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深入魔神秘境,恐怕不止是寻宝物那么简单,方才那神女的目光,似是盯着秘境深处……”
商惊秋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脑海里却想着方才药药的话。
秘境磁场能限制药药,如今又出现了本该不该在此地的创世神教神女,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她抬眸看向神女消失的方向,黑雾翻涌间,似乎有一丝极淡的、不属于秘境的诡异能量,正悄然弥漫开来。
血色王座牵旧念,魂牵梦萦唤旧名
商惊秋的目光还凝在黑雾翻涌的方向,那道月白身影消失的余痕尚未散去,忽然有一缕极细的黑丝,如活物般从虚空中钻出来,悄无声息缠上她的眉心。
那黑丝凉得像冰,却又带着股蚀骨的邪意,刚一碰触,她的神魂便骤然震颤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连思绪都变得混沌。
脚下的黑土仿佛化作了流沙,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脚尖已踏入前方更浓的黑雾里。
“惊秋!”
千寻谕的声音带着急意,第一时间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热刚传过去,自己的神魂竟也跟着震颤起来。
那股震颤与商惊秋如出一辙,像是同频共振,瞬间将她拖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下一秒,失重感轰然袭来。
像是骤然坠入万丈悬崖,耳边是呼啸的寒风,却听不到自己的呼喊。
神魂被拉扯得发疼,仿佛要从□□里剥离出去,每一寸经脉都在叫嚣着撕裂的痛感,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有时是漫天血色,有时是冰冷的战甲,有时是一双盛满温柔的眼眸,可转瞬间又被黑暗吞噬。
她想抓住什么,指尖却只触到一片虚无,连攥着商惊秋的手,都在这股拉扯中渐渐松脱。
“砰——”
剧烈的撞击感从脚底传来,像是摔在坚硬的岩石上,可□□的疼痛远不及神魂的撕裂。
千寻谕恍惚着睁开眼,视线里一片刺目的血红。
不是雾气,是真真切切的血色,染透了天空,也浸透了脚下的土地。
她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尸山骨海之上,残肢与碎骨堆积成山,暗红色的血痂凝结在骨缝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腐朽气息,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味道。
而在尸山的最顶端,一座由漆黑骸骨铸成的王座静静矗立,王座的扶手是扭曲的骨节,椅背上镶嵌着数不清的眼珠,那些眼珠浑浊却又似在转动,死死盯着她这个闯入者。
王座之上,斜斜坐着一道身影。
那是个女子,一身血色战甲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又充满力量的曲线,战甲边缘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珠,却不见半分狼狈,反倒透着股阴湿邪魅的艳色。
她的长发未束,如墨的发丝垂落在战甲上,发梢还沾着几缕暗红的血痕。
月光不知从何处穿透血色天幕,洒在她脸上。
那是张与方才创世神教神女截然不同,却同样惊艳的脸,眼尾上挑,瞳仁是纯粹的血红,像浸在血里泡过,可眉梢间却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明明身处尸山骨海,却美得像一幅禁忌的画卷。
当那双血红眼眸扫过来时,千寻谕的心脏骤然停跳,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而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可她却没有半分害怕,眼底反倒瞬间充盈了泪水,滚烫地砸在手背上。
“明……明水吟?”
声音颤抖着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
她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脚下的碎骨发出“咔嚓”的轻响,目光却死死锁在王座上的身影,再也挪不开。
那张脸,那双眼睛,哪怕染上了邪魅的血色,哪怕周身裹着蚀骨的阴寒,她也绝不会认错。
王座上的女子闻言,血色眼眸微微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嘲讽,反倒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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