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那一夜,在她怀中流干了泪,他语出惊人地说了这句话。当时,她又惊又喜,质疑他的清醒度有多少。“你--确定?”“我确定。”他异常坚决地点头。然后,她用力地抱紧他,换她在他怀中落泪。她知道就这样答应他很不理智,也很清楚他只是在利用她,来牵制即将失衡脱轨的感情,但她还是愿意嫁给他,以一生为赌注。因为她明白,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半身悬在崖边,他向她伸出了手,她没有理由不去紧握,眼睁睁看他摔得粉身碎骨,就算--最后她会陪他跌落崖底。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他因为爱,所以娶她,而她也是因为爱他,同时也成全他爱另一个女孩的心,所以嫁他。沉天晴得知喜讯时,反应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平静到近乎面无表情。“你--没什么要说吗?”就因为接受得太淡然,沉瀚宇反而不安。“你要我说什么?恭喜吗?好啊,你想听,我就说。恭喜你,亲爱的哥哥!”温温的、沈静的笑颜,看在他眼里,只觉心慌近乎刻意的,他三番两次让刘心苹在他房里过夜。-直到某天晚上,她突然来敲他的房门,问了他一句:“你是认真的吗?确定要娶她?”他视线定在某一处,不敢看她。“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好。”她点了一下头,抬手缓慢的一颗颗解开衣扣,沉瀚宇被她的举动吓到,整个人弹跳开来,撞倒身后的台灯,杂物掉了一地。“沉天晴,你在干什么?!”“我已经没有更多的要求了,至少这一夜,把我当一个普通的女人就好,反正你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不是吗?”“沉天晴!你把我看成什么?要是连自己的妹妹都能乱搞,我还是人吗?”“我不是你妹妹,你要我说几遍?我不要当你的妹妹,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痛恨你拿兄妹当借口!”“你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妹妹,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重重喘了口气。“把衣服给我穿好,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原来,我就连主动送上门,你都不屑一顾。”她轻轻笑着,笑得悲哀,穿回衣服,失神地离开。沉瀚宇彷佛榨干了全身的力气,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矛盾地抱着头。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斩不断他们之间的纠缠吗?是不是真的要他远远逃开,不再见她,才能彻底了断?在那之后,她有如变了个人,单纯的生活突然多彩多姿起来,她不再推拒齐光彦的邀约,同时也不推拒其它男同学的邀约,他们对她有好感,她就大方接受,这些人的存在,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人关心、有人在乎的。短短半个月,已经让沉瀚宇撞见好几次男孩子送她回家,在门口吻别的画面,而且都不是同一个人!一开始还看得到齐光彦的人,到后来完全消声匿迹,而她的交友关系却更精彩绝伦,最后还让他看见那个送她回来的男孩子将手伸进她上衣里头。他差点冲出去杀人!这一天,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冲突,他甚至口不择言地说:“沉天晴,你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贱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极了妓女!”“你凭什么说我?你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为什么你能玩,我就不能?就因为我是女人吗?”啪!一记巴掌,是他给她的回报。他希望打醒她,所以下手重得完全没有留情。她哭了,抚着热辣辣痛着的颊,悲哀地告诉他:“这一巴掌,竟然就是你对我感情的回报沉瀚宇,我会牢牢记住的!枉费我们认识了一辈子,你太不了解我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什么女人的贞cao吗?贞cao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要把它留给最重要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屑一顾,那我还拘泥什么?既然你爱不了我,我只是想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找一点爱情的感觉,你没有权利阻止!”她的话狠狠打击了他,楞楞看着她冲出家门,他甚至没有力气去追。从小,大人们都说她叛逆,但她总是不在乎别人的观感,是非分明,只求人不负我,我不负人。就像国小时,导师冤枉了她,她就和同学赌导师的内裤颜色,让她青光大泄。就连对自身的贞cao,也只是因为她在乎的人在乎,所以她在乎。她自有一套独特的思考逻辑,谁都改变不了她,有时,他会觉得是他一手造就了这个爱恨分明的她。而现在,也是他亲手毁了她的爱情、她对人生的热忱,她的每一句话,重重敲进心上,烙印脑海。他所造成的伤害,是无力去弥补了,但是齐光彦呢?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他不是满口说着有多爱晴吗?为什么放任她沉沦,却袖手旁观?想到这里,他随后追了出去。“干么?”齐光彦没什么好脸色地让他进屋,连水也没倒一杯。“晴有没有来你这里?”“怪了,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的,怎么讨人讨到我这里来了?”齐光彦答得更讽刺。“我和她发生一些不愉快”说到这里,沉瀚宇停下来看他。“你和晴到底怎么回事,她最近的行为你都不管吗?”“怎么管?”他挑眉,神情竟有些嘲弄。“我充其量也不过是她的众多男友之一而已。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没结婚前,大家都有交友的权利啊,就多交几个,比较看看嘛,你不也是这样?”沉瀚宇脸色一沉,再迟钝也感受得到他的敌意。“小齐,我在和你谈晴的事,你不要字字句句都针对我。”“有吗?”他笑哼。“你真是双重标准。自己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就没想过会有报应,哪天自己的妹妹也会被人玩弄吗?”砰!茶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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