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奇地问:“下一个是什么?2160?”
杞无忧扬了扬嘴角,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不是。”
他垂眼打字回复田斯吴的消息,回复完,手指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打开备忘录。
“槐哥。”他把手机递向徐槐。
“嗯?”徐槐满脸疑惑地接过来,看清了屏幕上的备忘录内容。
原来杞无忧给自己制定了一系列阶段性的训练目标,特意在备忘录里建了文件夹,每完成一项就在后面打个勾。
1800?
1980?
……
长高?
最后一项令徐槐忍俊不禁。
两三下就划到最底部,他点击返回,无意中瞥到置顶有一条加密的备忘录,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这是什么?”他指着屏幕上的字,饶有兴致地问。
杞无忧盯着徐槐的手,沉默几秒,干巴巴道:“……个人隐私。”
他把我放在阶段性目标里。徐槐若有所思地轻笑,“所以我也只是你的阶段性目标之一。”
“不,我不只是把你当作目标。”杞无忧否认得很快。
他深深凝视着徐槐的眼睛,良久,仿佛受到某种力量驱使,嘴唇动了下,“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肾上腺素使人上头,发动直球攻击??·??·???? ??
想做什么都可以
尽管徐槐是外国人,但对于东方文化的了解却并不少。在他的认知里,东方人的语言表达一般都是偏含蓄婉转的,“我爱你”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情感远比英语语境中的更严肃也更厚重,尤其是对于像杞无忧这样性格内敛的人而言。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杞无忧居然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对他说,我爱你。
不过他也习惯了杞无忧总是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搞突然袭击,所以只是稍怔片刻,目光飘远,“你现在好像很擅长把我惹生气。”
“没有,”杞无忧眨眨眼,飞快道,“我真的爱你,只想让你开心,不想惹你生气。”
故作镇定,肩膀微微耸起,能看得出他在镇定表象之下隐藏的紧张,并不是轻易。
对上他坦然而又真诚的眼神,徐槐就莫名其妙发不出火来,只觉得憋屈,“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这次杞无忧顿了顿,重复道:“没有。”
“槐哥,”他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徐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只是把你当目标,还把你当做……”
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危险的词汇,徐槐咳嗽了声,连忙打断,“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他尝试了很多次,发现自己的确没办法彻底对杞无忧狠下心,甚至有时候还会不自觉地纵容,再这样下去可能会产生一些无法预知的后果,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过去他受到的追求不计其数,也有人言辞热烈地对他表白,发了疯地纠缠,无论是单纯喜欢他,或者只是想和他睡一觉,他都有办法拒绝,但杞无忧和那些人都不太一样,他执着得可怕,显然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掉的人。
“小杞,这是我最后一次重申。”徐槐直视他。
杞无忧眼睛亮了亮,因紧张而微微耸起的肩膀不易察觉地塌了些,绷紧的肌肉也稍稍松弛。
“我不想在训练期间和队员发生什么关系,那会很麻烦,训练和生活都会受到影响。身为教练,我必须对你负责,但如果是别的什么身份……我还负不起这个责任,你能明白吗?”
哦,不想负责。杞无忧自动解读了他话里的隐含义。
虽然是在拒绝,但态度多少有点暧昧不明。
田斯吴和他说过,对徐槐这种多情又心软的人就不能给他逃避的机会,你缠得越紧,他态度就松动得越快。
杞无忧也没打算给徐槐逃避的机会,直截了当道:“没关系的,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我是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对自己负责,想做什么都可以。”
徐槐差点一口气顺不上来,扶额,“……你不能想。”
“为什么,”瞥见他这样,杞无忧放缓了语气,可怜巴巴的,“我连想的权利都没有吗。”
再没有别的办法应对,徐槐只能冷着脸威胁:“你要是再这样,合约期到了我就走人。”
什么?
他说什么?
杞无忧一下愣住了。
也许是徐槐的存在太令人安心了,以至于杞无忧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冬奥会结束之后,徐槐的合约也到期了,到时候会不会继续留在中国队执教还是未知数。
他也有可能是会离开国家队的,不一定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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