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算了算时间,“他那个年代应该还是一夫多妻制度的。”
“他想娶小老婆的时候制度刚好作废,他就把小老婆养在了外面,也生了个儿子,不过没活到争家产的时候。”
许宴解释,这些事在许家不是什么秘密,为了这个家里还闹了一场。
沈珏挺无语的,“所以他觉得儿子在外面找女人很正常,不过现实社会的确是这样的。婚姻法只能保证明面上的夫妻关系,管不到人的欲望。”
“她呢又是个死心眼的,总是因为外面的那些女人伤春悲秋,我从小就是她带着的,大概也是受了她的影响,觉得婚姻就该忠诚,没办法接受许允德说的那些。
每次他都会把我关在地下室,让我反省,要不就是跪院子后面的祠堂,我挺烦他的。”
沈珏没有被关过小黑屋,更没有跪过什么祠堂,但他知道幽闭恐惧症,很多人都是因为在狭小的黑暗空间里呆久了,受了刺激得这种心理疾病。
沈珏很不开心,伸手掰过许宴的脸抬头亲上去,很认真的说,“宴哥很强大,没有被那样的教育影响,依旧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
许宴看着沈珏认真的眼神,没有同情可怜,只有对他的认同。
这样的眼神让许宴松快下来,低头抵住沈珏的额头,“他教不了我,就把我送了回去。那时候许永昌又换了一个目标,打算把人娶进门,怕我捣乱就送我出了国。
没几个月他们就结婚了,我在国外的开销都捏在那个女人手里,为了活下去我做过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
许宴说着拉起沈珏的手按在了小腹上,隔着衣料沈珏感觉不到那块疤痕的凸起,但沈珏记得,那块伤疤像是枪伤。
沈珏问他,“宴哥那时候多大?”
“十七。”
“那出国的时候呢?”
许宴垂下眸子回答,“十二岁。”
十二岁啊,还是个小孩子呢。
沈珏心里酸酸,低头埋进许宴的脖颈里,十二岁的他还在跟爸爸妈妈撒娇,让他们来看望自己,还会要好多礼物。
人和人还真的不一样,沈珏无法想象十二岁的许宴独自一人被丢在国外,被克扣掉生活费后应该怎么生存下去,又是怎么在十七岁熬过枪伤。
痛吗?
肯定是会痛的,可许宴没有人可以依靠,不负责任的亲爸,改嫁不在意的亲妈,还有一个远在国内早已疏远的亲妹妹。
他的宴哥没人疼没人爱,却在小心翼翼的爱他。
沈珏压住眼睛的酸涩紧紧抱住许宴,“宴哥有我画的护身符,以后都不会受伤了。”
声音有些闷闷的,许宴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沈珏难过掉眼泪,他抬起手轻拍着沈珏的后背,“都过去了,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懂法,因为很多事都需要钻法律的漏洞,那样才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宴哥很好的。”
许宴却不这么觉得,“设局害死血缘上的父亲也算好?”
“那怎么了?是他先对你不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沈珏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许宴,“他默认那个女人扣你生活费,让你在国外艰难生存,怕不是从来没想过让你活着回来。”
的确就像是沈珏说的那样,许永昌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他只是默认了。
觉得他这个儿子不服管教,挑战了作为父亲的威严,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才好,那样就能给他的新儿子让位。
许宴抬起手又把沈珏的脑袋按了下去,开始解释他对许永昌做的。
在国外生活几年后他知晓许永昌和那个女人有了一个儿子,对许昕不管不顾,还想着把许昕当成联姻的工具,用来给他们的儿子铺路。
那时的许宴已经十六岁,在国外挣扎求生的四年让他明确知道权势和金钱的重要性。
那对夫妻把他当成绊脚石,他又何尝不是呢?
四年的艰难让许宴心中滋生出浓烈的仇恨来,所以他设了一个局,让许永昌误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亲生的。
正常男人都容忍不了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许永昌那样自大又自私的人。
就算谎言被戳穿也会产生隔阂,何况许永昌那时候还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可能让许永昌再搞出孩子来,所以她很直接的给许永昌下药,让他再也不能有孩子。
偏偏在怀疑滋生后,许永昌偷偷去查的dna真就不匹配。
两人大闹一场离婚,许永昌成了个笑话,开始到处找女人生孩子,许宴顺势给他安排了一个有传染病的。
等许宴积蓄力量回国的时候许永昌已经在床上开始发烂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宴一步步抢夺许家的产业,甚至是把许允德打包丢进了疗养院。
看着许宴的雷霆手段,许永昌害怕被报复想跑,结果太着急出门不看路被车给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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