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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 强迫()(20 / 42)

睡觉,任胤眼神复杂地看着胸口的脑袋,换了种语气说:“村里的茶叶销售才上了正轨,你也刚刚好转,我却必须得走,实在不放心。但没办法,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任胤和虞尧之推心置腹,像诉说又像是解释,“我没钱没势,家里也没背景,只能通过这个攒资历当跳板,就看这一下能跳到哪里去了。”

“我走之后照顾好自己,余调。”

脸上忽然湿了一块,虞尧之含含糊糊咬住任胤一根手指,叠上怀疑的牙印,缓慢哼了声,道:“我早上肯定起不来,只能提前说再见,记得到了给我打电话哦”

声音渐低,渐无知觉。

床铺“吱呀”一声,身后人也换了一个,肩膀宽厚,大手宽掌,热切地同虞尧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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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是任胤叫他起来,现在他走了,剩虞尧之一人独享烂床,刚好还是周末,不睡懒觉简直对不起老天爷。所以即便鸡叫三遍,日上三竿,门外村民隐隐约约的吆喝声,灌满了两只耳朵,虞尧之却还是不想起。

晨凉,雾蒙蒙的冷,虞尧之还喜欢半夜踢被子,这时候身上没了遮盖,没风吹也凉飕飕的,迷迷糊糊凭直觉撅屁股往后一拱,把自己硬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严丝合缝地嵌入。

一只大手顺势搭在虞尧之腰间,指尖拨开松紧带,再裸攀住弯月似的胯骨,暧昧摩挲,怜爱无比。

虞尧之不耐烦推了一把,“走开,任——”

静。

静。

危机感做了润滑剂,叫他把断掉的“胤”字生咽下去,那笔划复杂的名字棱角太锋利,几乎要划伤虞尧之的喉咙,梗在心口时又将胸膛扎出大窟窿,呼呼地冒凉风。

任胤已经走了,那背后的是谁?

虞尧之默默收回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背对着那人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赖床吗,这都几点了?你肯定赶不上车了。”

说着,做出想看时间的样子,伸长了手臂去摸枕边的手机,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扯了回来死死按在身侧,不许乱动。

那人缠绵地蹭了蹭他的后脖颈,说话时热气喷吐,让虞尧之直冒冷汗,因为这声音无比熟悉,坐实了原本模糊的猜测——

“再睡会儿吧老婆,嗯?”

是王绰。

任胤刚走,他就来了,迫不及待,鬼一样,把忍气吞声偷来的好日子全破坏掉。

虞尧之真是恨毒了这人,该死的王绰永远在自以为是,永远在逼自己!

不管在哪里、不管他们是何种关系、不管自己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反正总要靠近、逼迫,都跑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了依然如此,估计等自己或者他有一个死了才能结束

不,不对,自己绝对不能死,否则吃的苦头都付诸东流,再说王绰的命更不值得自己一换一。

那应该怎么办呢?像早就想好的那样做吗?话虽如此,但等王绰装都不装,真到眼前了,虞尧之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就这样过下去。

再难维持冷静,心脏也在突突乱跳,虞尧之被强压着趴在床上,僵直的脊背紧贴王绰,喘了好几口气才能做到匀息吐词。

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王绰?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同时微微屈膝,绷直了腿。

而王绰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嗅虞尧之身上的皂香,顿时感觉人生补完空缺,又变得圆满起来,而且虞尧之尚未暴起发难,看起来还有斡旋的余地。

他带着点儿哀伤,轻声道:“找了你很久,很累,很想你。”

虞尧之理也不理,只冷冷地说:“这样偏僻的地方你也能找来,鼻子比狗还灵。”

“我本以为你到国外了,和国外比起来,这里算很近了。”

“就是讨厌你离我太近!”

虞尧之说完,抬腿动足,猛然向后踹去,这一脚瞄准的是裆部,决心要让他鸡飞蛋打,流精泄尿!

结果王绰早做足了准备,他握着虞尧之的手腕往后一仰,两条腿刚好死死夹住对方的腿,卡住后任凭虞尧之如何挣扎,都再也不放了。

“怎么刚见面就要打生打死的?你就不想我吗?”王绰说道。

“想你妈的王绰,滚吧你,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虞尧之失了风度,竟难得说起了脏话。

王绰充耳不闻,拿出手铐利落反铐虞尧之的手,又将人翻了个个儿。

这下两人近距离对视,他也终于可以在白天欣赏自己的花朵,而不是借着月光星光灯光,去偷偷窥探。

看着看着,王绰怜爱地摸了摸虞尧之的脸,心疼道:“老婆,你黑了。”

这时候装什么柔情款款呢?

虞尧之把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冷森森地讥讽回敬:“王绰,你瞎了。”

“确实”王绰古怪地笑了起来,伸手去摸雾蒙蒙灰淡的左眼,摸他付出的代价,问:“我瞎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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