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想得美!”说罢,又将那小姑娘提溜至身前,摸了摸她布满泪水的小脸蛋,邪笑道:“这人可不是我要,是扬州城的醉香楼要。那老婆子卖是一回事,你要买,可就是另一回事。”
看见妹妹哭泣的模样,沈寻言只觉几乎要喘不上气,手颤抖着握住腰间长剑的剑柄。
那男人见了他的动作,连忙将小姑娘挡在身前,退后几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不止我背后,那醉香楼背后也是有人的!你要是动手,你今日丢的就不是你妹妹,是你们俩的人头!”
沈寻言沉默不言,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泄气般地开了口:“说吧,怎样你才能放人?”
这男人邪笑两声,将沈寻言上下打量了番,伸出手掌,朝着沈寻言摊开,“两天之内,我要拿到五百两银子。”
“你!”沈寻言怒瞪这男人一眼,刚要拔剑,却听见女孩低低地喊了声:“哥哥救我……”便又泄下气来,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让妹妹丢了性命。
良久良久,等到男人都有些不耐烦之时,沈寻言才低着头,沉沉应了声:“好。”
8
叶令时刚刚从货船上下来,准备卸货清点,便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整个人赶紧向一旁挪了挪,却还是没能躲开身后的熊抱。
感觉后背贴上一团丰腴,叶令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扒了扒脖子上的这双纤细手臂,没能扒开,干脆就这样站着不动,无奈道:“姐,你先等会儿,我还要清货。”
叶雨时笑着松开手,在叶令时耳畔低声道:“姐姐这次又给你物色了几个小姑娘,画像在我那,待会儿去看看?”
叶令时又叹了口气,也不理叶雨时,就站在一旁看船工搬货。
见叶令时不理自己,叶雨时嘟起嘴,又在他肩上戳了戳,“喂,阿令,你今年都二十二了,别人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不娶个姑娘?”
叶令时挑眉瞧了叶雨时一眼,打趣儿道:“姐,你成天担心我娶不娶妻,不如先考虑一下,怎么才能跟姐夫抱个大胖小子,让娘开心开心?”
哪知叶雨时微微一笑,松开叶令时的肩,伸手轻抚自己的小腹,“这哪用你操心,也就明年夏天的事儿。”
叶令时故作一副无比吃惊的模样,盯着叶雨时的小腹,“有了?”
叶雨时得意地一笑,“那当然!”说罢,肩上就被叶令时轻轻锤了一下。
叶令时好气又好笑,“那你刚才还那么大动作!当心着点吧,跟你说了成亲以后别这么大大咧咧的。”
“嘿?”叶雨时叉起了腰,“叶令时,我们俩到底谁大谁小啊?总之,这次姐姐给你看好的姑娘,你一定要选一个。娘年纪大了,没有精力管这些事,才让我给你挑的,你就别墨迹了!”
叶令时却垂下头,良久,才低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叶雨时笑着向叶令时凑近了些,“所以你一直不愿意看我给你找的姑娘啊~”
叶令时顿觉脸上一阵发烫,往后退开了些,“姐你注意点!你都是成家的人了还离我这么近……”
“哎呀,这有什么,”叶雨时说着,又抓住叶令时的手臂,双眼似乎在发光,“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家里看看啊?”
叶令时尴尬一笑,“这……现在家里不是忙么,以后有空了再说。”
夜里,叶令时坐在窗边,借着淡淡月色,从怀里摸出那枚长命锁。数年过去,长命锁的光泽已然暗淡,甚至有一块地方,被叶令时摩挲成深色。
叶令时想到今日向姐姐撒下的谎,不由得叹息一声。他只是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人,并非喜欢。何况那人身为男子,他又怎能去喜欢。不过是被姐姐逼问得紧,临时找个借口罢了。
虽然这么说,叶令时确实没有成亲的打算,姐姐给他物色的姑娘他也看不顺眼。平时他忙于奔波,见到的不是工人就是商贾,也少有与姑娘打交道的时候。就算有,那也是陪着客人或者合伙的弟兄,一同去扬州的醉香楼罢了。
他想,或许再见一次那人,将这长命锁还回,自己才有心思去想这些事吧。
9
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沈寻言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漫无目的地在雨中游荡。
他本可以不管——可是又怎能不管,当年虽然吃不饱饭,娘亲也对他不好,可是妹妹,每一次回到家里,总是那样甜甜地笑着看他。那时,只要看见妹妹过得好好的,他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尽管现在的他,已选择为自己而活,但他怎么能看着妹妹被带到醉香楼去?然而,两天之内,他又去哪里找来五百两银子?
视线之中突然映出满地金黄,沈寻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站在藏剑山庄之外。
他想起那个纨绔世家子,想起他曾经那些天真而又伤人的话。沈寻言抗拒着,却无可奈何,只能向藏剑山庄走去。
沈寻言走到门口护卫身前,行过礼,笑道:“这位施主,贫道想拜访庄内一位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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