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吗?江淮序始终在你身边,高中就不说了,大学、研究生他都和你考一样的学校。”温书渝反驳,“那是我学校好。”声音弱了下去,事实如此。“结婚细节我不清楚,我敢肯定不是你找他的。”身在其中的人看不透,局外人却一眼看穿。温书渝不敢细想下去,岔开话题,“好啦,你醉了。”“我没醉,我还能喝。”醉鬼都说自己没醉。弄好傅清姿,温书渝发信息给江淮序,【我不回去了,小姿姿一个人我不放心。】不远处的酒吧街,江淮序拍拍宋谨南,“我回家了,你自己想想吧。”看他还活着就行,因为他的恋情,晚上要独守空房。“喝几杯。”江淮序不想喝,要了一杯白开水,听宋谨南絮叨。“我很认真的,怎么说的我像渣男。”他一晚上都没想明白,他又没脚踏两条船。“是挺像的。”江淮序嘬了一口水,继续说:“远了说,鱼鱼她们两个去找谢默那次,平时她找你比较多吧。”被他看破,今晚浏览微信信息,傅清姿和小太阳一样,话很多,分享欲很强,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都会和他说。他怎么做的呢,偶尔回复两句。她也不会怨他,还是会找他。现在这样,是他自找的。江淮序站起来,“回家吧,接下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拿起车钥匙走了。他又不是单身,即使老婆不在,也不能做夜不归宿的人。那样不守男德。经过一夜,傅清姿表面上满血复活,订了机票出去散心。她不像温书渝,有理想,她就想做个咸鱼。温书渝一再叮嘱,“每天给我报平安。”傅清姿笑说:“好,我一天上千条信息,烦死你。”温书渝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膀,“求之不得。”一晃,傅清姿出去许多天,很听她的话,每天很多信息给她。而陈锦安的案件马上开庭,她没有太多精力分给其他人。冷落了江淮序。他没有明说,但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怨言。陈锦安翻案的证据充分,基本板上钉钉的事,温书渝心里仍在打鼓,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检查,有没有遗漏。一个人的上半辈子在牢里度过,拯救他下半辈子的机会,落在了她的肩上。她从没有像这次这样紧张。“休息一下。”江淮序推开门,摘掉温书渝的眼镜,收起她的电脑。她看电脑会戴防蓝光眼镜。温书渝大喊,“我的资料。”“保存了。”江淮序拉起她的手,戴上帽子,“带你出去,放松一下。”再待在屋子里,还没开庭,她先倒下了。温书渝被江淮序带到一家娃娃店门口,“我们来抓娃娃吗?”她爱抓娃娃,上学来的多,毕业后这是第一次。江淮序:“是,今天让你抓个够,我包场。”店里没有一个人,今天是工作日,人少正常,温书渝捂着嘴笑,“阔气的江总,哪里来的私房钱啊?”江淮序:“……”温书渝摇摇手指,“江总,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呦。”江淮序:“老婆开心最重要。”清冽的嗓音,语气散漫且上扬。
“江淮序,我今天好厉害哦。”温书渝沉浸在抓娃娃中,命中率开了挂。全然不知,江淮序提前和老板沟通过,调了爪子的抓力。不得不说,抓娃娃挺消耗精力,回去很快睡着。翌日上午十点,陈锦安的案件正式开庭。江淮序在门口等待,一方面不公开审理,另一方面,他不想给温书渝造成太大压力。一个小时后,法官当庭宣判,陈锦安无罪释放。温书渝腿都是软的,捶了下腿,摸摸背部,全是汗。是冷汗。案件赢了,但她并不如以前开心,闷闷不乐,“江淮序,我感觉自己很渺小,能做的事好少好少,这样的错案每年都在发生,运气好的获得了翻案的机会,有些一辈子都翻不了。”江淮序握住她的手,“鱼鱼,你很棒,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你正在为此努力,不用自责和难过,未来肯定会更好,我相信你。”低醇的声音缓缓道来,像清泉流入,更像清风拂过。扫平她内心的难过。这些话似曾相识,温书渝凝视他深沉的眼眸,“你说的话,和之前给我鼓励的一个人好像。”上学时追她的人很多,她一直明确拒绝,信都不会收。这个人却是例外,知道她家住在哪儿,将信直接寄到小区。开始以为是跟踪狂,后来发现人家只寄信,默默鼓励,并不打扰她的生活。“后来呢?”“没有后来了。”他好似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温书渝没有看到江淮序眼里的闪烁和声音里的不自然。“我好想当面谢谢他。”“以后有机会。”“你怎么知道?” 用光还能因为什么呢?答案显而易见, 只是不能说。江淮序接过她手里的包,眺望远方的香樟树,佯装神情自若, “如果有缘会再遇到的。”果然是安慰她的话语, 温书渝不疑有他。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身边的人, 相熟的人包括江淮序的字迹她都认识,最后发现都不是。无奈放弃了去寻找好心人。如果想让她知道, 就会署名,如此严密,便是不想让她有负担。“那我们快走吧。”刚刚借口去卫生间, 悄悄溜走,为的就是不让陈锦安家人和她道谢。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并不是为了别人的谢谢。回到停车场的车子上,温书渝给王秀丽发了一条语音, “伯父、伯母, 我有事先回家了,祝你们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特意用了语音,听起来会方便一些。压在她心头的大石落了地,乘着午时的光, 踩着罅隙间掉落的碎金,温书渝倚靠在座椅处睡着了。江淮序侧头看到副驾驶座上没了声音, 抱着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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