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抱住胳膊站在了窗户前。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我就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了。”
“也许有人故意篡改了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了你这个关键的目击者。”
克里斯的猜想令你瞪大了眼,你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轻易抹除他人记忆的事……甚至还是克里斯这样的人。
然后你又想到了小秋叶说的话,她说松间月也不会记得你……到底是谁,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抹除了他们的记忆呢?
“或许,你有调查过小秋叶这个人吗?”
克里斯回头看着你,他的眼神中有些不易察觉的不耐:“你手里那些资料里就有她的,你没有看么?”
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没有认真看资料的事实!
你尬笑了两声,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太多了,后面的,没没怎么看。”
“白纸一样的女人,没什么可查的。”这是克里斯的评价。
你翻出最后的几页,上面记录的关于小秋叶的资料确实很少,和你一样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儿,大学和你是同一所大学的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之后在意大利留学,回来之后……
回来之后直接进了辉裔?什么?
你皱起眉反复翻看那几页纸,她的简历上确实明明白白写着毕业之后进去辉裔担任企业形象策划经理,最近还在辉裔名下的艺术厅里开设了个人画展。
个人画展……
几乎是一瞬间,你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画面,那是雷萨开车带你离开克里斯的公寓时,你在路边的大楼上看到的小秋叶的宣传画,上面却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你当时只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毕竟那张海报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你将那一页翻过来,后面赫然是小秋叶画展的宣传海报,不过这一次不是忧郁派而是写实派吗?!
你将那一页资料拿起来,激动地跑到克里斯身边拿给他看。
“这个不对!小秋叶不是在一家小公司当会计吗?怎么会在辉裔那种大公司里上班?”
克里斯微微垂眼,浓密的眉毛压下来,你不太能看清他的眼神,但是你能感觉到他有一丝丝的不耐烦了。
“不会错的,我已经打电话向我母亲核实过,她在离开意大利之前确实表明了自己有意向进去辉裔工作。”
克里斯似乎想起了电话里母亲依旧温柔似水的声音,提起爱徒时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那丫头啊,听说你们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气得说要去你们的对头公司替我报仇呢。”
克里斯当时只冷漠的应了句好就直接挂了电话,对于这位早早离开他和弟弟身边的母亲实在没什么好感。
“可是!可是!明明四个月前她还……”
“好了,如果她真的做过会计,我不可能查不出来的,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里,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伤害你。”
克里斯似乎有些心烦,很快地打断了你的喋喋不休,他整理了一下被挽起的袖子,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就准备离开了。
你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犹豫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那……那我的那些行李……”
克里斯微微侧头看了你一眼,蓝色的瞳孔里是更多的不耐烦:“我这里不是堆垃圾的地方,已经找人帮你放在了诊所里,有空的话自己过去拿一些换洗的衣服……算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助理带你去买一些。”
他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似乎根本不想让你那些东西踏进他的家门。
或许,如果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他甚至都不想让你进来,毕竟在他眼里……你不也是个垃圾么……
你虽然对克里斯的嫌弃感到愤怒,可是一怒之下也只能是怒了一下。
你还要依靠克里斯保护自己的安全以及调查事件的真相。所以,虽然是憋屈了一些,但是好歹抱上了一条大腿。
第一夜,抱着这样的想法,你在克里斯给你安排的客房里睡着了。
深夜,漆黑一片的世界中,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随着什么东西摇晃,木头架子与车轱辘转动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你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盖着一块大红色的帘。
你疑惑地掀开缝了珠帘的红布,刹那间,街头嘈杂的人声、媒婆高声的唱喏、孩童的追逐打闹声涌入你的耳朵。
你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色的秀禾喜服坐在轿子里,那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要把你拉到哪里去。
你拉开马车的窗帘,映入眼帘的却是断壁残垣的破败城池,黄色的土地被蜿蜒不尽的血河浸染成黑色,穿着残破军服的士兵们或躺或靠的挤在一起,抱着自己残缺的胳膊和腿哀嚎痛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气息和浓重的血腥气,令你腹部翻搅起来。
胃里剧烈抽搐着,你弯下腰,剧烈呕吐了起来,什么也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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