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口,他一直兴致缺缺,当着olivia的面表现的不明显,因为脸色只是甩给蒋琛一个人的。
到了晚上该睡觉了于望也没怎么跟他说话。他自顾自地洗漱,上床,背对他,蒋琛一直在卧室的沙发上坐着,跷着腿不知道在干什么,也没管他的小情绪和小动作,比如于望将他的枕头挤下床。
已经过了平时睡觉的点,蒋琛还没上床,于望翻来覆去,忍不住扭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蒋琛说:“晚上吃饱了?”
于望愤恨,“要你管。”
蒋琛说:“穿衣服。”
于望说:“干嘛。”
“吃饭。”
“不要。”
他有骨气地躺下,蒋琛站起身:“那我一个人去了。”
于望迅速爬起来看着他,蒋琛说:“去不去。”
于望:“去。”
蒋琛给他拿了外套,“不用换睡衣了。”
于望哼了一声跟着他出门。晚上的风有些凉,蒋琛只穿了件衬衫,车窗半开,于望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出来,路上有很多垃圾,也有很多醉汉,不少店铺已经关了门,晚上的国外他是不敢自己这么出来的,就看不够似的新鲜。蒋琛看他乎将头伸出窗外,衣服随着动作露出点腰,伸手拽了他的外套。
车匀速开着,空气中有一种散漫的味道。
于望回头看他,蒋琛单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目光平静淡然。
“蒋琛。”他喊他。
“嗯?”
于望摇头,笑笑,继续趴在车窗上看。
车在一处24h餐馆停下,不远处就有一处警局。于望放下心,跟着他进来,进来以后却发现这不是餐馆,或者说不只是餐馆,更大一部分是酒馆。怪不得门头标着24h营业,因为这里有非常多的酒鬼。还有一些人在不远处拥抱接吻。于望像一脚踏进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不由自主地靠着蒋琛,抓着他的袖子。
蒋琛领着他往酒馆深处走,这里有张空桌子,他打了个响指,很快有人过来。来人是个五十左右、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他认识蒋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用纯正流利地英文跟他交流,蒋琛也笑着说了两句,男人的目光便停在于望身上,向他自我介绍,说他是这家酒馆的负责,很高兴认识他。
于望礼貌回应,看向蒋琛的目光有无措。
蒋琛就替他点了餐。
这里没有菜单,都是凭嘴问。
他只给于望自己要了吃的,男人送他一杯酒,蒋琛摆手,男人很遗憾。
他走后,于望说:“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蒋琛只说:“来这儿喝过酒。”
大概是几年前刚来美国的时候,一个人在异地瞬间卸下了所有伪装和包袱,颓唐的不像样,跟于望见的街边酒鬼差不多。
于望噢了一声,说:“我们出来了,olivia会不会发现?”
蒋琛说:“不会。”
于望说:“你怎么知道?”
蒋探说:“发现又能怎么?”
于望看着他,是噢,不能怎么。
很快他的餐就上来,于望看着那卖相堪称污秽的东西难以下咽,蒋琛说:“还可以。”
于望看他目光不假,便尝试着试了一口,放下心来。
“这个饭叫什么?”于望问,“在这儿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
蒋琛说:“不知道。”
于望:“不知道你怎么点的?”
蒋琛:“他只会做这一个。”
于望:“……”
于望没再说,看眼时间,蒋琛说:“不急。”
后来两个人出了餐馆,街上的流浪汉变多,于望看他们瘫在地上嘟嘟囔囔,还有的口吐白沫,也有的疯了似的在后面追着他们的车。
“你不害怕吗?”他紧张地抓紧安全带问蒋琛,看他面色平静,像是习以为常:“你总是这么晚自己出来吗?”
“以前。”蒋琛说。
“现在呢?”
“不了。”
于望放下心,又问:“以前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到了家,于望重新洗漱,漱口的时候却突然想,蒋琛在这里没有家庭,或者说家人吗?他是异国留学,他呢?他事业有成,却单身,看似潇洒自由,却又像发生过很多事。他的脑海中浮现那天晚上蒋琛借酒消愁,克制不住地对他产生更多的好奇。
他想知道他以前怎么了。
躺在床上,他看着蒋琛沉睡的眉眼,知道他已经很累了,因为已经很晚了。
他忍了忍,伸出手偷偷摸他的眉眼,蜻蜓点水似的碰一下,借着月光将他微皱的眉展平。听着他平稳地呼吸,小声的、偷偷的、用气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把家里的钥匙给别人了?olivi的那把你可以收回来吗?我不想她搂你、抱你、和你发生关系。”
第二天,olivia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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