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只是向华山寄去的所有东西都被退回,他写的每一封信,都没有回音。
于是他想办法接近沈思妍,这才终于得知,沈寻言今天要到七秀坊来,于是他早早地便来到码头旁边等候。
叶令时想握住沈寻言的手,却又怕他不高兴,手伸出一半便缩回了袖子里,只往前走了几步,站至沈寻言身后,低声喊到:“阿寻……”
沈寻言没有回话,只是鼻子嗅了嗅,满是烟酒的味道。沈寻言讨厌这种味道,他想离叶令时远一些,可他已站在船头,无处可去。于是他也不理叶令时,只当这个人不存在。
叶令时心头闷痛,只觉最后一丝希望都于此时破碎。他转头看向被夕阳映红的湖面,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栽进这河里的好,这样就不用每天都想着沈寻言了。
叶令时恍惚之间,只觉那水面在向自己一点点靠近,然后他的视线之中便是一片黑暗,却终于听见沈寻言叫了他的名字:“叶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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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时已经忘记自己是何时喜欢上的沈寻言。总之当那一天,窗前月下,他吻上那个长命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发觉自己的心,似乎都已经被这锁给锁上了。一开始,他无比惶恐,觉得这样的感情实在太奇怪。后来,他时常会想,若沈寻言是女子就好了,如此,他就能光明正大地上纯阳宫提亲。最后,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又或是将那醉生楼小倌的脸,想象成沈寻言的模样。
无论如何,这注定只是一场无果的感情。
叶令时睁开眼的那一刻,只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了眼眶。他的眼中又出现了沈寻言的样子,顿时绝望无比,再度闭上了眼,深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哪知下一刻,突地有什么东西打在他脸上,让他的意识瞬间清醒。他睁开眼,只见眼前被什么东西挡着,当他将那东西拿下之后,赫然看见了正坐在榻边的沈寻言。叶令时的脑袋还有些恍惚,他记得,在从七秀坊回到扬州城的船上,他想跳河,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自己居然真的跳河了?叶令时仍然有些恍惚。
“打开。”沈寻言突然冷冷说到。
叶令时一愣,看了看沈寻言,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只见是一封信。此时他的心中已经万分平静,虽然不知道沈寻言为何在此处,又为何让他看信,不过叶令时心中,已不再抱任何希望。
大不了就抱着那锁过一辈子,叶令时如此想着,拆开了手里的信封。只是当他看清上面的字时,愣了愣——这是他写给沈寻言的信。可是所有信都被退了回来,被他收在了房里。就算是沈寻言带他回来的,可是他又怎知道这信在哪?
哪知叶令时还没来得及问,沈寻言又冷冷开口:“念出来。”
叶令时面上一热,拿着信的双手也颤抖起来。其实这封信,是他写给沈寻言的第一封。他以为沈寻言会看,故而没写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后来,随着信一次又一次地被退回,他便不在意沈寻言是否会看了,只将自己的思念和满腔爱慕尽数写下,毫不遮掩。若是只念这封还好说,可他的被子上散开着一堆信封,沈寻言显然是想让他念完所有的信。
叶令时抬眼看向沈寻言,只见沈寻言绷着脸,显然不容商量。叶令时不知道沈寻言为什么让他这样,可是,这让他心里的希望,又从碎渣拼成了一小块。
叶令时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阿寻,你回去的这三天,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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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没有你,我的脑袋……就……就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今天我闭上眼睛,眼里还是有你的模样……”叶令时一边念着,一边轻轻颤抖起来。他的脸上已经一片通红,声音也因为羞耻而颤抖,可他没有停下,仍然不断地,将自己的心情告诉沈寻言。
见叶令时这幅几乎羞耻得无地自容的模样,沈寻言只觉心头爽快,不由得笑了笑。
“你何时才会看我的信,何时才能知道,我真的……好……好……”叶令时面色涨得通红,呼吸也越发地急促,却如何都说不出这信最后的两个字。
他想起沈寻言曾经对他的冷漠,再想到从方才念信开始直到现在,他把信里那么多深情的话都说了一遍,沈寻言都一句话也没和他说。叶令时的目光又黯淡下去,默默地将最后两个字憋回了肚子里。
沈寻言还在高兴地等着叶令时的下文,可是却迟迟没听见他开口。他转头看去,只见叶令时垂着头,一副颓丧的模样。
沈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知晓叶令时的心意以来,他便一直在考虑。一开始他不愿相信,因为在他最初离开的近十年时间里,叶令时从未找过他。可是,二人一路去往纯阳宫的那一路上,叶令时所做的一切他都看着。何况这一年来,他不间断地收到礼物和信,信念也逐渐动摇。
昨天在七秀坊见到叶令时,说实话他吓了一跳。他所认识的叶令时不该是这样,不管他性格如何,他始终在为了什么而努力地活着,绝不会像这样憔悴颓废。
可沈寻言仍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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