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我们帮不上你所谓什么忙,”芦苇凭直觉告诉自己,他的话她不能听,所以她冒着危险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目光沉了沉看一眼胖护卫,神色又温和了下来。
“我如今是南阳城新上任的知府,前些天本官统计南阳城的县志,徐娘子猜本官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废弃的山阳镇下属豆庄,竟不知何时被徐娘子换去了,徐娘子你看这是你的东西吗?”吴大人从怀里拿出契册给芦苇看。
芦苇吃豆沙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没事人般吃起来。
“是我的,南阳城前年下通告说了,我们可以用旧契换田,我完全是按照通告上说的,找的是山阳镇县丞兑换的,怎么我换的有问题吗?”
吴大人收起契册似笑非笑的看着芦苇。
“徐娘子是个聪明人,又是少有胆量的人,就是不知豆庄的佟大叔,与采薇妹妹知道了这情况如何做!”
闻名不如见面一
芦苇手垂在桌子下动了一下,抬起无惧的目光看着吴大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介草民会的东西不多,有的也只是泼皮胆量,换的也是我阿爹自己的东西,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吧?”
胖护卫突然咳嗽了起来,抱着碗眼泪都咳嗽出来了。
“怎么了?脸毁了就不能得你家大人喜欢了?万一他就喜欢我这样的呢?他就是这么重口呢?”芦苇有些恼火的质问胖护卫,咳嗽的太侮辱人了。
胖护卫有些无语的看着芦苇,你自己啥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这脸毁的,癞蛤蟆也比你平整好看些,他家少爷喜欢的,都是容貌秀丽脾气温柔如水的姑娘,她这哪一样也没占上!
“既然徐娘子顾左右而言不想谈,那本官只好去豆庄跟佟大叔谈了……”
“直接点吧!你想让我做什么?”芦苇神色如常坐下,看吴大人笑嘻嘻的模样,没想到是个滚刀肉行家里手。
“我有一位至交,有幸得了官位,可是他被世家老官牵制……”
“你想要钱对吗?”芦苇眼底突的冷漠起来,开口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吴大人的话。
吴大人定定的看着芦苇忽而笑道,“不仅仅是钱,还有政绩。”
“那我呢?我能得到什么?”芦苇面无表情的问道。
“能保你们全家人的命,还不够吗?”吴大人说的轻飘飘的,一副骨子里的淡然无害,大概这就是他给的最好的恩赐了。
芦苇身体向后靠轻蔑的笑起来,“轻易笃定说出口的承诺,恰恰是你最做不到的,你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松州府的太守到南阳城的知府,同样的官位同样的官阶,可是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吴大人骗骗我等无知的小民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把自己也骗了。”
哼!剑南道的知府能跟富裕的内属比?什么至交呀?怕是伴君吧!芦苇此时反而有了豁出去的兴奋,那是可以燃烧她整个血液的东西,不烧干了不熄灭。
胖护卫目光不善的看着芦苇,到底是没敢动手做什么。
“你保我平安呀?你这项上人头都飘着呢!你拿什么保我呀?拿我佟家几条命?还是徐家几条命?再或者豆庄的几十个人?”
“你大概没有打听清楚我,我不太爱受别人的要挟,更不惧生死,不信你抓人来我面前杀杀看,杀鸡取卵对你不是不能取,”芦苇皮笑肉不笑的说完。
她真的很讨厌这姓吴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还有施舍的仁慈,拿捏她升斗小民要她做事,还要求她跪地感恩戴德双手捧着,好似她烧了好几辈的高香求来的,芦苇莫名的起了逆骨心。
“徐娘子,是我家大人说话不对,还请你莫要见怪,我家大人为人有些耿直刚硬,常常说的话让人易生误会,你日后与我家大人接触久了便明白,他并不是欺瞒霸市的官,”胖护卫眼看氛围僵了,急忙起身抱拳打圆场解释。
“你被地保按粪窖里照脸打,也是因为说话问题?”芦苇扯嘴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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