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服气也挑不出来什么错处,只好灰溜溜地去向凤君禀报。
“哦?我竟不知渊儿这孩子这样聪慧,也是本君小看他了。”凤君眼里划过一抹阴霾,脸上却越发地柔和了,“也罢,现下离午膳的时间还早。既如此,那便索性将宫中一些规矩也一并学了吧。”
“是!还是主子英明!”福公公抹了把额头冷汗,一听还有磋磨人的机会,脸上立马开了花,马嬷嬷显然更稳重些,眼里却也亮了一瞬。
“那还磨蹭些什么,还不快去?”凤君淡淡的一眼扫过去,两人浑身一激灵,赶紧告退,立志一定得好好给这个姜国来的正君立立规矩,决不能让主子对他们的办事能力产生怀疑!
两人回到慈福殿,见祁渊还端端正正地跪着,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与轻蔑,语气也越发有底气:“祁正君,君后夸您天资聪颖,是个伶俐人,索性今日就趁热打铁一番,让咱们给您教教这宫里的规矩,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虽说最后是个问句,但语气分明不容拒绝,左右这是躲不过去的,他便也索性顺着两人的话应了下来。
福公公和马嬷嬷对视一眼,分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藤条和一根散鞭,对祁渊扬起了一抹恭敬得不能再假的假笑:“正君,咱们这就开始吧。”
祁渊自然谦顺应下,两人满意了。然而即使两人刻意为难挑错,他都恍若未觉,任打由骂,虚心求教,在两人还未察觉之时,便已经极快地将本该学习好几天的宫规全部学会,当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已经挑不出他的任何错误,也没有再把人强行留下的理由。
两人心里“咯噔”一声,纷纷暗骂此人狡诈。
好在这一早上总算是过去了,他们也算是勉强完成了凤君的任务了。
至于今天过后要找个什么由头来磋磨祁渊,那就不是他们两个奴婢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既然正君规矩都会了,咱家先去禀过君后,再带正君下去歇息一会儿。”福公公眼珠子转了转,准备给祁渊一个甜枣。
“多谢公公,祁渊愚笨,还望公公替我美言几句,给父后留个好点的印象,祁渊必定铭记在心。”他很是上道地接过话头,感激地道。
福公公乐呵呵的笑道:“正君这可折煞奴才了,正君聪敏好学,这都是事实,无需美言,奴才这就去给君后回话了。”
福公公走后,他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马嬷嬷,同样神色诚恳地道:“今日也要多谢嬷嬷悉心教导,不然祁渊日后怕是要冲撞了宫里的贵人,嬷嬷辛苦了,日后嬷嬷有事,祁渊必不会有所推辞。”
虽然心里知道祁渊不过是敌国送来求和的礼物,也必定不会在这女子为尊的俪国有什么话语权,但毕竟是七殿下府上正经娶来的正君,那位还是最有望登上帝位的几位皇女之一,这枕边人吹的风说不定什么时候也能派上点用场呢。
退一万步来说,这祁渊怎么着也是有个主子的名头在身,一个主子对着一个奴才如此真诚敬重,这奴才心里的虚荣和得意那是无论如何也得升腾升腾的。
马嬷嬷脸色稍稍回暖,嘴不对心地回道:“哪里哪里,今日对正君多有冒犯,只有正君不记恨我们的份,哪有奴才向主子挟恩的理。”
“嬷嬷哪里的话,祁渊感激都来不及,何来记恨一说,且这是祁渊的一份心意,祁渊若有事也需嬷嬷帮忙照应着,只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嬷嬷不必推辞。”
祁渊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语气诚恳,不管以后能不能用到,这份心意让马嬷嬷心里舒坦了,脸上也终于带了些笑意:“那老奴就有劳正君了。”
祁渊微笑着应下,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面上却看着都心满意足了。
凤鸾宫。
听完福公公的汇报,苏彦手上动作顿了顿,眯了眯眼轻轻“哦”了一声,拖长上扬的尾音顿时令下方跪着的人额头上滑下一抹冷汗:“君后恕罪,非是奴才们不尽心,而是那祁正君过目不忘……”
安排好的计划被轻易破解,上座的人却并没有发怒,语气喜怒难辨,若有所指地开口道:“竟花了不到一日便将大俪的宫规戒条悉数掌握,再多呆些时日,不知这位祁正君还能给本宫带来多少惊喜……”
“不过他出身姜国,却能做到如此温良恭顺,还有如此记性和毅力,倒实在是令本宫都有些自惭形秽了……”柔和的声音夹杂着阴凉的恶意,毒舌吐信一般在耳畔响起,丝丝缕缕的凉意顺着耳道飘入脑中,连人呼吸都似要一并冻住。
就在福公公瑟瑟发抖,几乎要溺毙在这安静窒息的氛围之时,苏彦突然收起威压,脸上露出了一抹亲切柔和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吩咐了几句。
……
祁渊午时在宫中用完膳便回了府,随他一道回来的还有君后赐给他的两位公公,一个姓德,另一个正是教他规矩的福公公。
祁渊本打算在慕澜回府前小歇一会儿,但福公公怀着任务来,又以传授他身为正君应该恪守的本分与礼仪为名,与德公公一道又磨了他一下午,直到饭点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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