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回砚:“……”
心头涌起烦躁的感觉。
他在影卫那里,既比不上影十五,也比不上影卫的身份。
谢回砚闭上眼睛。
只睡了半个时辰不到,谢回砚就醒了。
人的脚步声掺杂在虫鸣鸟叫里。
影九出现在马车内。
谢回砚压低声音问:“多少人?”
影九道:“十五人,都是高手。”
影十五和影一在马车外询问:“主子,我们要如何?”
谢回砚道:“影一和影十五都去另一辆马车,务必护好裴听安和柳怀之。”
裴听安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而柳怀之,更是连花拳绣腿也不会。
他们两个都不能出事。
“是。”
“至于那些人,格杀勿论。”
烛光下,谢回砚面沉如水,连影九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是。”
影一和影十五离开后,谢回砚去看影九,见影九抿着唇,整个人绷紧,犹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器。
谢回砚问:“紧张?”
影九的声音有些冷,“那些人敢来伏击主子,真是不要命了。”
“阿九,他们要杀的是我,你担心什么?”
谢回砚语气a href=https:52shuku/tags_nan/qgnghtl tart=_bnk 轻松/a,姿态闲适,像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外头的那些人。
影九看向谢回砚:“对于属下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主子更重要。”
谢回砚那颗冷淡的心,因为这张冷肃的脸,跳动起来。
一道冷箭突如其来,贯穿了整辆马车。
谢回砚目光一凛。
影九将箭拔下,冲出了马车,他一手拿箭,一手拿匕首,顷刻之间,已经杀了两个人。
“这些天下第一庄的影卫真是不怕死。”
“骨头真硬啊。”
正说着话呢,那人就被影十五一剑刺穿了胸口。
影十五低低骂了一句,“怎么越杀越多。”
影一迅速作出判断:“主子,他们正在合围我们。”
先前的十五人是用来迷惑他们的。
“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去南边,你们去北边。”
“首领,我跟着主子去南边。”
影一看着影九被火光照亮的脸,他竟然觉得某些时候,这个影卫和主子有些像,影一点了点头。
影九跟上谢回砚。
“决不能让谢回砚活着。”
谢回砚和影九淌过水,南边是片茂密的山林,谢回砚和影九闪身进了山林里。
杀手紧随其后。
谢回砚揭开影九身上的纱布,伤口已经结痂,他道:“好像好了很多。”
这是谢回砚和影九到这个村子的第二十日。
那日夜里,影九中了那些杀手的暗算,受了伤,又恰逢下起了雨。
谢回砚解决完所有杀手之后,背着影卫出了南边的山林,敲开了这个村子,某一户的门。
第三日的时候,影一找了过来。
他已经查到那日的刺杀,是惊雨阁阁主,程永霖所为。
和天下第一庄作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何况程永霖还想刺杀主子。
影一的意思是要杀了程永霖,谢回砚却让影一暂时不要动,让影一安顿好裴听安,再将柳怀之送过来。
影九身上的是刀伤,淋了雨之后,影九反反复复地发着高热,村子里只有个赤脚大夫,看不好影九。
柳怀之在边上哼了一声,“我昨日就说,好得差不多了,谢庄主没听进去?”
谢回砚不理他,照旧洒了药粉到伤口上,仔仔细细替影九包扎好。
影九眼睫轻颤,这二十日来,都是主子为他包扎,主子对他,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件贵重的瓷器。
主子这样,既让影九觉得他不值得,却又滋生出来一些奇怪的情绪。
柳怀之道:“庄主什么时候,照顾人,照顾得这么娴熟了?”
谢回砚依旧没反应,影九道:“柳大夫,是我的过错,我本应该自己为自己包扎,不应该仗着主子对我好,就……”
肆意妄为。
柳怀之却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事一样,恨不得凑到影九面前听,只是他还没听清,就被谢回砚赶了出去。
这算不算是卸磨杀驴啊?
柳怀之在门外磨了磨牙,到底不敢再进去,他背过手,去找隔壁的王老头,喝酒去了。
谢回砚盯着影卫的脸问:“你刚刚说什么?”
“属下……”
谢回砚捻了捻指尖,继续问:“不应该仗着我对你的好,做什么?”
影九在谢回砚面前跪了下来,“是属下的错。”
谢回砚将影九抄到怀中,捏捏影卫的臀道:“你想伤口再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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