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心,今天就只解解瘾,不做什么。”
贺越邱安安分分地养了甄甄几天,还算老实。今天这颗心却像六月的知了般聒噪不停,打完整场球赛下来,早已焦躁难安。
他的鼻尖挨着甄甄的发丝,满是小雏菊清新的香气,清清爽爽像在太阳底下晒过,正如他整个人的气质,任是天真也动人。
干净得过了头,反而容易滋生破坏欲。
更何况这味道还曾沾在过其他男人身上,和他擦肩而过。
交换过吻后,甄甄被贺越邱换上了他的绿白条纹橄榄球服,宽大的、带着浓烈到呛鼻的麝香和汗味,布料上还沾着草地滚过的碎屑。
甄甄原本的球服被贺越邱弄得很脏,揉成一团垫在瓷凳上,看似好心地说,“坐这个。”
不冰了,却不舒适,皮肤直接接触到最脏的布料,是贺越邱的气味,热气腾腾地往上钻。甄甄脸薄烧粉,下意识地扭动起来,想要躲开。
贺越邱压着他肩膀,声音沉得可怕:“你乖点。”
甄甄眨了下眼,水雾弥漫地看过去,贺越邱表情可怕,眼底爬满血丝,矫健的肌肉磅礴欲出,像斗兽场里被激怒的斗牛,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观众。
甄甄被这样的眼神烫了一下,哆嗦着,呜呜咽咽地又哭又在说些什么。贺越邱低头吻吻他耳朵,凑过去细听。
他真被哄到了,以为贺越邱要像先前说的那样,“不行……”
贺越邱亲着他湿漉漉的睫毛:“我骗你的……笨蛋。”
那么轻的吻。却又同时带给甄甄一场铺天盖地的骤雨。
他被圈在逼仄的空间里,往后是贺越邱的怀抱,往前是冰冷的墙壁,脸无力地贴在上面,眼神涣散而迷蒙,泪水亮晶晶的,像贴上去的钻石。
贺越邱被甄甄这副痴迷的模样鼓舞,势必要折断这截竹枝。甄甄皮肤雪白,又薄,轻轻一碰就透出红色,像雪地上滴了血珠一样明显。
贺越邱的呼吸喷洒在甄甄耳后,烫得他昏昏沉沉,又突然被一声恶意的、压到最低的声音惊醒:“我们隔壁就是你老板的浴室,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能听到花洒,现在怎么停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外面的公共更衣室吵吵嚷嚷走进来一堆人,贺越邱马上就感觉到甄甄的紧张。甄甄想要躲开,却正好撞进贺越邱怀里。
“og,你们看见那个男孩了吗?我真怀疑他们是否柏拉图恋爱,否则那么悬殊的体型差距,怎么可能匹配到一起呢?”
“被贺总那种人看上,咳,少不了多吃苦头吧。”
“真是人美受罪。”
“呵呵,要不说还是有钱人玩得花呢。”
“你们说话真是肆无忌惮,我刚刚看到贺生扛着他的小男朋友往更衣室来了,现在见不到人,说不准正躲在哪里恩爱,小心都被人家一五一十地听见。”
甄甄听得清清楚楚,惶恐而羞耻地捂住嘴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贺越邱却拿开他的手,似乎根本不怕被发现。他掰过甄甄的下巴,堵住他试图拒绝的语句。
贺越邱的虎口像铁钳一样有力,甄甄清瘦的脸颊硬被挤出一点肉,睫毛颤抖着,显得无害而可怜。贺越邱作为掌控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双眼睛,为他因疼痛而破碎的眼泪着迷。
亮闪闪的,像撒了把钻石,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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