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把市政厅的插曲告诉神父,后者的第一反应是:“老诺瓦蒂埃还活着?”
“您认识维尔福先生的父亲?”基督山伯爵和斯帕达伯爵是巴黎的社交新兴,不可能对国王的检察官一无所知。珍妮也很奇怪神父有空陪她读书写作,而是不是帮爱德蒙复仇。
最奇怪的是爱德蒙……
“……有事吗?”爱德蒙重温起了珍妮在回程里的探究眼神。
“你不是基督山伯爵的亲戚吗?”怎么在巴黎立了这么久的人设也没付诸行动?
“我有告诉过你,基督山伯爵很讨厌我。”费尔南在打仗,唐格拉尔在国外做生意,卡德鲁斯在外地,唯一能接触到的维尔福又确实是个大忙人。
爱德蒙也想过用基督山伯爵的身份接触对方,可又怕打草惊蛇——一个意大利的阔佬用什么理由接触国王检察官?而且是在巴尔干火|药桶被引|爆,意大利统一运动愈演愈烈的敏感时刻。
“要是被他知道我和维尔福检察官有过节,他一定会……”爱德蒙的声音从舌尖滚进大脑,勾勒出个疯狂的计划。
对啊!
他怎么没想到!
他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
“路易?”珍妮以为爱德蒙演上头了。就这表现,丹尼尔。刘易斯和安东尼。霍普金斯见了,都会称他是天才演员。
“总之我跟基督山伯爵有过节。”
“亲戚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很惊悚了。”
“比如你和你堂兄?”
“……”
“这么看,基督山伯爵还是很不错的。记得我刚来时,你还帮我联系上了斯帕达伯爵。”
“你对基督山伯爵的印象很好?”
“一般。我不喜欢伯爵的大胡子。”还有他过于“复古”的豪华装束。
“为什么?”神父的反应比爱德蒙更激烈,“胡子是英俊的证明。”
“……你表现得像基督山伯爵的父亲。”珍妮和十九世纪的男人……此处特指爱德蒙和神父在审美上难成共识,“唉!反正就是不喜欢有胡子的人。”
“你适合在古罗马找对象,那时的男人会剃光胡子和腋毛、腿毛。”
“听起来很不错啊!”珍妮的眼神让神父发出和爱德蒙一样的困惑:“……有事吗?”
“神父你是罗马人吧!而且跟斯帕达伯爵是……哎哟!”
扔过来的杂志制止了珍妮的无端联想。
“太体贴了。”爱德蒙愤愤不平道,“你砸我用硬皮书,砸她用软皮杂志。”
珍妮依旧不放弃道:“好吧!我不问你。”她看向爱德蒙。
“有事吗?”
“你跟基督山伯爵是亲戚,而基督山伯爵是罗马人,所以他……”
“珍妮。博林!”
爱德蒙比神父更温柔些,没有扔杂志,而是往珍妮的额头敲了一下:“正经点!别问些奇怪的东西。”
…………
达成共识的格拉桑和克罗旭公证人一脸悲戚地回了屋,摘下帽子道:“很抱歉在这时候让您处理烦心的事,可职责让我有必要在这时同您说上两句。”
“我会还安葬费。”哭够了的欧也妮想起父亲没留钱给母亲看病,更谈不上有钱办个体面的葬礼,找个适合家属祭拜的安息之地,“还请您帮帮忙忙。”
借钱的欧也妮羞愤欲死,没良心的克洛希公证人升起一丝怜悯之情:“我们是葛朗台夫人的朋友,自然会尽一份力。”
格拉桑受不了老对手的惺惺作态:“你不必在钱的问题上求助我们。”他此时倒求助起了在场的人,“克罗旭神父给葛朗台夫人的遗嘱在哪儿?”
“在这儿。”拿侬替葛朗台夫人把手合成祈祷势时从被窝里翻出了消失的文件。
葛朗台夫人不仅签了字,而且还加上备注,把空白的地方划伤横线以避免有人二次修改。
克罗旭神父的笑容从脸上慢慢消失。
格兰桑夫人没有错过这点,连哄带骗地拿过文件,看完后只得笑道:“慈母。真的是慈母之心。”
克罗旭神父利用了葛朗台夫人的母爱,可母爱也让克罗旭神父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能看吗?”受不了格拉桑夫人的克罗旭庭长接过遗嘱。两家对欧也妮的竞争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为免让索漠城的民众怀疑他们家想吞并遗产,同为免老葛朗台找出漏洞,克罗旭神父拟定的遗嘱里强调了遗产归欧也妮所有,是结婚后,丈夫也无法干涉的那种的。而葛朗台夫人的补充让这一遗嘱越发真实,同时也在格拉桑和克罗旭家立了个达摩克里斯之剑。
“除了老葛朗台先生,欧也妮小姐的最近亲属就是她表弟吧!”
“她表弟又不是欧也妮夫人的外甥。按血缘算,应该是……”帮老葛朗台打听过大德-拉-贝尔特尼埃遗嘱德克罗旭公证人舔了舔唇,内心被荒谬塞得满满当当。
多可笑啊!
他帮老葛朗台避免小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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