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厢房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谢欢鸾一夜未阖眼,那深入身体的银针让他无法适从,手腕在挣动时破了皮,鲜血直流。
肉体的疼痛牵起了长久以来压抑的精神,万物入眠后,只有被束缚在床榻上的年轻帝王,隐忍又沉闷地流泪。
贺澜见到的便是眼角带着未干透的泪痕、衣衫凌乱不整的皇帝,拧着青筋突起的光洁脖颈,连透着粉嫩的前胸也裸露在空气中。
“陛下醒的倒早。”睡醒就过来了,声音里还带着没褪去的惺忪,贺澜坐在床角,从腰间摸出那链锁的钥匙,把禁锢的人放下来。
腿间早已泥泞一片,谢欢鸾甫一被解开,便挣扎着要起身去把那劳什子从身体里拔出,可还未碰到,就被身边人拦了下来。
“陛下别急啊。”语调儿上扬,是这个人惯常的顽劣口吻,他眉眼弯弯,似是天边的月牙,但眼里盛的全是卑鄙和恶毒。
“昨儿臣替陛下高兴,一时有些忘形,陛下可千万别生臣的气啊!”又是同样的阴阳怪气,嘴上说着讨饶的话,手上却在一寸寸越界。
插着银针的肉具被贺澜握在手中,强行撸动,谢欢鸾痛得连眼都睁不开,哆哆嗦嗦地小声祈求。
“提督饶、饶了我吧!”
这样的服软让贺澜欣喜,心底那些不安的情愫也一点点消退。没有用那个字眼,更加让他熨帖了几分。
弯腰从床底抽出那装满器具的木箱,谢欢鸾只瞥了一眼就不自觉地颤抖。
他跟在贺澜身边三年,这木箱里的东西,大大小小都在自己身上用过了。阉人没有那东西,只能借这些死物来纾解病态的欲望。
“一会儿、还要上朝,提督您疼惜、疼惜我……”
“自然是要疼陛下的。”那温软声音不似寻常男人浑厚,却比任何话语都要让他惊恐。
“啊啊啊!唔咳咳咳——”那银针骤然离体,淤堵在里头的淫液被牵连着飞溅出来,一瞬间的疼痛让谢欢鸾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也忘了,只堪堪叫了一声,又呛咳开来。
贺澜皱眉瞧着,那喷出的淫液还带了一抹血色,想必是皇帝扭动身子让那针陷得更深,伤了某处。
真是个废物!心底暗骂,可转念又想到,便是个废物也还有这命根儿,他纵使只手遮天、独揽泼天的富贵,却仍还是个被人瞧不起的阉人。
思及此,木箱里的东西被贺澜翻的哗啦哗啦响,躺在榻上浑身虚汗的谢欢鸾只张着口,搁在砧板上的鱼一样,静待宰杀。
“臣记得陛下最喜爱这粉白络子。”
一条用桃粉色丝线编成的络子,里头套着颗用汉白玉雕成的宝葫芦,足有小臂那么粗。
“提督……便饶了我吧!”又是一声求饶,贺澜不顾皇帝的示弱,强硬地伸手探进他的后庭。
方才喷溅出的精水这会儿变成了润滑,正随几根修长的手指反复进出在隐秘地带。
“不、不要……不要……”
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谢欢鸾惶恐,贺澜经常会羞辱他,但今日这样真正进入身体的,却少之又少。上一回被这人用手指玩弄泄了身子,好像还是某位皇兄与之叫板,情急之下拔剑刺了他。
两根手指变三根,又快又狠地在那个敏感处抠挖,被银针折磨地几乎失去知觉的肉具,此时竟还能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恹恹歪斜在肚皮上,一下一下,随埋在身体里的手指而动作。
“陛下这幅样子,哪还有半分帝王的气度?”嗤笑一声,贺澜用另一只手扶着再度硬挺的肉筋上下撸动,颇有大发慈悲要帮忙的意思。
“提督,说、说的是。”
头脑逐渐迷蒙,全然不顾此刻给予和掌控欲望的人是谁。谢欢鸾还小幅度地向上挺动,想要获得更多。
这样的动作极大取悦了贺澜,他虽不能人道,但看着身下脸色绯然、眼神朦胧的皇帝,心头的缝隙被一一填满,好似自己真正进入了他的身体,给予他上天入地的滔天渴求。
“想要、要泄精……”无意识地吟哦,恍若发情的猫儿,每一声喘息都挠在心尖,痒得人恨不得剖开心肺,亲自去搔上几下才好。
光洁的皮肤笼了层红晕,跳动的血管在贺澜眼前昭示着主人的期盼,他却在想,若是能咬上一口,尝尝那细软血管里流淌着的东西,是不是甜的?
“如您所愿。”罕见地大方,谢欢鸾绷紧了脚背,在一次失控地顶弄中,成功泄在了贺澜手里。
高高在上的贺提督眼中晦暗,翻转手腕将那些白浊抹在粉红络子外头。
不应期的皇帝还在盯着床帐发呆,突然后庭里那三根手指抽拔出去,冰凉的汉白玉宝葫芦抵在了门口。
“陛下将这葫芦吃下,臣伺候您更衣上朝。”
轻声细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谢欢鸾偏偏在这短短几个字里品出了对自己处境的幸灾乐祸和他弄权祸国的胜券在握。
连上朝这样森严威重之事,他都如此淡然,甚至还想要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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