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体内的鲛珠
方倚跑到帝髯等人跟前,弯腰气喘吁吁地喘了好几口气,等抬头后才他们都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连饕餮都笑得极其娇羞。
他咽了咽唾沫,心中暗叫不妙,往后退了几步问:“你们想干什么?”
饕餮眉眼含笑地走到方倚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说:“我们刚才看见一个告示,上面说只要有宝物就能进皇宫面见你的父王,所以……嘿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倚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不会想要我偷皇宫的宝物然后又送给我父王吧?”
饕餮抿唇一笑,点头承认:“嗯哼,是的呢。”
“不行不行,会被认出来的!”方倚一口回绝,“皇宫的东西便是我父王的东西,拿他自己的东西送他自己,这算什么事?”
“可我们没有宝物不是吗?”帝髯抬了抬袖子,淡淡说,“而且也没有钱,如果饿了只能吃些小鱼小虾,饕餮肠胃不好,不能吃凉食。”
一脸懵逼的饕餮:?
方倚想要再度决绝,可看着帝髯盛满忧愁的双眸,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咬牙答应下来。
时间随着海中的浮游飘动,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交替着各自的位置。月光洒在海面上,涟漪随歌声舞动,人鱼族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满是喜气的祝贺。
扶竹站在城楼上往下俯瞰,他一袭白衣,袖子随着海水鼓动,背影萧瑟,眼中的冰冷比海水还要刺骨。
他静静看着城下欢歌载舞的人鱼,手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夜明珠,直至上面出现了一丝裂痕,才恍然地松开手。
他触及过真正的光明,所以当虚假的光明落下时,他一眼透过面具看穿了对方伪善的面孔。
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扶竹微微回眸,看到方顾正含笑向自己游来。
他手中一如既往提着酒壶,笑得洒脱,声音沙哑低沉:“要是夜明珠碎了,你可就又要回泥塑中去了。”
扶竹对方顾的话置若罔闻,他伸出手,神色清冷地说:“给我口酒。”
方顾闻言视线在酒壶上扫了一圈,脸上始终带着笑,几步走到扶竹身前,见他伸手欲夺过酒壶,挑眉一笑,顺势牵住他的手,往前逼近了些,半真半假地揶揄道:“要是喝了本王的酒,那你可就真是本王的人了。”
扶竹闻言收回手,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楼下 。
“你可真是凉薄。”方顾摇摇酒壶,笑说,“这是本王的命,平常人本王是不给的。”
扶竹本就只是想借酒消愁,现在瞧着方顾那模样心中更愁了,眉心紧紧蹙起。
“只是你不是平常人,等过两日,你便是本王的命了。”方顾说完叫人拿来酒杯,小气地倒了半杯,递给扶竹,“给。”
扶竹望着那半杯酒眼中尽是愁意,他别过头不想再看见方顾,只是他心中存有疑惑,不过多时又转过头,抿唇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方顾笑容凝固了一刹那,但很快恢复如初,他眸光湛然地回道:“因为戏殷偷了本王的东西,我要靠你引他出来,而且你确实好看,娶了也不亏。”
扶竹想问戏殷偷了什么,可没等他开口便听对方自顾自地说:“扶竹,你有前世吗?本王今日刚得一个宝物,名为溯回镜,虽是一老头子送的,但是实在稀世,如果你想知晓你的前世本王可以将它赠予你。”
前世属于扶竹的雷点,所以当听到这二字时他的表情顿时变了,脑海中划过帝髯的脸,心中顿时一阵酸涩。
他心情烦闷,推开挡路的方顾准备离开。
“诶!”方顾见扶竹要走,心中着急下意识拉住他的手。
这可又蹦到了扶竹的雷区,他回头箭步冲回去拿起酒杯,啪地一声丢方顾脸上,见对方仍不松手,气得拿起夜明珠朝他扔去。
夜明珠分量十足,方顾脸一瞬间的变扁,他吃痛不得不松开扶竹,等反应过来愠怒地准备训斥,可四周却已不见扶竹的踪影,他瞟到地上的夜明珠碎片,似有所感地朝笼子看去,果真看见里面有一个泥塑正扒着笼子气呼呼地瞪他。
“呵,罢了。”方顾兴致被扫去了一大半,他叹息一声,将酒壶缠于腰间,大步离开。
他走后不过三秒,便有人鱼进来将关有扶竹的笼子送回房间。
关扶竹的房间漆黑不见一丝光亮,扶竹望着人鱼离去,当房间的门关上时,不仅隔绝了房间的光亮,更隔绝了扶竹内心仅有的希望。
扶竹缩在角落里,翅膀卡得生疼,但他也不在意,反而报复性地往笼子上撞去。
眼泪又不听话地决堤而出,他擦着泪水,在黑暗中小声地抽泣。
其实扶竹不需要那么多爱慕者,他明白,戏殷他们之所以爱他是因为他为他们带去了光明,他们自以为占有了他就代表握住了光。
他们眼中什么都能容纳得下,却容纳不下扶竹真正的诉求,他们伸出贪婪的手将他们的光包裹,自私地占有,将拯救自己的光一步步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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