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看到周鸿傅的第一眼就挪开视线。
这个人本身就带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他是慕强者追求的目标,是邑城所有青年的标杆,是少女心中怀春对象中总会出现的名字。
长久浸淫在权力的中央让他喜怒皆不行于色,但他身上总是有着温和舒服的气息,威严与舒适并存,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生得高大,周家四个都超过一米八,唯独他到了一米九。
文青站在他面前才堪堪到他胸前的位置,几乎是周鸿傅一只手都能拎起来的存在。
他不消瘦,甚至是健壮的,包裹在军装下的是汹涌饱满的肌肉,鼓鼓囊囊的,文青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周鸿傅看了一眼周州,不再说他,将视线转到自己面前这个小小的人。
他调查过她了,几年前来到了邑城,在此之前似乎一直漂泊在沿海的城市。
邑城是傍江的城市,也是靠贸易发展起来的。
按照这个小画家最开始的处境,她估计是使了些手段跟着运货的船一起来的,然后便定居在了邑城。
女人在这个时代虽然对比亡了清朝来说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小画家刚到邑城估摸着也才十三四岁,那个时候应当过了一段不如意的日子。
后来偶然间发现春宫在邑城十分流行,于是便开始画春宫图,一直到周州把她带回家。
“需要什么就说,”周鸿傅微微低头,看着缩着脑袋的女人,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周州会欺负你。”
文青用力握着自己的双手,很小声地应了一声。
周鸿傅笑了一下,随后便走了。
边走边说:“周州,过来。”
周州浑身一僵,瞪了低着头的文青一眼,撇着嘴跟在了周鸿傅身后。
晚上文青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低调奢华的房间,觉得这一天真的起伏跌宕啊。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男式的衣服,可夹在衣服中的,是私密的女性用品。
文青轻轻嗅了一口,衣服带着浅浅的香味,跟白天周鸿傅站在自己面前闻到的味道是同一种。
该做出决定了吧。文青在心里问自己。
她向来不喜欢被人推着走,该如何往下走,只能是由自己选择。
从日本来到中国,然后历尽波折来到邑城,全都自己选的。
那么接下来的路,依然会是她来选。
周鸿傅揉了揉脑袋,离开了书房。
下午教训了周州之后便一直待在了书房,周亥不在身边自己的工作量确实增加了。
偏生老三还不让人放心,依然跟小时候一个性子。
周鸿傅躺在浴缸里,仰头喝着酒。
一位妙龄女子正在为他按摩着头部。
他从不亏待自己,沐浴这段时间可是他唯一能放松的时候了。
周鸿傅在人前总是用发膜将头发都梳上去,没有什么别的理由,他们家四个全都是细软的头发,若是像周亥那样任由头发松松散散的,那样就太随意了。
周鸿傅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将伺候的人喊了下去,周鸿傅将浴衣松松系在自己腰间,回到了房间里。
可踏入房间的第一步,周鸿傅就知道自己房里进了人。
他神色自若的走进去,与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四目相对。
是文青。
周鸿傅很平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倒是没有全身赤裸,只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僵硬的跟个木头似的。
“卓小姐是在干什么?”
文青听到周鸿傅的有些严肃的声音,浅浅咽了口气,鼓起勇气抬头对上周鸿傅的目光。
“督军,我是在自荐枕席。”
她已经做好周鸿傅会将他自己赶出去的打算,到时候就是死缠烂打,反正春宫图画了这么多,免费的春宫也不知道看了多少。
她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可是周鸿傅竟然坐到床侧,低头没什么表情看着自己。
卓文青在这样的目光里第一次觉得羞愧与对自己不耻。
明明周鸿傅什么都没说,可她早就丢掉的自尊心像是死灰复燃了一样。
文青没能抗住与周鸿傅的对视,她避开了视线。
周鸿傅笑了一下。
文青脸更红了。
真是奇怪,明明在被当成畜生一样践踏辱骂,在被拖进小巷里差点被强暴的时候,在捡起别人丢掉的馒头时,为了几块钱钻别人胯下时,坦然自若得都让自己觉得不耻。
可为什么会在周鸿傅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周鸿傅伸手。
文青以为他要把自己拽下床,闭上了眼睛死死攥紧了被子。
可是他只是将挡着自己面容的头发撇到了耳后。
在月光下的文青美的惊人。
是纯正的东方美人,抬眸低头之间,一颦一笑流露的都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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