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跟方倚已经看傻眼了,直到回到民宿都不敢相信扶竹踢了阎王爷。
夜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扶竹惊讶地发现被子中多了两只不断蠕动的大型“毛毛虫”。
他点燃香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害怕你被戏殷报复嘛。”饕餮从被子中钻出头,趴在床上说得理直气壮。
扶竹无言地看着饕餮,他走到床边兀自倒了杯牛奶:“真是这样?”
“倒也不完全是,主要吧……”方倚心虚地探出头,他没饕餮厚脸皮,擅自钻别人被窝已经让他羞得面红耳赤,“你情绪从早上起就挺低迷的,我们想陪你聊聊心。”
“好感动,感动得我要潸然泪下了。”扶竹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是召唤出恶鬼将两人打包扔出去,“我心情好着呢,都给我乖乖去睡觉!”
等赶走两个麻烦精,他回到床上望着月亮发呆。
帝庆槡肯定没有死,他活了那么久,早已经成精了,嘴上说着任自己处置,实际上奸诈程度比黄鼠狼更甚。
他猜想帝庆槡已经起了赶尽杀绝的心,天花板的泥人便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没有窗外的两只恶鬼通风报信,他就会被从天而降的泥人困住,然后被炸药爆炸产生的鬼火活活烧“死”。
至于派恶鬼帮助他的人……扶竹下床走到窗前,此时楼下的路灯旁正站着一个男人,他被风雪覆盖,零下的温度让他不得不来回踱步取暖,角落有几根散落的烟蒂,看来已经守候许久。
男人没有抬头,而扶竹也默契不去呼喊。
他看了一会儿,发现男人拿出手机敲击了几下,似乎在和谁发消息。
透过模糊的窗户,扶竹看到了帝髯眼底暗藏的担忧与掩不住的宠溺,他撇了撇嘴,不悦地轻哼。
什么嘛,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在扶竹吃醋间,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瞳孔缩了缩,闪现到床边,看着屏幕上的字红了眼眶。
万圣节快乐,我的爱人!
扶竹想要回复,却发现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他鼓起腮帮子,将眼泪憋了回去,想要看看帝髯还要说什么。
等了两秒,手机响起叮咚声。
捡垃圾养腐竹:没有苹果了,给你一颗梨吧。
扶竹以为对方是准备发表情包,但等了一会,忽然发现天花板被雾气划开了一条缝,然后一颗鬼手将一颗梨稳稳地放到他的头顶。
扶竹:……
“谢谢鬼……”他看着鬼手上的蝴蝶结,“呃,谢谢鬼姐姐!”
鬼手摆了摆:“不客气~”
扶竹听着那标准的汉子音,陷入了迷茫。
手机屏幕亮起,对面发来消息。
捡垃圾养腐竹:喜欢吗?
扶竹盯了梨半响,努力回忆人类的节日,犹豫地发出疑问:
万圣节是给糖吧?
对面沉默了,几番正在输入后,彻底陷入了死寂。
扶竹好奇地走到床边,想看看帝髯在搞什么幺蛾子,但他望向窗外时,赫然发现路灯下空无一人。
他察觉到了什么,跑到门前打开门。
一阵冷气扑面而来,与房间的暖气相互掐架,扶竹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湿润着眼眶扑了上去。
他鼻尖绯红,眼角被眼泪湿,在摇晃的白炽灯下反射出水光,一双杏眸煜煜生辉,像被海水浸泡过的黑曜石。
他声音沙哑极了,呜咽地蹭着男人胸膛,细嫩的皮肤被羽绒服磨的通红。
“有些违规。”帝髯拉下外套的拉链,把扶竹拥进怀中,“不论怎样,暂时叫我尼尔斯。”
“代号?”
“或许。”
意味不明的谈话下是耳鬓厮磨的缱绻。
“我还是更喜欢叫你本名。”扶竹搂住帝髯脖子,张口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深紫的牙印,理直气壮说,“标记。”
帝髯抚摸着牙印,忍俊不禁地抱起扶竹抵到墙边,舔咬他的耳朵:“有些难受。”
“不行。”扶竹残忍地拒绝。
帝髯闻言立刻失落起来,他垂头抬眸望着扶竹,可怜兮兮地在他脖上又啃又咬,留下湿漉的痕迹,难过地询问:“真的不行吗?”
扶竹心生不忍,他抬手挡住帝髯的脸,眼神躲闪地嗫嚅:“别留下痕迹。”
帝髯闻言欣喜地抱起扶竹,大步进入洗手间。
扶竹被抵在镜子上,他难受地想要挣脱,却被反捆住手。他脸红的滴血,声如蚊蝇地乞求:“别在浴室……”
他不想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帝髯却是坏笑,他显然已经兽性大发,轻轻按摩扶竹的手臂,心疼地喃喃:“戏殷这个混账,我早晚会杀了他!”
帝髯嘴上说着狠话,行动上却是丝毫不含糊,扶竹被撑的难受,趴在洗手池上捂住脸:“最多十五分钟。”
帝髯凶狠的表情瞬间瓦解,又变回可怜兮兮的小狗:“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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