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们自己的家了。
季柏衍有去物色过一些房子,但感觉都不是很满意。他也有想过将以前的老房子重新收拾装修下……
以前的老房子也承载了他们许多回忆,物换星移,最后空置下来很久没人住了。就偶尔派人去清扫下,所以他们再回去的时候,没那么多灰尘。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却能在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的样子。客厅有珠子散落一地的声音,餐桌那毫无交流的一顿饭,夜晚月光照进屋内的清澈玉洁与暗流涌动,靠近书房门口的那个充满血色的吻。他们在这里发生过好多事,好的、坏的。那时候还颇有拔刀相向之意的他们,此时此刻又回到这里却是想要共度余生。
以前的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
他们以前的房间都在二楼,季祈那间在走廊尽头,本来是杂货间临时改成卧室的。他和季柏衍的房间呈直角关系,挨得很近,所以那会在这栋房子里的第一次见面会发生得那样突然。
他们都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此刻夕阳从窗外投射进来映在各种物件上,尘埃是光的孩子。房间除了空了些,布局还和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们默契地同时转头,对上了彼此的眼睛。
这一刻,宛若那个突然的第二次初见。
但此刻,他们看向对方的眼里,映着彼此的身影,像是要镌刻进生命那般。
时空交错,光影重叠,他们注定纠缠不清。
正文完
季祈刚刚就任住院医师,异常地忙。最近季柏衍的调香工作室也刚开张,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是很多,他有时候便甚至直接住工作室了。
季祈没有换医院,但是他们搬离宿舍,回到了老房子。老房子离医院有段距离,季祈经常夜班时候就直接住值班室。所以他们总是碰不上面,虽然住一起,但是竟然快一周没见面了。
超负荷的运转谁能受得住,正在查房的季祈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视物蒙黑,有点站不稳。
最后他被护士长及时抓去挂点滴。
季祈坐着挂点滴,终于有闲暇时间缓冲一下他的大脑。都说病人不会按照课本生病,这也是季祈上临床后最直观的感受。他要对他手下的病人负责,所以在稳定其病情的同时,也要查阅更多的资料,学无止境,还有很多未涉及的知识点等待他的开发。
因为刚入职,总想着要做好,没有夜班的时候他也熬夜在查阅文献看治疗视频,只为找到病情的突破点。
终于停下来,他才有时间去想季柏衍。他们好像没这么久没见面,这几天就只有简短的微信交流,发下吃了什么,说下要睡了,便再无其他。他们正好都处于工作的初始阶段,自然是得更上心些,一切也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但是生病的人总是矫情,思念一旦开始,便在全身蔓延无法停歇。
“柏衍……”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在打通电话的那一刻突然从心底翻涌而出,于依赖之人面前溃不成军。
季柏衍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他问:“哥你现在在哪?”
“医院急诊挂吊瓶。”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嗯……”季祈也不想矫情到说什么让他有事就忙,不用过来也没关系。他现在急需一个人依靠,而他还好有季柏衍,他知道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季柏衍很快就来了,他满眼都是心疼。最近他们都忙得没空顾及彼此,要是平时他早该看出季祈的疲惫与不对劲,及时提醒季祈该注意休息了。他哥就是一个忙起来不管不顾的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早饭都忘记吃了。
后来,季祈靠着季柏衍的肩睡着了,季柏衍就静静地坐着给他靠,然后用平板处理剩下的事务。
而旁边的护士们忍着好奇心没上前去问问他俩的关系,她们也知道最近季祈特别拼,是该好好休息了。
季祈现在在市里的医院工作,难免会遇上熟人。
那天季祈去妇产科拿档案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邓悠萤。
他对邓悠萤最后的印象是在那个温泉酒店。后面同学聚会也没再见到她,原本以为她一直在国外,这么看她应该早就回国了。
上次聚会没来大概率是因为怀孕了,现在看着快到分娩期,身边陪着她的应该是她的丈夫——戴着眼镜,仪表堂堂,一副斯文样,两人看着很是般配。
反倒是邓悠萤先看到他和他打招呼的,说实话,季祈不认真看还差点没认出来。可能因为怀孕,邓悠萤比以前胖了一些,但是以她的状态看得出来她现在很幸福。
看到季祈的白大褂,她问:“你现在在这家医院工作?”
“嗯,跑腿来拿个材料,我在消化科。”
简单的慰问过后,他们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唯一可以讨论的话题——季柏衍,如今也没有提起的必要了。
正好邓悠萤的老公刚刚去缴费完回来,他们礼貌道了别。
年少轻狂时的那场闹剧早已落幕,当局者也早已跳脱出时间的洪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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