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庄城南说自己是替他爹作为投资方去的,但郗褚莘更愿意相信是庄城南他爹为了治好他的性瘾。
跟他一样,都是奔着治病去的。
慢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手机里的备忘录弹了出来,郗褚莘想起今天是去医院定期检查的日子。
算算时间,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他可以进那家医院就诊了。
之前都是庄城南带他去的,而现在,他钱包里的余额连那儿的门诊费都凑不出来。
郗褚莘深转头再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暗下来,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他搬出藏在书柜夹缝里的行李箱,是很久之前收拾好了的。
没想到,过了小半年,上面落满灰尘,才被拿出来。
郗褚莘盯着行李箱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用手揩去上面的灰尘。
原来他跟庄城南一起过了这么久了。
像庄城南这种典型的公子哥,喜欢男男女女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跟一个人玩不了几天就会腻了。
所以一开始郗褚莘打心眼儿里觉得,庄城南跟自己好不过三天。不过是被人盯上的玩具罢了,庄城南也会腻的。
可在和他一起的半年里,庄城南除了嘴巴贱点性欲旺盛了些,倒真是“作风”优良,再也没出去兴风作浪。
虽然不会挣钱,但能烧的一手好菜。他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其实和一般过日子的都没什么区别。
但庄城南始终是庄城南,是媒体铺天盖地宣传的庄氏老总的儿子。
庄氏是近期上市公司的新起之秀,用业内人的话来说是暴发户又踩到了狗屎运。
据说庄城南是庄氏老总的独子,在暴发户老爹给他打造的“黄金屋”里长大的,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要“嫦娥”有“嫦娥”。
唯独要个男媳妇,还是不男不女,不阴不阳,那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郗褚莘要想和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过平常日子,不仅先要摘星星摘月亮,还要过五关斩六将,最后冲到庄城南他爹面前撂下一句,我会比你有钱,你把你儿子放心卖给我吧。
这样想想,郗褚莘都觉得麻烦透了。
也许这半年跟庄城南过得是挺舒坦,可长此以往呢?以后呢?
真要为了这个人豁出去,自己还没那个勇气。
“看来也是没那么喜欢。”
郗褚莘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手机“叮——”的一声打车提醒,扰乱了思绪,将他带回现实。
郗褚莘轻手轻脚把行李带出门去,他再没有回头看庄城南一眼,只是无声地说了一句再见。
“老爷,我看到那男的走了,一个人走的,还带着行李,嗯,千真万确,少爷没跟他一起,两个人肯定掰了!”
出租房楼下,鬼鬼祟祟聚集了几个人。
一身丧葬风打扮,还学七八十年代的古惑仔把领口开到露脐,外加一副黑色墨镜。
这是庄老总给儿子安排的保镖们。
电话另一头,声音沉沉地问道:“真的带着行李?他去干什么?”
“干你屁事!”
“嗯?”
“不不,老爷,我说的是一个老东西!不不不,老爷,老东西不是指你!”
“你他妈回来回话!”
说罢,屏幕显示出一个大大的“结束通话”的字样。
为首的黑衣大哥看着手机一脸的生无可恋,一边对着不知从哪冒出来指责他们穿得伤风败俗的居委会大妈,大声解释道:“这是职业装!我们是正经人,在正常工作!”
另一边的庄大亨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筹划半年,想把儿子扳回正道的计划是一条也没用上,反倒是勾引他儿子男狐狸精自己想通走了。
只是招来的那群月薪三千五自称职业保镖的蠢人没有讲清楚事情的原委。
但他儿子马上要回了!他管那只狐狸精是去重操旧业,还是干什么呢!
庄大亨今日份心情格外好,望着自己一路狂跌的股票,也能眉开眼笑。
管家进门就看到他这副样子,绿油油的股价行情图照得他们老爷脸上都绿意盎然,可他却笑得格外灿烂。
于是,管家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盲打出私人医生的号码,随时准备待命。
不料,老爷张口来了一句,“老黄啊,你把我放在第二个保险箱的东西拿来出。”
管家听话地打开箱子,一根根镶了钻的黄金条差点闪瞎他的眼。
“……”
“哦,不是这个箱子,是另外一个。”庄大亨摆摆手,不以为意。
管家这次做好准备,把脸移开了点,打开后,却闻到一股子浓烈的火药味。低头一看,这可不就是一捆捆火药吗?!
怎么是庄氏生意做不下去了,老爷要带他们和逼债的人同归于尽吗?!!
还是老爷就想一个人走,不想拖累他,所以刚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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