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闻在心底疯狂呐喊,小小一方藏不住心事的心田里此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稳住!稳住稳住!!这事还没问过阙之渊的意见!罗闻深呼吸,深呼吸,尽全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那个……爸……”罗经年:“嗯?”罗闻:“啊没什么……那个……你和阙之渊打过交道吗?”罗经年:“打过一次交道,在翰城项目上,我摆过宴,这人年少老成,没比你大几岁,但是城府深的很。”罗闻在心里疯狂点头。啊对对对!对对对对对!罗经年:“也不知道他成婚没有,打听出来他是单身。但他好像有个孩子。”罗闻一颗心都揪紧了!“他有孩子??”阙之渊有孩子?阙之渊曾经是……直的?还有个孩子?自己怎么没听他说过?那他这次回l国,是去见自己孩子吗?罗经年慢悠悠的:“是啊,他那次饭吃到一半就匆匆走了,说是崽子丢了,要去找崽子。哦对,他孩子也在江城。奇怪了,在江城我怎么会打听不出来。”罗闻后背刚刚窜起的一层白毛汗瞬间消散下去。哦。死去的记忆忽然攻击他。就那一回呗。自己被狠揍一顿还……总之屁股疼了好几天不能翻身,腰稀碎。“罗闻?罗闻?”罗闻反应过来,呆呆的“啊?”“你干什么呢?半天不吱声。”“没什么没什么。”罗闻连声,“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盛垣去约。”“那肯定是要趁别人的时间了。”罗经年道,“你让盛垣去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这里随时。”罗闻木愣愣的挂了电话。得。这下丑媳妇势必要见公婆了。应该通知一下阙之渊吧。哦对,他还在l国。一想到阙之渊,罗闻就有点按耐不住,一颗心焦焦躁躁的,像在爆米花机里反复旋转,满腔欢喜跃跃欲试。罗闻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阙之渊那里应该还没睡。他果断拨了阙之渊的电话。阙之渊刚洗完澡,裹着白色的毛绒睡衣斜靠在落地窗前抱着笔记本处理事情。这睡衣还是罗闻给他准备的。毛茸茸是罗闻喜欢的手感。刚全面接手阙氏的所有生意,事情千头万绪,关键口子的人员也要重新理一遍。罗闻的电话就打来了。“嗯?睡不着?”阙之渊轻声。
“阙之渊,你这回可逃不过去了。”罗闻撑着身子坐起来。“逃什么?”阙之渊有点想笑。“我爸,让盛垣牵线搭桥把你请过去一起吃饭,让我作陪。”罗闻哼哼唧唧。哎怎么搞的,说出去这句话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害臊是怎么回事……“哦?”阙之渊放下笔记本,窝在落地窗前调整了一下坐姿,神态慵懒,“你爸让你陪酒?”“话别说那么难听!”罗闻翻了个白眼,“我堂堂罗家三少,什么陪酒,我罗氏在江城一跺脚,商界也是要抖一抖的,虽然比不上盛垣。”“知道了罗少。”阙之渊勾唇浅笑,“明天还要辛苦罗少去机场接一下我。”“明天?明天你就回来了吗?”罗闻坐直了身体,差点一跃而起。“对啊。我老丈人都约我吃饭了,我不得赶紧回来以示尊重啊。”阙之渊笑。“太好了!”罗闻翻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你几点到?”“七点半。你赶紧睡吧,明天要早起。”罗闻摇摇头,声音甜的发腻,“睡不着,阙之渊,你多说点话让我听听吧。”罗闻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睡姿,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头上。“说什么?”“说什么都行,你说的我都爱听。”罗闻低声。阙之渊:“你的腰很好看。细。就是容易留印子。”罗闻:“……”阙之渊:“你的腿也好看。长。就是不敢太用力掰。”罗闻:“!!!”“行了别说了!”罗闻发现自己……可耻了!啊啊啊……宽大的床上,雪白的被子里拱起一个小小的山丘。被子外,迅速而细微的颤抖。阙之渊沉声:“罗闻,你在干什么?”罗闻:呼吸,呼吸,呼吸。嗯。最后罗闻是听着阙之渊的声音睡着的,电话一直没断。可怜阙爷在落地窗前坐了一整夜,洗了两个冷水澡。天刚一亮阙爷就出门扬长而去。到机场的时候才四点半。煎熬了一个小时,阙之渊才坐上飞机。这航班不行。阙之渊心想。改天得研究研究,不行买下这个航空公司,增加班次。往后来回的日子还长着呢。罗闻倒是美美睡了一觉,闹钟一响,起床气也没了,迅速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就跑。阙之渊下了飞机刚走到出口处,迎面就看到白花花的长腿长胳膊甩着甩着奔跑过来,他松开行李箱,展开双臂。任由幸福拂面而来,给他冰凉的心重重一击。“你说什么?!”何言一口热茶喷在桌上。盛垣无奈的抽了张纸巾递给他,“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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