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序的游移,光点慢慢靠拢,又有了新的模样。
顶部是纤细笔直的琴颈,有四根琴弦,再往下是圆形的琴身,四道光弦笔直穿行,彼此平行,疏密有致,随后无人机缓缓下移,整场无人机表演完美结束。
柳穗凑过来问阮柠,“为什么最后是琵琶结束啊?感觉又不像?”
阮柠捏了捏手心,抿唇:“应该不是琵琶。”
记得小时候程梅告诉过她,她的姓阮其实是古代的一种乐器,跟大众所知的琵琶很像,她后来在网上查资料详细了解过二者的区别。
不认识阮的人,会以为跟琵琶长得差不多,她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细微差别,薛政屿能知道,想必他也做了一番功课。
阮柠不由得心底微颤,她不得不承认,此刻胸口像被他紧紧捂住了,熨暖到了心尖。
“好了,马上到我们了。”白雪走来,召集女孩们齐齐去表演快闪活动,走到表演台上,二十道靓丽身影静立,冷光淌下来,滑过女孩们身上鸦青、靛蓝、绛紫、浅绿的旗袍颜色,然后女孩们同时展开手心的绢扇,动作起落,整齐划一。
这一轮表演下来,也吸引了不少众人的注意力,因为旗袍要还,等女孩们下台,白雪又急急忙忙催她们先去换衣服。
女孩们朝大堂后台走去,不时有娇笑的声音传来,都还在回味之前那场壮阔又璀璨的无人机流星雨。
阮柠和柳穗手挽手往前,手袋里手机振动两下,柳穗也听到了,指指她的手机,提醒她,“你手机响了。”
阮柠却没看手机,只说先换衣服。
她知道肯定是薛政屿发来的微信。
快到后台,倏地又跑来一个不速之客,再次拦在阮柠面前,她抬眼一看,还是徐家山。
怎么感觉这人阴魂不散。
柳穗一看又是他,当即面色也变了,“你怎么总来找阮柠。”
她语气实在算不上多好。
空气瞬间凝滞。
徐家山却浅浅一笑,也不动怒,“我没找你,只找阮柠,好像也不关你什么事情。”
“你……”
阮柠看清他们的唇语,她怕柳穗跟徐家山起冲突,扯了扯柳穗,“你先跟她们去换衣服,我等会就来。”
“可是……”她也不放心阮柠和徐家山单独在一起。
总觉得那人不怀好意。
“没事,相信我。”阮柠安抚柳穗,还做了一个有事就联系的手势。
旁边还有女生看过来,阮柠轻轻颔首,柳穗便跟着她们,侧身挤进了更衣室。
门在她身后合拢,隔绝了内里的画面,阮柠侧身,目光掠过他,指向外面稍显开阔的走廊:“我们去那边说。”
“这是女孩们换衣服的地方,你站在这儿,不合适。”
话音落下,她抬脚往前,徐家山摸了摸胸口挂的相机,眼眸幽幽落在女孩清丽的背影上,浓稠炽热。
走到一片空地,阮柠停下脚步,徐家山声音沉下来:“节目表演完了,”他盯着她,“现在可以给你拍照了吧?”
阮柠迎上他的视线。
她吸了口气,拒绝:“徐家山,”女孩声音稳定,不带任何情绪,“我不想拍照,你有摄影的爱好,去找那些喜欢摄影的人。”
停顿半分钟,“我很不喜欢,所以请你尊重我。”
阮柠跟男孩打交道很少,除了那些跟她告白被她拒绝的,稍微走近一些的只有薛政屿和迟峥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徐家山就缠上了她,还总吵着要帮她拍照。
本来算不上多熟的人,她眼下更讨厌了。
那天她不应该闲聊的,他来借书,她按部就班走完工作流程就行。
听到女孩的拒绝,还有她对他的防备,徐家山的眼神顿时沉下来,带着几丝阴郁。
“你骗我阮柠,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徐家山的控诉来的莫名其妙,阮柠很不理解。
看出他前后态度的反差,阮柠面带诧异看过去,又见他眸色异常,她心跳不由得加快。
没想再跟他纠缠,只想离开。
阮柠径直转身,抬脚走向更衣室,徐家山再次追上阮柠,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反正,你拒绝那只是你的事。”
阮柠撇他一眼,没出声,穿过长廊拧开了更衣室的门。
“哎,你们看见最后那个造型没?”一个女孩把绛紫色的旗袍抚在胳膊上,正费力扯着背后的暗钩,“就那个到底像不像琵琶啊?”
“不像吧,我妹妹就是学琵琶的,琵琶不是那个造型。”另一个女孩接过话。
“阮柠说不是琵琶,她应该认识是什么乐器。”柳穗想起之前阮柠说的,当时她也以为是琵琶,阮柠却说不是。
声音笃定,她觉得阮柠应该认识。
众人正聊着,更衣室的门推开,阮柠走进来,柳穗一把拉过她,“最后那个无人机的造型到底是什么?也有人说是琵琶。”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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