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骰子,谁大谁赢,输的人受惩罚。”
宋池犹豫了几秒后点点头,“好。”
陈榆踩在椅子上,抱着双膝说:“外面雨很大,今晚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好。”
还是一样的反应,宋池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点着头。
寂静的凌晨时分,陈榆把宋池带进了她的房间。
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道,被雨水连夜冲刷地更加清晰,细小的分子飘散在各处,每一步都被相似的气味包裹着。
宋池动了动鼻子,恍然陈榆身上的味道原来自于这里。
陈榆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拍了拍面前的位置,示意宋池坐到她的对面。
她拿出一个骰子,扔到两人中间。
“扔点数,大的那个人赢,平局就再扔一次。”陈榆指着骰子看向宋池说,“你先。”
闻言宋池拿起骰子放在两手的掌心中,左右摇晃,最后扔在地毯上。
【两点】
陈榆几乎要笑出声,捡起骰子随手一扔。
【五点】
“我赢了。”她得意道,“按照先前的约定,你要接受惩罚。“
“……好。”宋池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呼吸放缓了许多。
“至于是什么惩罚……”
陈榆眨眨眼,灵光一现,在宋池的注视下起身去找出相机,站在床边问:“宋池,你穿过裙子吗?”
“没有。”宋池如实回答。
陈榆走到柜子前,举着相机,平淡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看你穿裙子。”
“但是……我没有,”他想说自己没有裙子。
“我有。”陈榆打开柜门,扯出一条最宽松的连衣裙。
以宋池的体型他当然塞不进去,可陈榆就是想看他憋红着脸用尽全身力气挤进那块小小布料里。
就算把裙子撑坏了也没关系。
陈榆把裙子放在床上,举起相机对准宋池说:“脱衣服。”
取景框里的宋池一言不发地看向她,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床上的那条裙子。
他慢慢脱掉上衣,将头套了进去,背后的拉链大开根本无法拉上,仅有的布料堪堪遮住了前胸,手臂得益于袖口的宽大才能伸出去。
由于上身被裙子“限制”住,宋池不能大幅度动作,脱完裤子后只能跪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陈榆,稍稍一动“悬挂”的裙子便会滑落。
宋池涨红着脸,并非是因为他穿了裙子,而是因为裙子上有不同于房间熏香的其它味道。
暖暖的,混杂了一丝牛奶的香味,宋池想,这大概是陈榆真正的气味。
他的肩膀和后背完全裸露在外,陈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清了他皮肤上的那些陈旧伤痕。
全是痊愈多时的痕迹,已经和血肉混为一体。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宋池跟她说过,这些伤已经不疼了……接着陈榆视线向下,移到了宋池裙摆处的大腿上,肌肉轮廓硬朗,跟她的裙边看起来格格不入。
陈榆本想按下快门,却迟迟没有动作,沉默几秒后她说:“宋池,你看起来好像我小时候亲手做的一只布娃娃。”
破旧,暗淡,四肢与身体的缝合处到处都是凌乱且没有逻辑的针线痕迹,但却倾注了她的时间和为数不多的认真。
面对陈榆的形容,宋池避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垂下眼一时有些无措。
或许是瞬时记忆的涌现,陈榆微微走神,似乎宋池真的成为了那个被她弄丢了的布娃娃。
她重新回到宋池面前坐下,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宋池,“你还挺适合这条裙子的。”
即使他的上半身完全塞不进去,裙子原本宽松的腰身在他身上包裹的很严实,失去了原本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几块拼接好的布料。
但宋池还是很适合这条裙子,因为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榆的恶趣味并没有让宋池感到不适,偶尔分神的间隙,他总是会下意识去嗅衣服上的淡淡的气味,随即脸上的绯红更加明显。
这些小动作逃不过陈榆的眼睛。
她眼眸轻转,眼底藏着戏谑的神情,清了清嗓,故作正经问:“宋池,是我的衣服有味道吗?”
宋池明显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他懵懵地抬起头,瞳孔颤动,血液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他头顶。
“我……,”宋池眼神飘忽,像只被主人抓包偷吃的小狗。
陈榆看见他的反应,变本加厉,故意“懊恼”道:“我懂了……看来我的衣服的确有味道。”
在她有意无意地强调下,宋池终于败下阵,万般犹豫道:“……不是的。”
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裙子上面。”宋池歪着头,一字一句地回答说:“上面有陈榆你的味道。”
“很好闻。”
这三个字宋池说的害羞且认真。
得到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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