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嬷嬷冲景飞鸢尴尬一笑,赶紧转身出去拉架。景飞鸢活动了一下四肢,也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热闹。她倚靠在门口。远远看见,高高大大的谭阿牛缩着肩膀抱着脑袋蹲在院子外面,矮矮小小的郑知恩像个小霸王一样靠在院门里面,隔空冲他挥拳头吓唬谭阿牛。谭阿牛敢怒不敢言,只能一眼一眼巴巴地望着房间这边等着娘亲来救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忽然瞅见谭嬷嬷出来,谭阿牛立刻蹦起来,激动地招手,“娘!我在这儿!这儿!”然后他立刻转身指着郑知恩,委屈地告状,“娘,他不让我进院子!他说我踏进来一步他就要打我!”停顿了一下,谭阿牛加重语气一个字一个字补充,“他说,打死我!他要打死我!”郑知恩没想到这家伙会告状,恶狠狠瞪了一眼谭阿牛,然后转头看向谭嬷嬷。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没欺负他啊!他本来就不能进院子!王妃说了,这院子里只能我们这些保护王爷的人出入,他谭阿牛来历不明,自然不能随意擅闯,我这是听王妃的命令行事!”谭嬷嬷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宠溺地瞥了眼郑知恩。她是应该骂她儿子狗仗人势故意欺负阿牛,还是该夸她儿子脑瓜子聪明,知道狐假虎威?她摇摇头,温柔对郑知恩说,“恩儿你让开,小姐说了,等阿牛回来要检查一下阿牛身上有没有藏东西,你拦着阿牛,小姐怎么检查?”郑知恩不情不愿哼了一声,转身溜达回燕离澜身边,不再故意为难谭阿牛。谭嬷嬷又拉着谭阿牛的胳膊说,“阿牛你进来,小姐晌午检查了王府里所有人,就你不在,如今回来了也得检查一下——”谭阿牛乖乖点头。经过郑知恩身边,他偏头看了眼郑知恩,眼神得意得很,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那模样,哪里像看仇人啊,果然是应了景飞鸢那句话,他跟郑知恩是不打不相识,他根本就没记恨郑知恩打他。冲郑知恩抛去得意的眼神后,谭阿牛又看向燕离澜。他的表情立刻变了。他笑得跟一朵太阳花儿一样,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欢喜有多欢喜。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阿澜!看这儿!哥哥给你买了油饼!很甜的!等会儿给你!”燕离澜还没应声,郑知恩就冷笑,“阿澜,别吃,油饼那玩意儿吃了傻,你看谭阿牛多傻?他就是吃油饼吃多了,你也不想像他一样吧?”谭阿牛立刻瞪着眼睛嚷嚷,“你放屁!你不许在我弟弟面前说我坏话!我不傻!”郑知恩嗤笑,“你弟弟?你个刚来的,你算哪根葱啊?阿澜是我弟弟,你还在乡下扛你的锄头时阿澜就已经认我这个哥哥了,阿澜跟我可比跟你亲多了,是吧阿澜?”“……”燕离澜被两个哥哥同时看着,顿时头皮发麻。他好难啊。但是,心里也有点小激动。他的两个哥哥在为了争抢他而吵架哎,真棒!他揣着隐秘的欢喜,完全不敢去看两个哥哥的眼睛,低着头踮着脚默默往景飞鸢那边跑,一边跑一边说,“你们继续吵,谁吵赢了谁是我亲哥,我去看看王爷怎么还没醒!”来到门口经过景飞鸢身边,燕离澜冲景飞鸢咧嘴灿烂一笑。景飞鸢好笑地拍了一下他背脊,看着他跑进屋里避难。心想,这小子还挺享受哥哥们为了他吵架的,瞧瞧,不仅不劝架,反而让哥哥们继续吵,谁吵赢了跟谁好,可真是个小混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大概被人宠爱的人,都会这般幸福的恃宠而骄?景飞鸢转头看向走到台阶下的谭阿牛。她微微眯眼。赵管家给了她一个惊喜,不知道这个谭阿牛身上会不会也有鬼? 剧毒,不可逆转的伤害“阿牛,干嘛呢!”谭嬷嬷见谭阿牛都走到王妃面前了,还在频频扭头跟郑知恩用口型吵架斗气,她好笑地拍了拍谭阿牛的肩,“别吵架了,规矩站好。”谭阿牛冲郑知恩最后龇了龇牙,然后转头看向景飞鸢,规规矩矩站好行礼。“阿牛给王妃请安——”“免礼。”景飞鸢免了谭阿牛的礼,走下台阶,来到谭阿牛面前。她说,“王爷突然出事,我怕府里有人心怀不轨,所以要搜一搜大家的身,并不是专门针对你,你不要为此难受。”谭阿牛连忙摇着脑袋憨憨地摆手说,“不会不会的!王妃您尽管搜!”他害羞地冲景飞鸢笑笑,张开胳膊任由景飞鸢搜。
景飞鸢颔首,将手放在他腰间搜寻。她在心里呼唤小玉,替她检查谭阿牛身上是否有古怪。她像模像样地从谭阿牛腰间,搜到谭阿牛的袖子,又搜到谭阿牛的胸前。手指刚贴到谭阿牛心口,这时小玉出声了。“主人,谭阿牛的骨龄没有问题,二十一,不过……”景飞鸢听到这一声“不过”,心中就是一跳。难道谭阿牛身上还真有问题不成?她屏息凝神,听着小玉的后话——“不过主人,这个谭阿牛中了毒,而且对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终身伤害。”景飞鸢闻言一愣。中毒?还是不可逆转的终身伤害?怎么会这样?景飞鸢垂眸在心里问小玉,“他中了什么毒?”小玉慢吞吞地说,“就是那个,跟你们家姬无伤和你前夫赵灵杰一样效果的……你懂的吧?”景飞鸢暗骂了一声。说毒就说毒,干什么要扯她家无辜的姬无伤下水?虽然小玉很不厚道,但是小玉这么一说,她确实知道谭阿牛中的是什么毒了——让人变成太监的毒,让人不举,无法行夫妻之事,无法生育儿女。景飞鸢将手从谭阿牛身上收回来,抬头怜悯地看了一眼谭阿牛。看着高高大大,结果被人下了毒变成了个中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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