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主动亲我,我明天就放过你,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果然,一直闭眼忍受的颖半夏闻言羽睫轻颤,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卓松泉促狭道:“快点吧,小心过时不候哦!”
如果说颖半夏原本还有点犹豫,现在便是已经把刀架到脖子上了。
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坚硬的巨物深埋体内,雪腻的肚腹表面凸出狰狞的形状,颖半夏深吸一口气,慢慢起身,他眉头轻蹙,捂住肚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一点点从身体里驱逐。
那种自己被排斥的感觉卓松泉犹为不喜,两道剑眉不悦的皱起,等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就擒住细窄的腰,死命朝下按,逼得颖半夏抽泣不止,且故意抬高下颔,将任务难度提高。
玉柱抵着男人邦实腹肌又一次泄了出来,颖半夏眼睛都快哭肿了,他讨好地收缩下腹,软绵绵的哀求道:“相公…相公…”
“啧。”卓松泉最见不得他如此,叹一口气,顺势躺下,令颖半夏跨骑在自己身上,“你最会装可怜了。”
香汗混着细小泪珠坠落,颖半夏哽咽着俯下身子,凑上前去,柔软的唇瓣贴拢,温暖香甜。
那一瞬间卓松泉像是被刺激到了,双目通红,里面有火焰在燃烧。
“好啊!这是你自找的!”他目光凶狠,掐紧他的腰身,“今晚就算被我肏死也是你活该!”
紧接着,蛟龙出海,水花四溅。
月华爬过窗棂,碎了一地。
颖半夏记不得后面的事了,痉挛的崩溃感席卷全身,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房间里残烛火彩摇曳,跳动扭曲,映出帷帐阴影中交叠纠缠的肢体,颤动着、征伐着、嵌合着。
明珠有泪,暖玉生烟,锦帐纷乱如狂蝶。
男人落下的亲吻是热的、身体是热,呼出的气息如同铁水一般要将人融化。
他就是燃烧他的火,是缚紧他缰绳,他年轻的胸膛炽热而滚烫,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绝对掌控…
世界兵荒马乱,颖半夏跌跌撞撞,意识随着身体东拉西扯,情欲滚滚流淌,知觉全汇聚到交合之处,春泥滑,江水阔。
他是我的,他的一切都该为我所有,包括那颗在他胸腔跳动的心脏。
卓松泉近乎病态的渴望着,像溺水者不惜一切的攥紧救命稻草,如果你不能带我去往天堂,那么就同我一起下地狱吧。
别丢下我一个人。
“如果你最后不能属于我,那么我…”
云雨初歇,晨光熹微里,层层纱幔鬼影重重,青年俊美的面孔幽暗不清,他的低语戛然而止,像是犹豫,像是茫然,一种怅然若失的孤寂无声蔓延。
床褥间昏睡的玉人无意识呓语,敛着匀长的墨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颖半夏见卓松泉沉默不语,以为他想反悔,瞳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卓松泉呼吸一滞,就是这种钝痛的感觉,颖半夏很少会拒绝他的要求,但同样的不会回应他的任何情感,就像昨晚,他们明明做着天底下最亲密的事,身体结合得那样紧密,连一丝缝隙也无,却卑微得连一个吻都需要哄骗,如同交换。
他要他亲他,他亲了,因为他答应他会带他出去。
不带任何个人情感,单纯的四片唇瓣相贴,他却当成了一个吻。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奴隶主与奴隶,他不同他争吵,不同他辩解,甚至不会同他生气,听之任之,最多只会木然的说一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像头知晓自己命运的羔羊,沉默且顺从的等待宣判的时刻到来。
“如果我说我就是反悔了呢?”实在是太憋屈了,卓松泉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某种严重的打击,他眼角斜过,试探着颖半夏的反应,“你要怎么做?”
“我任凭暝做主。”连声轻叹也无,颖半夏的目光是那般安静,浅薄的瞳仁似枯潭老井,不沾一滴逆反情绪。
刚才二人的交谈嬉闹仿佛是一道幻影。
卓松泉特别不喜欢此时的他,真正的颖半夏又被藏进了笼子,最后剩下一具精致的外壳在外面,一味的服从命令。
傀儡一般的人有什么乐趣,僵硬、无知无觉,伤心喜乐统统没有,他又不是什么雕刻大师,能从冰冷的物件中找到焕发青春的秘诀。
人果然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卓松泉方才还因颖半夏对自己的依恋沾沾自喜,现在却又因为他亳不反抗的缄默姿态而羞恼。
庄周梦蝶啊,谁才是那只蝴蝶?
他拨开颖半夏额前的碎发,轻轻落下一个吻,“你什么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多顺着他一点吗?
可现在的颖半夏已经足够顺从了呀?
哪怕他一时兴起,非要和他白日宣淫。
他也一定会乖乖照办,横卧长榻,秋水为肌,神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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