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椎的,不是手指。
我搀着魏林走进小区会所大堂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上身还是穿着一件羊绒衫,不过是米色的,下身穿了一条更浅的米色的阔腿裤,和一双毛茸茸的家居鞋,头发挽起来,化了淡妆。
见到我,她没有表现出意外,客气的打招呼,抱歉,致谢,寒暄,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真是对不起,要不是家里走不开我就去接他了,还麻烦您跑一趟,谢谢您!”
“魏太太客气了,是我们没把魏总照顾好,一不小心让他多喝了两杯,失礼了。”
有时候,我觉得上海人的客气都快要赶上日本人了。
她大概觉得装不认识有点欲盖弥彰,主动问:“您就是之前在餐厅买错单那位吧?”
“魏太太记性真好。你说人跟人缘分多神奇,一个小误会,让我认识了一位好朋友。”
“是啊,你说,这得多巧合。”
是啊,你说,这得多巧合。
“那我就接魏林进去了,您也辛苦了,早点休息,等魏林醒了我让他再专门给您道谢去。”
“哪里话,您太客气了,那我先走了。”
管家接过魏林,先往他家送去。她留在原地,送我离开了再转身跟上。我看再没什么多的话可以说,出门抽了一根烟,从口袋里掏出魏林的手机。刚才下车时为了防止自动锁屏,我提前打开了一个视频,关了声音一直放着。切回到微信,我又给她拨过去:“不好意思,魏太太,刚刚忘记把魏总手机给您了。”
“啊,您还在门口吗?我现在出来取?”
“别了,您看着他吧,我给送进来。”
“嗯……好吧,那辛苦您到3号楼,8楼a室。”
大厅还有别的物业人员,但是她没让我把手机交给物业。我关掉视频app,走进小区。
我的步伐很快,走了几分钟,想了想又慢下来,又想了想,还是快步走去。
到了楼下,我按了门禁,没有听到询问,门咔嗒一声直接开了。我上了8楼,找到a室,举手正要敲门,门开了。
她换了一套青色的真丝家居服,手扶着门,隔着半尺宽的门缝看着我。十分钟前那个礼貌得体的魏夫人不见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那双安静的、平静的、沉静的眼睛,眼睛里有千言万语,但是一句都不说,嘴巴不说,眼睛也不说,就这么一直看着。
我没有把手机递给她,也没说话,就一直这么看着她。
两个深渊在相互凝视。
时间就像过了一个小时,她轻轻叹了口气,把门打开。我向前一步,站在门框上,继续看着她。
她向后退了一步,仍然没说话,转身向屋里走去,越走越慢。
我在她身后,向里走去,越走离她越近。
几乎快要贴上,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我都能闻见她洗发水的香味。
我每每想起那个画面,都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性感。月光从窗户进来,照在地板上,再通过地板的反射让屋子有一点微光。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缓缓踱步,身后不到一尺处跟着一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
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像默剧,但沉默却不是因为生疏,而是因为熟悉。我们像两个纠缠三生又重逢的鬼魂,在这个轮回中游荡。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不仅是此刻,之前也没有,刚才那不算说话。我们只有三次对视,一次两秒钟,一次一分钟,还有一次不知道多久。或许,再算上那些无法分辨真伪的记忆或者幻觉。
她没有走向任何一道门,而是在一堵墙面前停下来。我却没有停下,多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上她。她被迫又向前挪动了一点,几乎要贴到墙上。
我凑过去,开始闻她,头发,耳朵,脸颊,脖颈,肩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一开始很轻微,后来是止不住的抖动。我开始在她耳边呼吸,慢慢的,长长的,她又逐渐平静了一些,但还是在抖。
我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隔着滑溜溜的丝绸,肩头的轻盈圆润真真切切。她没有反抗,没有躲开,只是把额头抵在墙上。
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脖颈,皮肤细腻,有些凉。我用手帮她捂了一会,然后用四指贴住她的背,隔着衣服向下抚摸。正如我所想象的,她的身材绝佳,脊背处有一条背沟,我的手就顺着背沟摸下来,带动衣服泛起阵阵波浪。她整个人都靠在墙上,无力的承受着我的探索。我摸到她的腰部时,她的呼吸陡然急促,像刚从溺水中被救活的人那样喘气。我放慢速度,一毫米一毫米的从她的腰肢摸向她的尾椎。她一直在喘,我甚至担心她会让自己窒息。
尾椎被触到时,她突然双手撑墙,向后把我推开,转过身来,再一次直勾勾的看着我。这是她第四次和我对视,这四次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次一次久,一次比一次复杂。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试图从其中读出什么,我看到了渴望,我也看到了恐惧,我看到了快乐,我还看到了悲伤,但是我读不到她的过去,也读不到她的未来,我只看到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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