丢丢,毕竟在漫长的时间中, 绝大部分的育种灵已经作为养料被吸收掉了。新的食物蓝星人类,目前因为星球距离过远而只能分批少量运输,这点血肉根本不够它塞牙缝。
此刻的它,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世界树凋零了, 只在这短短的几秒钟, 体内的力量之源已经崩塌, 一种久违的饥饿感在侵袭,让它记起上代世界树凋零期的可怕场景。
不……不……不!
它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新身体, 它好不容易完成的超进化, 它好不容易才坐在了权力的顶端, 怎么忽然间就全部失去了呢!?
——你是怎么做到的!?
虫母咬牙切齿。
——你不是已经脱离本体了吗?为什么还能让本体进入凋零期?这不科学!
“我们树树有自己的办法。”
宁小统双手叉腰,觉得此刻应该是剧情高潮。
“你还没吸取教训吗?你的本体是怎么死的,现在只能跻身在一条扦插体上,这么多年你都没想过为什么吗?”
“你同化的世界树,你的生命就和树树绑在了一起,你听说过有宿主死了自己还能独活的寄生植物吗?还说不科学,我看你是没常识!”
他一张嘴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听的虫母尤克拉希尔德心火爆烧。
如果此刻王烈在场,那他一定能够理解虫母的心情——宁小统的答案保持了学渣的一贯水准,驴唇不对马嘴不说,偏偏还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有理,主打一个气人。
——没问你我怎么死的!我是说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已经脱离本体了吗?!
“啊,这个啊……”
统统转了抓头,嘿嘿一笑。
“我也不知道呢。”
“我就是按照世界树告诉我的操作啊,说了你也不明白的……”
虫母:……
更生气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没办法,本体不死你就不会死,总不能继续放任你去祸害蓝星。”
宁小统叭叭完,还在一旁假惺惺地劝。
“新生和死亡,这是不能更改的自然规律。你既然讲科学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人类也好,虫族也好,都是这样一代代的过来的,新生的虫母终究要取代老虫母,不然种群要怎么发展呀?”
“面对现实吧尤克拉希尔德女士,你的时代早已过去了。”
他轻飘飘地说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彻底击碎了虫母的神经。一直扎在世界树主干上的分生根被硬生生地拔出,断裂处还带着虫肢一样的□□,劈头盖脸朝着宁小统抽来。
——啊啊啊啊啊啊你去死吧!
宁小统当然不会傻傻挨打,他一边躲闪,一边见缝插针的用电浆炮攻击藤体。
濒死的虫母想用精神场缠住他同归于尽,可宁小统的精神堡垒坚不可摧,它拼尽全力也找不到可以渗透的切口。
很快,巨大的消耗让尤克拉希尔德不得不攻击放缓,它终于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孩虽然看着弱不禁风,可他的意志并非自己能够撼动的,这一点和他的前代完全不同。
它已经无力再控制那么多的分生根,不得不放弃肢体的绝大部分,以求最后的苟延残喘。
“你和它不同,你们完全不同……”
虫母尤克拉希尔德喃喃道。
“你缺乏同情心,你没有奉献精神,你完全不宽容、博爱……”
宁小统坐着悬浮桨远远地看着它,看着这个曾经愚弄了无数智慧生命的虫母,现在终究是因为无法遏制的野心而濒临覆灭。
遥记得梦中的高耸入云的白塔,无数人欢呼着“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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