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冷冷看着他,眼中似有无数冰霜凝结,姜渺一惊,衣袖被人拉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不仅不闭嘴,反而更加口不择言:“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他现在这样,和那些个男宠男娼有什么不一样?什么狗屁正君?只不过换了个好听点的称呼罢了!”
姜渺恼怒之下,将这几日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话刚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这时候和祁渊撕破脸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只是话已经出口,泼出去的水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姜渺下颌紧绷,梗着脖子不服输地瞪着祁渊。
祁渊眼眸幽深地看着他,竟没有发作,反而勾了勾唇,眼中没有丝毫情绪,等他把话都说完后,才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姜渺捏紧拳头忍住了后退的冲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刚刚那一瞬间……应该是错觉。
当初对方的药是他们亲手灌下,现在的祁渊身上内力全无,气息紊弱,的的确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错……姜渺提起的心放下来一半,不自觉松了口气,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你知道就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能护住你,前提是你要听话。”
祁渊不以为然,看着他们笑了笑,笑容温和却莫名让两人有些发毛:“这话就不对了,我也可以……拿你们去和慕澜投诚。”
“你……”姜渺本想骂,突然想到什么,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地看着祁渊,“你可以去,只要你不怕体内的毒发,到时肠穿肚烂痛不欲生的……”
“毒?”祁渊脸上有些好笑,方才的微妙气氛在这一笑下化解了不少,“你是说你们偷偷混在化功散里的那个?”
“你…你知道?”姜渺脸色沉了下来,又立刻装作不在意,嗤声道,“发现了又如何,没有解药……”
旁边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姜玄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殿下,他可是莫襄的关门弟子,毒可能早就已经……”
“都说了不要叫我殿下!”姜渺皱紧了眉头,眼神不善地盯着祁渊,语气十分不爽,“你已经把毒解了?那可是药阁最新制的。”
“谁规定了你们新制的我就不能解?药阁里都是些我玩剩下的东西你不知道?不过……”祁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幽暗明灭不定,“你们若是和慕澜一样给我下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蛊,说不定我的确一时拿它无法,下毒……你们这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不成?我是功夫废了,又不是脑子废了。”
“你骂谁是狗!”姜渺暴怒,立刻反唇相讥,“解了毒又如何?你拿着对方已经知道的消息投哪门子的诚?何况你难道还真能心甘情愿屈居慕澜身下,做她的裙下之臣?”
“有什么不可以。”祁渊凉凉地笑了笑,“她给我下了蛊,我也已经是她的正君。投靠了慕澜,我可以让她把你们都杀了,或者废了你们扔去青坊做奴隶……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啧,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不知道慕澜有没有兴趣多个皇子奴隶?”
一旁的姜玄按住怒不可遏的姜渺,还算冷静地看着祁渊:“你不是这么不清醒的人……”
“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们。”祁渊笑了,笑容转瞬即逝,他淡淡提醒道,“照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不反过来对付你们就不错了,你们究竟哪儿来的底气拿捏我?”
这下姜玄也不吭声了,重新找回理智的姜渺咬着牙憋了许久,憋出一句:“难道你真打算叛国?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
“谁知道呢……”祁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看着姜渺脸上的不信,语气冷了下来,嘴角绽开一抹冷漠的笑容,缓缓道,“我只是姜国送来和亲的,丞相府可有可无的长子罢了,不是吗?”
姜渺压着怒意深呼吸,心里还是不信他会投靠慕澜,但也知道不能再挑衅他了,祁渊的态度很明显,这是要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
姜渺眼中多种情绪飞快划过,过了许久,脸上多余的情绪一一消失,仿佛方才那个易怒暴躁的人不是他一般,他黑眸沉沉,恭敬地弯下身:“暗部姜渺,愿凭公子吩咐。”
姜玄同样躬身表态,亦步亦趋的言行举止,仿佛姜渺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外面消失许久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对面的两人依旧弯着腰没有起身。
祁渊不管他们真心还是假意,微笑着让他们起身:“既然如此,我的确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总不能一直惯着他们,令人糟心的有一个慕澜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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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队伍:俪国水风土实在恐怖,怕了怕了,先撤先撤!
姜渺:证明自己的时刻了!
祁渊:你就是个弟弟。
青坊,俪都濯水城中最大的调教坊,也是俪国唯一一个皇室直属经营的娼倌院。
青坊的调教处可分为驯堂与诫堂,其中驯堂主调教,诫堂主罚诫,接待的客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富甲商贾,只要银钱付够,来者不拒。其中又属内厢的客人身份更为贵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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