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以。”祁渊凉凉地笑了笑,“她给我下了蛊,我也已经是她的正君。投靠了慕澜,我可以让她把你们都杀了,或者废了你们扔去青坊做奴隶……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啧,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不知道慕澜有没有兴趣多个皇子奴隶?”
一旁的姜玄按住怒不可遏的姜渺,还算冷静地看着祁渊:“你不是这么不清醒的人……”
“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们。”祁渊笑了,笑容转瞬即逝,他淡淡提醒道,“照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不反过来对付你们就不错了,你们究竟哪儿来的底气拿捏我?”
这下姜玄也不吭声了,重新找回理智的姜渺咬着牙憋了许久,憋出一句:“难道你真打算叛国?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
“谁知道呢……”祁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看着姜渺脸上的不信,语气冷了下来,嘴角绽开一抹冷漠的笑容,缓缓道,“我只是姜国送来和亲的,丞相府可有可无的长子罢了,不是吗?”
姜渺压着怒意深呼吸,心里还是不信他会投靠慕澜,但也知道不能再挑衅他了,祁渊的态度很明显,这是要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
姜渺眼中多种情绪飞快划过,过了许久,脸上多余的情绪一一消失,仿佛方才那个易怒暴躁的人不是他一般,他黑眸沉沉,恭敬地弯下身:“暗部姜渺,愿凭公子吩咐。”
姜玄同样躬身表态,亦步亦趋的言行举止,仿佛姜渺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外面消失许久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对面的两人依旧弯着腰没有起身。
祁渊不管他们真心还是假意,微笑着让他们起身:“既然如此,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总不能一直惯着他们,令人糟心的有一个慕澜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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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队伍:俪国水风土实在恐怖,怕了怕了,先撤先撤!
姜渺:证明自己的时刻了!
祁渊:你就是个弟弟。
青坊,俪都濯水城中最大的调教坊,也是俪国唯一一个皇室直属经营的娼倌院。
青坊的调教处可分为驯堂与诫堂,其中驯堂主调教,诫堂主罚诫,接待的客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富甲商贾,只要银钱付够,来者不拒。其中又属内厢的客人身份更为贵重,通常都是些注重隐私和清静的皇室中人和达官贵族。
青坊的娼倌之中也划分了等级,主要分奴倌、伎倌、性倌和肉奴等。
奴倌和伎倌一个可做使役活,一个有技艺傍身,比起只有一身皮肉供客人狎玩的性倌以及身份最为低贱的肉奴,算是青坊里过得不错的那类。
便是那些既是伎倌又是性倌的,也比毫无尊严充当性便器的肉奴来说好得多。
青坊的肉奴又称“人畜”,多是犯下淫罪的男子以及性子过刚严重触怒了主人的奴隶,其中不为人知的,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别国的探子或奸细。
无论多硬的骨头,往青坊一放,都得软了,肉奴当上一个月,该说不该说的倒豆子一样往外吐,只求能得一个痛快,更有许多到最后完全忘却“人”的身份,真正沦为只知肉欲的性器。
肉奴之于青坊,就像随处可见的器物,甚至许多就是人体的“桌椅板凳”,大厅、廊沿、柱旁……肉奴们甚至不需要顾客付钱,只要进了青坊的大门,谁都能亵玩一二,连青坊许多娼倌的一身“本事”都是用肉奴所练,各种奇淫巧物也是在肉奴身上实验得来。
慕澜虽不常来此处寻欢,却也能称得上是一位熟客,她掌管的刑司常常要用上一些青坊的手段,现在娶了正君,更是银钱如流水般涌入坊内。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也因此,即便是众所周知不得帝心的七皇女,依旧被青坊奉为上宾。
“哎呦喂,殿下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一个穿着花袍的男人谄媚地朝她走来。
慕澜瞥了他一眼:“路过,随便看看。”
她步子不停,径直往里走去。
花袍男人眼睛一闪,竟然不再跟上前,反而弯腰道:“那奴便不打扰殿下了,殿下请随意。”
穿过脂粉味与麝香味浓重的外厅,一路上淫秽之景渐少,随时随地亵玩肉奴的客人也逐渐减少。
慕澜被那些刺耳难听的糜音吵得头疼,快步穿过一处回廊,进到里堂后声音消失,拧紧的眉头才微微松了下来。
一位容色昳丽的女子似乎早已等候在此,见到慕澜便立刻迎上前来,客套笑道:“七殿下光临鄙坊,怎么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小人也好叫人准备准备……”
“不必麻烦,我来是为正事。”慕澜瞥她一眼,“上个月送来的那批人如何了?”
女子笑容灿烂道:“回殿下,这些人做了一月肉奴,都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想必很快便会……”
慕澜不耐烦那些虚词,直接打断她:“很快是多久?”
女子丝毫不觉,笑容愈盛:“殿下若无忙事,不如再等上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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