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不要紧。”徐母道。
“扶玉!”
说话间,危楼的声音传来。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沈扶玉的小名,似乎两人真的是闲居乡下的普通夫妻一般。
沈扶玉一愣,下意识看过去。危楼站在徐家篱笆前,叉着腰问他:“饭做好啦,快来吃饭。”
沈扶玉给徐家人微微一点头,道:“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哎、哎。”徐母连连应承。
沈扶玉又给徐三娇道:“今日多谢你。”
徐三娇局促地摆了摆手。
回到家中,危楼正在摆放碗筷,沈扶玉在盆里洗了手,一边擦着一边坐到了桌子前。
“本尊把院里的母鸡杀了。”危楼给他盛了碗鸡汤,道。
沈扶玉没注意今日的饭菜,还在想徐家的事情,他道:“徐三娇过得很不好。”
“她要是过得好就不会成……”
“鬼王”一词危楼没有说出来,只是暗示了沈扶玉一下。
沈扶玉听懂了,他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呢,徐三娇……”
沈扶玉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徐三娇给她的感受,他思来想去,只是道:“徐家,很压抑。”尤其是从徐三娇的处境来看。
她明明努力地做好了每一件事,结果父母回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责怪。
“好啦。”
危楼坐到了他身边,按了按他还在紧皱的眉头:“先吃饭,总会有办法的。”
沈扶玉:“……”
危楼果然是很享受在这里的日子。
危楼:“这是什么眼神?”
沈扶玉接过筷子,道:“烦你。”
危楼:“?”
怎么又烦我?
危楼轻哼了一声,控诉道:“本尊今天都没说很多话呢!”
沈扶玉夹了一块鸡肉塞危楼嘴里,堵住他的嘴:“食不言。”
危楼转而美滋滋地想,他喂我吃饭哎。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就这么生活了下来,每天危楼去地里时,沈扶玉就会去找徐三娇。渐渐地,两人便熟络起来。
徐三娇脸上带了些许笑容,她似乎看出了沈扶玉不会女红,便耐心地教沈扶玉绣东西,沈扶玉第一次学会绣自己的名字,当晚拿去给危楼看的时候,就被危楼抢走了,沈扶玉同他争抢反被他按在床上好一顿亲。
最后以危楼挨了沈扶玉好几脚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次日徐三娇没见到沈扶玉的帕子,沈扶玉只能不好意思地给她解释是危楼拿走了。徐三娇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沈扶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确实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羡慕的情绪。
明知这般说话很可能会被鬼域域主发现,沈扶玉还是忍不住道:“我有个长得不是很好看的朋友。”
“嗯?”徐三娇送他到门口,没说话,只是用鼻音问了一声。
恰逢白云遮住烈日,天阴了下来,徐三娇站在屋里,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却直勾勾地盯着沈扶玉,叫人不寒而栗。
沈扶玉被她盯得惊了一瞬,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原本想说,他那个不是很好看的朋友,因为长相自幼被父母抛弃、又受到过诸多白眼与不公,却从未想过旁人爱自己、或是有谁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一向都是自己努力地活着、爱着自己。如今已经成名许久了。
话到嘴边,却觉得不合适。
这话对于徐三娇而言,太空,只会给她另添枷锁罢了。
用苦难去安慰另一个人的苦难,原本就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
徐三娇似乎是有些疑惑,但她生性温柔善良,见沈扶玉不想继续说下去便没再问,只是点了点头。
沈扶玉看了她一眼,方才回去。
除了沈扶玉会去找徐三娇,草乌等人也会跑来找沈扶玉玩。
雪烟和祝君安也就罢了,草乌、池程余、温沨予、姜应和云锦书四人来的时候才惹人注目得很,毕竟在旁人眼里,危楼前脚刚走,五个男人后脚就进了他家跟他娘子有说有笑的,实在惹人遐想。
流言蜚语就是这么起来的。
传到危楼耳朵的时候,就是“你娘子趁你不在喊五个男人在家里幽会”。
危楼:“?”
他简直要气笑了,他转脸瞪了那几个说闲话的男人一眼:“有你们什么事?”
这五个男的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
危楼把锄头一甩,回了家里。
旁人只觉他是要去捉奸了,连忙也一蜂窝地跟了上去,推推搡搡的,倒真有捉奸的那副架势。
到了家里,沈扶玉正坐在院子的树下跟姜应下棋,草乌、温沨予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池程余和云锦书这俩急性子看不了下棋,跑去给沈扶玉修篱笆呢。
“哟,”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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