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兰姝的疲惫,男子精神抖擞,又含着她的樱唇磨了磨许久。这抹嫩滑,他怎么也吃不够。
嫣红
天大亮, 霞光划破天际,凉风阵阵,枝叶上的水珠闪着夺目的银光。
兰姝夜里被闹了半宿, 用过早膳已是巳时。她前往凌霄堂请安, 得知老夫人还未醒来。
“祖母平日里都睡到这个时辰吗?”
“回小姐, 老夫人她近来好眠, 有时会睡到正午才起。”柳叶递了茶过去,恭顺回话。
兰姝皱眉, 朝内室望去, 又看向她,“可有请过平安脉?”
“大夫前日刚来瞧过, 只说老太太身子骨硬朗,许是上了年纪,心态平和, 所以嗜睡了些。”
听完柳叶这番话, 兰姝仍是不太放心, 她与老太太许久未见,每回过来都没看到她的人影,总说她还歇着,她心中直觉不简单。
小娘子坐在外边候着,直到她喝了两盏茶, 老夫人才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姝儿来了,过来坐。”
凌老夫人面色红润, 额间戴着黑色绣花抹额,手中还拄着拐杖,俨然一副老太君的模样。
她中气十足地叫兰姝往她身边过去,兰姝唤了她一声, 便乖巧地坐在她的下首。
“祖母近日身子如何?为何您今日拄着拐杖,可是腿脚不便?”兰姝依偎着她,试探性开口。她心中着实疑惑,只因老太太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大问题。相反,比她以前的状态还好些。
“祖母身子无碍,这根拐杖是我老姐妹送的。祖母年纪大了,也该和别的老太君一样拄根拐杖才是,瞧着是不是威风凛凛的。”
兰姝这才顺着她右边看过去,果然,她身旁还跟着一个从未见过的老嬷嬷。
可她不曾听说京城里边有她们的亲戚。
兰姝审视地看向这位被她祖母唤为姐妹的老嬷嬷,她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穿的竟是她祖母的衣裳。要知道,她祖母在简州都不曾有过什么好姐妹,那些打秋风的穷亲戚几乎都被她赶走了。
“这位就是姝儿吧,生得真俊!老身姓冯,与你祖母一见如故,幸而金娘她不嫌弃我一个老婆子,还愿意收留我,老婆子我真是感激不尽。”
“冯娘何必如此自轻,你我姐妹相称,万不可自卑自贱。姝儿,你唤她姨祖母便是。”
兰姝收起打量的眼神,上前行礼唤了她一声姨祖母。
她今日前来也只是想看看老太太身子好不好,见她无异,坐了坐便告退了。
“如何,柳叶可知道她的来头?”
兰姝只出了房,此刻主仆二人站在凌霄堂外边尚未离去,“小姐,不得了,奴婢方才竟然瞥见老夫人给她倒茶。”
兰姝挑了挑眉,这事怎么看都很古怪。
“柳叶告诉奴婢,那位冯嬷嬷是从南边来的,柳叶上回给她倒了一杯水喝,她非得进来叩谢老夫人。您知道的,现在黄师傅和白姨娘都不爱去凌霄堂陪着老夫人,那冯嬷嬷竟与老夫人一见如故,成了一对老来伴,”
“只知道她是从南边来的吗?”
“对,具体如何,柳叶也不甚清楚,只是奴婢瞧着那老嬷嬷不像个干粗活的。”
她怎么可能会是干粗活的?兰姝方才正眼瞧了她许久也没探究个明白,但她敢肯定,这老嬷嬷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祖母一把年纪,竟哄得她如几岁稚子一般。
“你再去一趟,就叫柳叶仔细观察冯嬷嬷,那人的身份着实奇怪。”兰姝说着,便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金瓜子递给她。
“小姐,您给的是不是太多了?”
“小财奴,本小姐平日里可短了你什么?”兰姝轻轻敲了她一下。
小瓷瘪瘪嘴,“小姐,还是拿奴婢的银簪子去吧。您不知道,若是突然给下人太多好处,她们下次定会得寸进尺。”
小瓷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金瓜子塞给她,又将自己脑袋上的银簪子拔了下来。
“好好好,小财奴,快去快回。”
金乌高升,这回那个小财奴回来得却有些晚,兰姝穷极无聊地踢着路边石子,一不小心踹到了人。
“大哥,抱歉,姝儿不知道你来了。”
小娘子悻悻然,心道这人怎么出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远处那人不疾不徐朝她走来,两人于半臂之远时他才停下,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娘子乍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立时红云乍现。
“大,大哥,若没有别的事,姝儿就先走了。”
以往她不懂就罢了,可她与那玉人荒唐多次,她早已明白,当日凌科打白平儿之时,为何白平儿面上浮现既痛苦又舒适的表情。她怎会以为凌科是在打人!
“去看祖母了吗?”男子身上穿着官服,声音清冷,好声好气问她。
“嗯,大哥,你知道冯嬷嬷的事吗?”
老太太往日里没少疼这个孙子,兰姝也乐意跟他分享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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