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位手段狠辣的路二少相与过的人,没一个评价他像个好人。
当然路景瑜也并不打算担个良善的虚名,更何况他现在脑子里的这个想法如果公诸于世,恐怕他的风评会更掉一层。
不过他也不在意,甚至觉得这实在有趣极了。
人生就当如此纵意。
从小出生豪门,饱受宠爱,他不像与他同岁、生性温和的哥哥,还爱守些规训,路景瑜心里道德几乎只有一点点重,看在是亲哥的份上还加了点。
路景瑜挑了挑眉,转头吩咐管家把饭菜准备好后全部离开,自己靠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等着有人把椅子坐满。
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在路景瑜百无聊赖地将头瞥向窗外时,就有人顺着楼梯而下。
“来了?”路景瑜并没有太惊讶,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游宿坐到他旁边来,游宿却看也不看,径直坐在他对面。
似想到什么,路景瑜轻笑一声,不再开口。
于是等路景逸两夫夫下来的时候,路景瑜同游宿旁边各有一个位置。
李嘉言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夫夫对坐很有道理,兴冲冲地拉着路景瑜过来,只是在坐哪个位置时犯了难。
他本来想坐到游宿旁边去,和自己的弟妹打打交道,却看见路景瑜冲他招手,“小嫂子要不要来这坐?”
和丈夫的弟弟熟悉熟悉也挺好的,完全不知道内情的李嘉言弯眼一笑,乖巧地坐下。
知道内情的路景逸脸色就没那么好了,他蹙起眉,面色阴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刚想开口说什么,游宿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坐吗?”
游宿翘着腿,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眯着眼看他,侧颈微深肤色上几点暗红,沿下蔓延直至被衣领遮挡,路景逸忽地沉默。
几瞬后,他还是坐在了游宿身旁。
两对夫夫相向而坐算不得奇怪,只是其中有三个人各怀心事,一个人恍恍无知,气氛就显得诡异起来。
初来乍到的李嘉言惴惴不安地抬头看对面的丈夫,不知道怎么新婚起来第一早就这么奇怪,可路景逸此时正垂着眸,面色凝重,没有回应他的惶恐。
还是路景瑜开口打趣道:“小嫂子刚来习惯吗?我爸妈常年不在国内,我和哥哥都许久没见过他们了,这次说被暴雨困在岛上,不能回来参加婚礼。小嫂嫂别见怪。”
李嘉言脸红着摆手,“怎么会呢。”他本来和路景逸结婚就是彻彻底底的高攀,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是肯定的,他也没有多期许。只是他感激地看了路景瑜一眼——家人里有一个愿意开口为他解释,给他台阶下的人还是很让他开心的。
他心里不禁对这个与丈夫长的很像的小叔子生出了些亲近来。
真好骗,路景瑜勾勾唇角,又信口问起李嘉言最近要办的画展来。他本就知识广博,又生了张巧言令色的嘴,三言两语就把李嘉言忽悠得心潮澎湃,开口邀请他前来参加。
路景逸看着对面的两人间热烈的氛围,分明应当感觉愤怒,却被身旁的人分了心。
游宿一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颌,眼尾上挑的眸子微眯,看似对丈夫与嫂子之间的谈话很有兴趣,实则另一只手掩盖在厚重的桌板下,悄悄放在了丈夫哥哥的腿上。
路景逸已经把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下去几次,但手的主人却屡屡再犯。
单薄的布料遮挡不住温热掌心渗透的温度,路景逸揉了揉眉心,不知该怎么办。
但有人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游宿的手不再只停留在大腿上,借着大笑时的动作幅度,忽地从两腿间隆起的弧度上擦过,力度算不得轻。
路景逸背后一僵,瞳孔收缩,震惊地转头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但却只看见一张平静的脸,面色与寻常无异,甚至还疑问地挑眉,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眉眼间,分明还残留着笑意。
李嘉言见自己随口讲的事让大家都如此开怀,脸颊微红,“自从那次被从窗户蹦进来的野猫抓伤,我就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总得把家里的小狗抱着才行。”
路景瑜含笑道:“现在虽然没有小狗,但有人可以抱了。”
李嘉言红着脸看向自己的丈夫,半是羞怯半是欣喜,但路景逸没有看他,正偏着头与游宿对视,面色奇怪,不像是被逗笑了。
如果是个情感经历丰富,或者直觉敏锐的人,必然会发现在他们两人间存在着某种奇异的关系,这种关系越过弟妹与哥哥的伦理,掺加进了晦涩的情绪。
但李嘉言两者均不是,所以他只是暗暗觉得路景逸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话有意思,或者没有关注自己,这让屁股前后都隐隐作痛的李嘉言有些委屈。
昨天刚对他做了那种事,今天就不像之前那样嘘寒问暖了,男人真是讨厌!
路景瑜含笑滑过三个人面色各异的脸,只觉得十分有趣,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在他心里膨胀,让他觉得之前的经历都索然无味。
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他偏头冲自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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