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泛滥的牲口找到出路了,过年前有钱进也是好生意。
“佟东家,胡某明日在珍馐楼候着您了,”胡东家抬手高兴的说完。
芦苇端着姿态目送人走远,看没影了撒丫子就往糕点仓库房跑。
“生意来了!生意来了!”
“啥?啥生意上门了?”徐仲林跟郭飞闻声急忙跑出来问。
“珍馐楼上勾了!郭总管,你现在回庄子按照我教的方子腌制菜,明天一早,务必差人把菜送到。”
“明儿上午我会带人过去做新菜,有些菜不上档次,我会鼓捣胡东家上他那个私人小酒楼,只要他同意了,豆庄的牲口和蔬菜甜瓜,他一个人就能包圆大半,这样总比烂地里强,”芦苇伸手算了半天的账。
“我现在就回庄里准备,”郭飞听完急忙牵马车回庄上。
次日天不亮,他亲自带人送东西等在城门口,只等门楼打开第一时间冲进去。
芦苇准备了小半天,临近晌午时带着小食铺的伙计,来到珍馐楼后厨,一顿操作猛如虎的煎炸干闷,辣香的味道充满整个后厨。
“这是?”胡东家在门口好奇的伸头往里看。
“这是干锅鸭,独豆庄才有的牲口,保证只有你的酒楼才有,其实我并不太想给你这个菜的,”芦苇无奈的说道。
“佟东家这是怎么说的?”胡东家不解。
“这菜就跟火汤辣鱼一样,它属于大众猎奇季节食物,你这珍馐楼吃的都是高档,上它属实拉低了格调,回头我重新免费给你几个菜方,”芦苇低声语带真诚的说完。
胡东家眼睛转了转眼底闪过精明,“要是我把佟东家庄上的菜都包了,不知佟东家明年宴客时,可有什么想法呀?”
芦苇似笑非笑的看胡东家,“胡老板好灵敏的耳朵呀!我这刚定下日子,你就晓得了?”
“讨口饭吃!讨口饭吃!”胡东家假意笑道。
芦苇一脸沮丧道,“不是我不照顾胡老板生意,是豆庄明年大整,我这囊中羞涩的,可包不起珍馐楼的大厨……”
“哎!不要佟东家出钱,只一样,就是希望到时候豆庄出来的客商,希望佟东家你……”
“客商们在哪吃住不是吃住?更应该吃熟悉的口味才好,你说呢佟东家?”胡东家摩挲着扳指笑问芦苇。
红红火火庆余年
“没说的,到时候一准把客商都带来珍馐楼,就冲胡东家的这份交情了,”芦苇拍着胸脯保证。
中午珍馐楼冬日罕有的宾客满座,酒楼上至东家下至掌柜伙计,说话声音都格外的响亮。
豆庄更是再次有了忙活的吆喝声,牲口坊的大锅炉烧的日夜不熄火,圈里的鸡鸭,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少。
塘里的鱼,都是一网一网的打捞洗出来送走,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腊月日子,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虾耙子天天跟他爹风里来雪里去的,一改往日的斯文儒雅,端碗吃饭恨不得拿了头倒,俊秀的小脸蛋还因为太冷冻皲裂了。
佟母心疼的摸外孙的脑袋,“二耙子呀!不行就回来念书,别搁那死犟着嘴硬撑着,你看你这脸都裂了……”
虾耙子吸溜着面条摇头,“我不回来念书了,我非去给阿爹赶牛车去。”
“你就不听话吧!头硬的跟棒子打了样,”佟母看一头硬的外孙轻轻拍打他。
“赶紧吃面条,吃完陪姥爷杀猪去,”佟父磨好刀对外孙吩咐。
“马上就来姥爷,”虾耙子高兴的大口吃完面条,空碗送去锅屋放下,跑屋里穿上短打一身劲的跟去了,他们兄弟三个,打小就跟他姥爷屁股后面,过年不是杀鸡就是杀鱼。
“木头,快给姥爷拿盆过来,”虾耙子抱着猪尾巴,急声喊刚回来的棒槌儿子,杀猪他没经验被猪甩的到处跑。
“来了来了,”木头跑飞快的进屋拿了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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