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后瞧着,甚至大部分事务交给颜淮负责后她更是瞧也没有去瞧过。一方面是身为未出阁的姑娘家实在没办法时时跟着颜淮外出,另一方面颜子衿对于和颜淮独处这件事心里还是有几分抗拒,再加上之前出了趟门就遇到宋家小姐那件事,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颜子衿这段时间里几乎已经断了出门的想法。
以至于等到颜明他们来了以后才发现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打理,这段时日家中小厮搬进搬出不知带了多少东西进来,颜淮也几乎一有空就待在秦夫人屋里请事,内院的事更是要一一过问后这才吩咐下去,到后面秦夫人也被问得烦,或者说b起这些家事她此时更喜欢带着三个孩子说话念书玩闹。
可这些事也不能全部丢给颜淮一个人,兜兜转转秦夫人便突然注意到在一旁故意当自己不存在的颜子衿,想着自己这个nv儿也大了,虽然这几年跟着自己学了不少但很少有完完整整负责一件事的机会,反正皇后娘娘的旨意还没下来,便直接将内院的事挑了几件丢给颜子衿。
虽说交给她自己处理但还是让平妈妈跟在左右时刻提点着,颜子衿偷偷懒的小心思被发觉,本来她就一心扑在自己寻来的几本书上不想活动,所以有了几分小脾气不愿去费心费力,但心里也知道这是母亲让自己历练,最后还是老实应了。
有平妈妈跟着自然要顺畅许多,颜子衿在自己书房中瞧着下人端上来的账本和这段时日需要添置东西的单子。平时因为有颜淮与秦夫人一外一内互相规矩着,颜府下人即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欺上瞒下的大事,这倒是替颜子衿省了不少的心,不过欺上瞒下的大事倒是没有,但也不代表没有偷j0狗的心思存在。
“小姐,您瞧瞧这个。”
平妈妈将账本托在颜子衿面前,上面一笔一划写了去年颜府外院置办花草树木的开支,“去年外院置办这些就先支了三百两银子,到最后因想着同内院一起也免得后面麻烦便又额外支了二百两出去,外院内院两处花费共计五百两。”
“这是从花商那里拿来的定契,因是分了批送来的所以并没有记在同一份单上。”平妈妈身后又有小厮递上四张定契,上面一一记着送来的数目。
“这是从花商还是从外院花匠那拿来的?”
“小姐吩咐,自然是亲自派人从花商那里拿来的。”
二人正说着便有人带了外院花匠来到屋内,颜子衿隔着帘子瞧着他,花匠跪在正中低着头一言不发。
“今日请你来也不为别的,这几日母亲指了我负责内院事务,我以往只跟着瞧了点皮毛,如今上手了反而有许多地方瞧不明白,你是兄长亲自挑的自然该是信得过的人,直接问你总b我自己乱猜要好得多。”
“小姐只管问,小的自然什么都说。”
颜子衿点点头翻了一下账本又继续开口:“去年八月的时候颜家新进了一批花草还有树苗,可是你负责的?”
“正是。”
“你可记得数字?”
“自然是记得的。”
“如何能记得,只凭着脑子去记总会有多纰漏吧?”
“小姐不知,咱们去采买这些东西都是先定了数目,何处需要多少花草,何处需要多少树苗心里总得先有数才好报上去,到时候支了银两再去找的花商。”
“哦,这样就行了么?”颜子衿继续问道,“不会有缺漏或者多余的地方吗?”
“老奴以往便是替大户人家莳花弄草的,什么地方该用多少苗子只瞧一眼心里就有数,这么多年便从没有失算的。”
“要是有多的苗子怎么办,还有换下来的那些花草?都丢了吗。”
“皆是就地埋了做花肥。”
“还能这样?”颜子衿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注意错了重点忙掩了嘴巴不动声se地切回去,“那花商处可有以次充好的例子吗?”
“商人虽然重利但也只求一个名,京城中多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些个商人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做这种事。”
“你又是如何知道花商没有故意少了?你事务繁忙又怎么能时时记着。”
“与花商采买时皆签了定契,有这定契在那花商若是敢短了颜府的,报上官去他也吃不起着官司。”
“定契?”平妈妈瞧着颜子衿正拿着那四份从花商处拿来的定契,正波澜不惊地问着花匠,觉得那花匠既然这般听话的一五一十说了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开口帮衬的地方,便拢了手在一旁静静听着。
那花匠听颜子衿开口询问定契,想着她身处闺阁内自然没接手过家中事务,自然没见过这些东西,便老老实实将这定契如何与那花商签订、花苗树苗送来又如何清点之事皆说了。
颜子衿听他说完便只道了句“我明白了”便再没说话,花匠见她突然一言不发心里也犯了嘀咕,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说了什么话惹了这位大小姐生气。
“我听你说这送花时担心出了意外si了苗子,以防万一也好示好也罢花商随同还会另外各类都送上两株,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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