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语气费解:“美国没有中国人,中国不是一抓一大把?你非要找个这样的呢?”
于望:“……”
王律叹气,说:“我说难听的你别不乐意,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喜欢照片上那个男孩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分开了,很有可能是被伤害了,然后找个女人结婚了,女人发现后也跟他分开了,就又包养了个女情人。”
于望混乱了,听完也懵了,那照这样说,为什么又包养自己了?还能接受不发生关系?难道是……自己跟他像吗?跟那个男孩儿?所以对自己一忍再忍?都是借那个男孩儿的光?
于望握紧了手机,王律看他没动静,知道这是心情复杂了,也不催他,只劝着:“再好好想想吧。”
于望笑笑,说知道了哥,谢谢你。
挂了电话,他在房间踱步。
可是自己跟他哪儿像了?长的也不一样,难道他是替身?
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气。
他坐在沙发上,等蒋琛回来。
蒋琛晚上回来了。
看他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他下意识看手机,没短信。
他安定,往书房走,于望喊住他:“蒋琛。”
语气不对。这是又怎么了。蒋琛扭头看他,于望站在他跟前,直视他:“你觉不觉得我像谁。”
蒋琛皱眉,莫名其妙,他看着他,指身后沙发上的丑玩偶:“他。”
于望:“……”
于望:“人,活人。”
蒋琛:“你爸?”
于望:“?”
蒋琛:“还是你妈。”
于望:“……”
蒋琛:“天天没课吗,这么闲。”
他不理解,转身进书房,“找个公司实习去吧。”
于望:“???”
蒋琛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在书房想了一下。
以前书上说遏制噪音最好的办法有三种,最有效的是在噪音源头想办法,于是他想了,是于望太闲了吗?倒也不是,是他太有精力了,人只要一有精力,就容易找事儿。但是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完课就回家,吃饭玩耍,没有精力怎么可能?就是条狗还得早晚各遛一遍,他这种闹腾的起码得五遍以上。
于是在一天美好的早上,蒋琛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模样,说:“起床。”
他把于望挠醒,看着他朦胧的,头发跟炸鸡窝似的茫然,心情舒畅:“跟我去公司。”
于望:“噢。”
于望:“啊?”
他错愕地看着蒋琛下床穿衣裳,反手指着自己,“我?”
“你。”
蒋琛语气下压,眉眼却闲适。钱不能白拿,钱可以生钱。他有些后悔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个妙招,“我知道你的课表,以后没课、下课,都去公司工作。”
于望:“……”
于望:“有商量的余地吗?”
蒋琛:“没有。”
出卧室,他还不忘提醒他:“没工资。”
于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蔫蔫巴巴地跟着蒋琛起床,又迅速打鸡血,好事儿啊,那这自己不是能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只要有接触,了解不还是分分钟的事。于是他两眼放光地坐进了副驾驶。却在车停在公司停车场时被蒋琛赶下,他说:“你先上去,我们错开。”
于望愣了一下,噢了一声,下车了趴在车窗前:“我上去等你吗?”
蒋琛:“有人接待。”
于望点头,先走了。蒋琛看着他,坐在车里打了电话。
蒋琛的助理叫安德,是个瘦瘦高高的白人,就是那个让他自己举办派对的犟种。他在电梯前等着,蒋琛说马上来一位新人,能力很强,让他找点事情锻炼他一下,适应适应高强度的、快节奏的工作风格。
他说的倒也没错,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很卷,毕竟他没有家庭要管,下属如果比领导还惬意,那就离被裁不远。虽然无数外网报道发达国家多好多好,每天躺着也能有钱花,但事实证明救济金只能给街上的流浪汉,想活的体面像个人样,还是排除不了竞争与被竞争的法则,留下吃与被吃的结果。
于望懵了。
当安德和他进行了短暂的自我介绍和交流后,就带着他穿越了无数看着电脑敲击键盘的肩膀,他们根据区域被分为几组,每一组都有自己的项目组长,他们不停地收单、外拓,三四天就能在平地盖起一座房,其中的建筑设计、成本利润、材料分析等等,都要在最短的规定时间内拿出来进行研讨,一本方案不过全组重做。
所以没有人看他,他们没有功夫看他,他们激烈的争吵,又迅速冷静下来继续交流。
疯了一样。
安德察觉到他的惊讶,解释道:“做完一个项目小组有提成,多劳多得。”
跟钱挂钩,怪不得。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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