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只知道用锋利的语言去刺伤许清月。
毫不意外的,许清月看着他,越来越像看一个陌生人,而转过头去看另一个alpha时,眼中又满含关切,含着温柔的水波。
他不喜欢这样,非常、非常厌恶。
顾时崇攥了攥拳头,又无力地松开。他无奈地把【不可能】三个字删掉,想了想,重新打字:【能打听到许清月最近的行程吗?】
【许老师最近应该都在拍摄新电影,在组期间没有其他行程。一周后倒是有场关于“抵制校园暴力”的演讲,演讲后有场慈善晚会,林导会带着新电影主演参加,为了公益宣传,到时候许老师也会在。】
【晚会规模大吗?邀请函怎么拿到?】
【举办方向圈内许多明星发了邀请,你也有。不过那天我问你要不要去,你说没空,我都要回复人家拒绝了,不过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
【别拒绝了,有空把邀请函给我,我要去。】
他得想办法和许清月单独谈谈,不带任何火气,只是想见那个人一面。
顾时崇这么想着发起呆,无意间看到桌子的角落还摆着一张他和许清月的合照,位置很隐蔽,长久没人擦拭,相框已经有些落灰了。他把相框拿起来——照片里的许清月和他还很年轻,他会在海边把许清月背起来,许清月也会趴在他背上笑,伸长胳膊喂海鸥。
那时他还是独享这朵高岭之花的幸运儿,他的月亮只对着他笑,专注又幸福。
然后,这泡泡一样的画面突然破碎开,照片中两个人的模样也显得格外不真实。
顾时崇把相框擦了擦,放回原位。
以前,许清月收拾房间的时候总是念着:“用过的东西要放回原位,不然下次就找不到了。”
他那是很不耐烦:“旧了的用完丢掉就好了,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换新的。”
“旧东西也要放回原位啊。如果买了新的之后,发现不如旧的,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许清月当时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可这句话现在看来却那么讽刺。
“旧的东西放回原位很简单,”顾时崇呢喃,“如果我想把旧的关系也恢复原状,你会怎么想呢?”
处在暴风眼,有人果断换了崭新的航道,有人则是归心似箭,一心想要返航了。
不几日后,林铄导演就像顾时崇经纪人说的那样,带着余燃、江仪雪和许清月出席了活动。
林铄这次参加公益活动事小,实际目的是在之后的聚会上带余燃认识名流,给他刷脸。
晚宴还没开始,三个人需要现在酒店碰头,余燃和江仪雪来得早些,便凑在一起聊天。
“说起来,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江仪雪勾着自己打理精致的卷发笑起来,“今天下午我从经纪人那里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顾老师也要来参加这次的活动呢?”
“顾老师?”余燃疑惑,“哪个顾老师?”
“你男朋友的前夫。”
余燃抿起唇,显然一副不爽的模样。
他嘟囔:“这个人总是阴魂不散……”
江仪雪说:“顾时崇最近事业不顺,想来和许老师离婚以后受到了各方打压,我听说他谈的好几个合作都吹了,剧都谈不下来,更别说电影男主了。这次晚宴有不少导演和顶流演员参加,他想来找机会也是正常的。”
“可是清月看到他会不开心的。”余燃的声音提高了,似乎有些激动,“他应该主动避嫌,而不是总是出现给人添堵。”
年轻的alpha一激动,信息素便开始躁动,不安又充满攻击性的气息开始流淌,让身为oga的江仪雪皱起眉。
“我看到谁会不开心?”
许清月的声音插入谈话。他今天一身高定西装,将身形勾勒得很完美,余燃被吸引了目光,呆呆地盯着许清月看,周遭的信息素慢慢平静下来。
“我说顾老师会来,他就突然这么激动了。”江仪雪哼了一声,“alpha都这么难控制自己吗?”
许清月握住余燃的手,悄悄感受着周围信息素的流动。余燃看到他后,传递过来的气息是温柔又热情的,是在对着他撒娇,可是中间又夹杂了一些不安躁动的情绪,令人担忧。
他尝试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alpha的情绪——果然好了些,余燃不说话了,乖乖低着头,任由他拉着手。
有点像易感期的表现。许清月想。
oga有固定的发情期,但alpha没有。有一部分alpha在太过于依恋伴侣,又感到不安的时候,会陷入一种特殊阶段,那便是易感期。在这个时期,alpha变得易怒又敏感,只有伴侣的信息素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显然,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余燃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小燃,晚点我会和你单独在一起。”许清月轻声安抚余燃,“但是今晚在外面你要乖乖的,好吗?先给仪雪道个歉吧,你的信息素刚才让她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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