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没事。她能分担的不多,能帮到的有限。温书渝勉强笑笑,抬起眼眸直视他,“没有愁眉苦脸啊,就是来看看白天的老公,晚上的见多了,白天的见得少,觉得稀奇。”看到她,江淮序心情好了一点,牵起她的手,“哈哈,走吧,下去吃饭。”迈过7月,晚霞扫除空气中的燥热,太阳从北回归线南移,天黑的略早一些。江淮序被温书渝拉去楼下餐厅吃饭,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璀璨的江景,江上往来的船只,亮起绚烂的灯光。深蓝的天,黄昏之时。蓝与橙的碰撞。路过的船儿,游客和他们打招呼。忽然,温书渝望见角落里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摇着江淮序的手,“那不是小姿姿和宋谨南吗?他们两个怎么坐在一起啊?”江淮序顺着方向回头,“不知道,宋谨南没说过。”怪不得今天没喊他吃饭,感情有约了。温书渝打趣他,“你一点都不关心朋友,周杭越你不专注,宋谨南和你朝夕办公你也不知道。”服务员过来上菜,江淮序给她夹菜。不以为意地说:“我只关心我老婆,其他人无所谓。”温书渝对他时不时蹦出的一句情话免疫了。“所以,温书渝的老公今天能早点下班吗?关心下他老婆,他的老婆说很想他。”江淮序笑着点头,“可以,老婆发话了,一定做到。”一定做到的保证,在晚饭结束时,还是出现了插曲。江淮序收到信息,抱歉道:“最后一点事,做完就回去。”温书渝拍他的手,“你去忙吧,我随便逛逛。”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正好看到宋谨南也走了,傅清姿在座位上。待到两个男人离开了餐厅,温书渝悄悄走到傅清姿背后,拍了她的肩膀。“小姿姿。”傅清姿倏然回头,四目相对对上温书渝的笑脸,大声惊呼,“温小鱼,你怎么在这?”温书渝拉开对面的椅子,“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可都看见了,你和宋谨南怎么回事?”她不爱多管闲事,对八卦更没兴趣,但傅清姿生性单纯,担心她被骗,又像对江淮序那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对面的女生扣着美甲,上面的钻都要扣掉了,一直在纠结,半晌终于开口,“你要给我保密,谁都不要说,江淮序除外。”得到温书渝的保证,傅清姿就将她和宋谨南的事,一口气全告诉温书渝。事情是这样的,撞车事件过去几天,两个人在酒吧相遇,原本互不搭理,只是去酒吧的人或多或少有一些混混。宋谨南见她有难,替她解了围,并送她回家,她喝醉了,秉承着送佛送到西,顺带送上了楼。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送她回家。谁承想,宋谨南刚抬腿想走,傅清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哪能听得女生哭。哄着她进了屋子,“怎么了?和哥哥说说。”傅清姿头脑昏沉,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打开了话匣子,“我差在哪儿了,为什么没人喜欢我,还被骗钱,就想谈恋爱,怎么那么难?”宋谨南扫扫屋子,去吧台上给她倒了一杯水,“是别人没眼光。”傅清姿哭累了停下来,“江淮序也是吗?”“那倒不是。”宋谨南嘴比脑子快。听到这句话,结果傅清姿哭的更惨了。宋谨南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看我,也没人要。”傅清姿抬起头,用氤氲眼泪的眼睛打量他半天,蹦出一句话,“那我们凑合一下吧。”空气凝滞,宋谨南彻底定住,望着眼前娃娃脸的女生,怎么回答堪比奥数还难答的话。傅清姿又哭了起来,“还是说连你也嫌弃我。”“我没有。”宋谨南发誓,他真没有。傅清姿拿着他的手,摸上她的心脏,扑通、扑通,似融化的雪水,滴落在石头上。下一秒,傅清姿向前一倾,吻上他的唇。后面的事,都是成年人,自然猜到了,宋谨南没有拒绝,一切顺利成章地发生了。温书渝听得一愣一愣的,张大嘴巴,揉揉眼睛,确定对面是傅清姿吧,真看不出来,她有这种潜力。
属实佩服。“然后呢?现在怎么回事。”傅清姿羞涩地低头,“他说他对我负责。”“你没受伤就好,有措施吧。”温书渝听懂了,他们现在在谈恋爱,临时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担忧。“算有吧,你放心,我生理期来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宋谨南紧急关头撤了出来,她又不傻,的事儿。在浴室里,江淮序只是单纯和她一起洗澡。仅此而已,连一丝亲密动作都未曾有。回到床上,江淮序摁灭开关,将她搂在怀里,“睡吧。”黑暗给了她勇气,温书渝忸怩问:“不做吗?”直白表达到这个地步,他会明白吧。江淮序拍拍她的背,吻了下她的额头,“太晚了,明天还要忙,晚安,老婆。”他说得甚是有道理,“好。”温书渝乖巧地闭上双眼。炊烟袅袅,烟雾缭绕的老巷子口,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未施粉黛,35摄氏度的高温天气,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宽大的墨镜。仔细看,左边眼角下方有划破的痕迹,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另一个女人,则扶着她,因为她走路不利索。麻雀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空气中是喷香的油炸香气,耳边传来孩子的嬉闹声。多么有烟火气的鲜活的老城区啊。两个女人沿着青石板路,从巷口走到巷子深处,门牌号09的一户人家停了下来。叩响老旧的棕色木门,一个头发乱糟糟20来岁的男人过来开门,声音非常不耐烦,“谁啊?大清早的。”戴着墨镜的女人摘下了眼镜,伸出右手,咳了两声,用哑哑的声音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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