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贯注又或者过度思考时,就会这样分散注意力。他问:“如果我把这些书翻译完,我的工作是什么?”
蒋琛说:“先翻译完再说。”
于望没再说。
晚上吃完饭,于望也坐在沙发上翻译。
蒋琛坐在不远处点了根烟,安静地看着他。
倒有点像他刚来美国时候的样子了。
有种想尽快接受挑战和完成目标后,看还有什么新困难等着自己的……兴奋。
是兴奋。
他看到于望眼底的势在必得。
“其实我今天在想,你为什么突然带我去公司了。”于望没看他,主动说:“我不是建筑专业,帮不上你什么忙,你也的确没什么让我做的,让我坐在那里翻译一堆你应该早就看过的书籍。”
他说:“我看到书上不小心的钢笔印,应该是你摘抄时留下的。”
“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完成了这些任务。”于望看着他:“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奖赏?”
蒋琛的烟燃在末尾,他摁进烟灰缸,“你想要什么。”
于望笑笑。
于望没有问蒋琛个人隐私问题,他觉得有些冒犯,也不想给他一种趁人之危的反感。但是除了他自身,于望也没什么其他想了解的,就问不如换成一个要求,他希望蒋琛做的。
这其实也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提什么,蒋琛既然答应他,都会尽力满足他,倒不是怕他生气伤心,而是他自己言而有信。但是于望还在探,这就像两个人沉默地拉锯战,也有可能是他单方面的战役,那就是再看一看这个男人的容忍程度。他在蒋琛的视角里无非是玩闹般的,像撒娇,但是在于望自己眼里,意义非凡。
他勤勤恳恳地继续翻译书籍,蒋琛都上床了身边还是空空荡荡。他没有催他,留了盏灯。第二天起来时身边依旧没人。他下意识皱眉,伸手一摸,打眼一看,睡衣叠在床头整整齐齐,于望就没睡。
他心情不悦地下床,发现他不是没睡,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眉头皱着,嘴微张,因侧压而形成了一个小o,睡的太熟了,也太累了,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他碰碰他的胳膊,于望醒了,一脸痴呆,眼都翻了一下,下意识抹把嘴,看着蒋琛低头嫌弃的目光也低头,好么,口水。
于望一直致力于营造的良好形象总是会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时候毁于一旦。
他挠挠头,想站起来,腿却从脚后跟直到大腿根,全都麻的不像样,他身子一软,蒋探下意识接住他,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四目相对,于望看到蒋琛眼里的自己,眼角还有眼屎。他瞬间推开他跌回沙发,逃似的强撑着如灌铅般麻木的腿去了卫生间。蒋琛慢慢放下手,没说话。等于望收拾完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于望不得不自己驱车前往公司。
他一到公司,安德就说他迟到了。于望张张嘴又闭上,听他说迟到三次要写八千字检讨和上交一万美金。于望震惊地停下来问他:“写多少?”“八千字。”
安德说:“要分析自己的行为动机和每次迟到的原因,以及今后将会做出的改善,你还有两次机会。”于望头皮发麻。他一边感到可笑,又一边感到恶意,这
是蒋琛的安排吗?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吗?但或许是这群外国人的确难管,对工作、上司、甚至是规矩规则没有交强的自我约束力,所以才会定制这样的恶魔条款。
毕竟安德的话一出口就震慑到他,只知道惩罚就能起到一定的警示甚至是警告作用。
遑论还要交一万美金的罚款。
他坐在工位上埋头苦干,不经意抬头,却看到陆陆续续来上班的员工,他看了眼时间,看他们笑容满面,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不禁问安德,“有人迟到超
过三次吗?”
“有啊。”安德说:“除了必须在岗的员工外,小组成员是可以迟到、早退、甚至是旷班的,他们不受任何限制。”
于望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就好,如果没有,下场也是很惨烈的。项目方案只是第一步,可行性还要去实地进行细密反复的勘察研究,所以他们较为轻松自由。”
于望不禁八卦起来:“有多惨?”
安德想了想,悄声告诉他:“组跟组之间是有排名的,如果一个组的效率太差,没达到蒋总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他的项目会直接安排给其他组,如果项目中途出了错,不仅项目转交,还要罚款,其中小组负责人受最轻的处罚,其余人一个比一个重,干的最多的罚的最多。”
于望不理解了:“为什么?”
这是不是不公平,虽然能者多劳,但是干的最多罚的最多?
安德还没说话,就听到有人说:“因为人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工作,懂得自知和满足。”
于望看着他,蒋琛看眼安德,安德一个激灵,立马离开。
于望笑了一下,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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